這日,東宮。


    “哇,策兒好棒,策兒會站了!”


    周箏箏本來在和林策一起玩,突然間林策站了起來,而且是沒有扶什麽東西就直接站了起來。


    “嘎嘎,嘎嘎。”林策看見周箏箏笑的開心,也張大嘴巴大笑,還露出了兩顆白白的大虎牙。


    看著林策一臉純真的樣子,周箏箏的心裏突然覺得好幸福,如果時光就停在這一刻,那真的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天變得越來越冷了,而天也早早的暗下來了。


    大紅燈籠掛起來,太子東宮裏,又成了一片火紅的地方。


    侍衛一隊隊的間斷巡邏,而周箏箏和林策的笑聲,就從閣樓上的窗戶裏飄出來。


    林仲超結束一天的日程回來了,臉上帶著些許疲倦。


    可一進屋,林仲超就像馬上換了一個人似的。


    滿臉是笑的對周箏箏說,“怎麽樣,策兒今日乖嗎?”


    “超哥哥沒看見呢,策兒今日會自己站起來了。”周箏箏一臉驚喜的說道。


    “哇,策兒真棒!”林仲超抱起林策,用嘴給林策的肢窩撓癢癢,弄的林策哈哈大笑。


    “超哥哥,策兒馬上就要周歲了,我想給他好好慶祝下。”見林仲超把林策放下了,周箏箏緩緩的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林仲超自信的說道,“我已經讓人去遠吉日,時候確定之後,皇上也會來參加的。”


    “皇上會親自過來?”周箏箏瞪大了眼睛,顯得很是意外。


    如果真如林仲超所言,那這林策的周歲酒,可一定是非常的熱鬧了。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太子東宮裏的東西,也是一日日的多了起來。


    因為林策的周歲酒是準備在太子東宮裏麵擺的,因此,就需要提前準備很多桌椅過來。


    除了這些,林仲超還下令把太子東宮裏裏外外都清洗一遍,把所有的花卉都整修一遍,為的就是讓林策的周歲酒可以辦的熱熱鬧鬧,生龍活虎。


    而唯一需要周箏箏操心的,就是周歲酒當天。林策穿什麽衣裳,需要戴什麽首飾。


    為此,周箏箏早早的就把林蓧給請了過來,多個人商量好辦事,而且,林蓧本身對這些就很熟悉。


    “娘,你說這個顏色好不好,”周箏箏拿著一塊橙黃色的布料問道。


    “不夠貴氣,紫色的好看,或者這個也行,”林蓧挑來挑去,選了一個紅色的,雖不是大紅,但一眼看過去,還是顯得很熱鬧。


    周箏箏覺得紅色太刺眼了,策兒的周歲酒,還是不要太過張揚了。


    最終,兩人決定用紫紅色的綢布來給林策做新衣裳。


    有了衣裳,還要有首飾,從出生到現在,林策陸陸續續的已經收了不少首飾了,不過要在周歲的時候戴出來,那還是得再三挑選下的。


    而皇上親賜的黃褂衣,不能不穿,又不能穿在外麵。


    周箏箏和林蓧一起,把林策收到的首飾都拿了出來,攤開來有滿滿的一床。


    雖然首飾很多,但其實很多都是差不多的,挑來挑去,也是很費心思。


    大家都很忙碌,很認真地準備著林策的周歲酒。


    冬日的太陽淡淡的好像一抹蛋黃,貼在京城的高空之上,秋水放下花樣,走到百鳥朝鳳店鋪子門口。


    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頭,叫賣聲此起彼伏,可是,來程卻是空蕩蕩的,並未看到十日前,那個過來訂貨的少年。


    十天前,那個長得不像純正中原人的男子騎著一隻駿馬過來預定五十麵扇子。啊


    自然他最先不是為了預定扇子,最先乃是關注於扇子上,秋水繡的那片草原。


    隻是,被秋水言語相激,那男子下了重籌,留下了兩個銀元寶,要十日內取貨。


    秋水沒有睡覺,日以夜繼,茶飯不思地做扇子麵。


    這一折騰人瘦了很多。


    為的就是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就可以拿到那兩個銀元寶了。秋水覺得自己是為了銀子。


    周箏箏當初把百鳥朝鳳交給秋水的時候,隻是約定每個月上交東宮一定額的租金和抽成,其餘的,都留給秋水。


    等於說,這家店鋪的生意所得大部分是屬於秋水的。


    這無疑是極大地調動了秋水的積極性。加大了秋水的責任心。


    雖然說,為了周箏箏的知遇之恩,就算沒有工錢,秋水也願意幫周箏箏打理百鳥朝鳳,可哪裏會長久。


    一時的善心維持不了長年累月的私欲,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貪心。這點,重活兩世的周箏箏自然是知道的。


    隻是,秋水辛辛苦苦做了那麽久,可是,等了半天,那個男子還是沒有過來。


    “怎麽會呢?他是過來逗我玩的嗎?留下那麽多銀子卻不要貨物?可是,明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啊。”秋水一臉詫異,自言自語。


    直到晚上,那個男子還是沒有過來。倒是引起了秋水的好奇和想念。


    究竟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呢?


    隻是秋水不知道的是,那個男子並不是不想來,而是不能來。


    冬日的碼頭,寒風陣陣。


    林俊生和耶律齊帶著鬥笠,穿著簡衣,緩緩走上河岸邊。


    芳草萋萋,幾隻水鳥低飛,翅膀掠過水麵,激起一圈圈浪花。


    耶律齊就是上次去百鳥朝鳳預定五十個扇子的男子。


    “俊生,真的不要去拿那些扇子了嗎?”耶律齊年輕的臉龐充滿了年少輕狂,“怕什麽呢你?”


    林俊生四下看了看,把鬥笠拉低遮住眼睛,“阿齊你年紀輕,不知道周箏箏是如何狡猾的女人。她在這裏設下這家店鋪根本不是為了賺錢,隻是為了抓住我們。你如果過去,就是自投羅網。”


    “可是那家店鋪裏並沒有你說的周箏箏啊。而是一個很平常的女子,長得也不好看。”耶律齊不高興了,“我上次路過百鳥朝鳳,看到我們北狄的大草原竟然被那女子繡得那麽醜,自然是會不舒服的。既然不舒服,當然要好好為難一下那個刺繡者。”


    原來耶律齊根本不想買什麽扇子,純粹是覺得秋水是完成不了這個任務從而刁蠻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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