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專人看顧,林策的身體,也重了不少,肉嘟嘟的臉上,看上去比剛出生的時候胖了不少。


    隻是如今,周箏箏最期待的是自己做完月子後,可以親自抱著孩子在花園裏走一走,或者是能到宮外走走,呼吸下記憶中的新鮮空氣。


    而這卻是裕兒最害怕的,裕兒怕周箏箏有了林策之後不要自己了。


    有時候,裕兒甚至都希望林策不要出生,那樣的話,周箏箏就會一直愛著自己了。


    “裕兒,怎麽坐著發呆呢?過來逗逗弟弟呢。”周箏箏懷抱著剛剛吃完的小林策,一臉幸福地微笑。


    裕兒不情不願地走過來,小林策砸吧著粉嫩嫩的小嘴唇,伸出小手手,裕兒瞥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小林策的手。


    “弟弟怎麽還不睡覺啊!吃飽了不是應該就睡下的嗎?”裕兒不高興地撅起了小嘴。


    如果弟弟睡覺就好了,周箏箏就可以陪自己玩了,裕兒心裏想,怎麽還不睡呢。


    周箏箏說:“弟弟對你笑了呢,裕兒不高興嗎?”


    裕兒的嘴角撅了起來,“笑啊,怎麽不笑。”


    小林策可能察覺到了裕兒“敵意”的目光,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策兒別哭啦。”周箏箏親著小林策的臉蛋兒,輕輕地安慰著,真是集合了天底下所有的溫柔和愛意。


    裕兒看到了頓時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直到小林策睡著了,裕兒懷著忐忑的心情說:“你可以陪我玩一會兒嗎?”


    “別說話,弟弟睡了。我不和你玩了,裕兒去找周希玩一會兒。”周箏箏都沒看裕兒一眼,而是看著小林策說的這話。


    裕兒緩緩朝外走。


    周箏箏看著裕兒落寞的背影,一陣心疼。


    “裕兒,晚上在我這裏吃飯吧。”周箏箏叫住了裕兒。


    自從生了小林策之後,周箏箏都沒有和裕兒一起吃飯了,裕兒聽了高興極了,頓時,剛才的失落情緒一掃而空。


    “好。”裕兒歡歡喜喜地跑開了。


    “聽琴,去讓繡房額外再加一件給裕兒的夏衫,必須要三日內做好。”周箏箏按著眉頭說,這幾天冷落了裕兒,周箏箏希望這樣可以給裕兒一個驚喜。


    東宮的繡房還是宮裏的繡娘,技藝精湛,繡出來的衣服裕兒很喜歡。


    京城,來來往往的馬車停在百鳥朝鳳作坊門前,因為到訪的馬車實在是太多,差點把大門都給堵了。


    秋水安安靜靜地坐在深褐色的大圈椅上,素手執針,在描一朵杜鵑花。


    幾十位貴夫人齊整地站在秋水身後,眼睛眯成一條線,脖子伸得老長老長。


    “這真是繡的太好了。簡直像真的一樣。”眾人嘖嘖稱讚。


    忽然,幾個士兵走進來,丫鬟扶著水仙走了進來。


    水仙是大都督夫人,因此,走到哪裏都是士兵先去前麵開路。


    “見過大都督夫人。”一眾貴夫人行禮。行禮完畢都圍了上來,把水仙一身行頭都給誇獎個遍,“啊呀,這裙子是京城最新的款式呢。”


    “可不是,這手鐲上的水滴簡直好看的不行!”


    “還有這金步搖,這上麵的點翠簡直仿造不出第二個了!”


    水仙沒有回答這些誇獎,甚至都沒有看她們一眼。


    水仙早就領教過,這些貴夫人人前誇獎人後詆毀的本事。水仙不願意去裝。


    看到水仙那麽冷淡,貴夫人們也覺得無趣,紛紛告退離開。


    隻有阿明的妻子苗小荷還留下來。


    “這兒天天都是如此熱鬧的嗎?”水仙坐下來接過丫鬟的茶,問。


    秋水點點頭。


    水仙把花樣荷包放在桌子上,“喏,這是你要的貨。”


    秋水接過,“真好看。”轉手給苗小荷。


    苗小荷高興接過,“真是好了額不得了。”抬頭看著水仙,“是大都督夫人做的?那我怎麽敢接受呢?”


    水仙說:“我隻是為自己的興趣,不是為你。”


    苗小荷一怔。


    “二位留下來一起吃飯麽?”秋水不著痕跡地打破了這種尷尬。


    水仙說:“不必了。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秋水說:“恭送大都督夫人。”


    水仙看著苗小荷微微鼓起的肚子,歎了口氣,無聲地走了。


    秋水說:“你覺得如何?”


    苗小荷說:“繡的非常好。”一麵讓人包起來帶回去。


    “你喜歡就好。”秋水說,“大都督夫人最近心情就是那麽反複無常,等她安靜下來吧。”


    苗小荷點了點頭,“隻是不能明白了,她好像很不喜歡我一樣?我自問和她是第一次見麵。”


    秋水笑道:“不是你的問題。”


    “那是為了誰?”


    “為了你還沒出世的肚子裏的孩子。”


    “孩子?為什麽?”苗小荷問。


    秋水露齒一笑,“這個要去問水仙。”


    “太子妃,太醫來看你了。”還沒進門,小紅就喊著說。


    周箏箏斜靠在在床榻上,聽見聲音,便又緩緩的平躺下來。


    太醫這是來給周箏箏複診的,如果恢複的不錯,那麽再過不了幾天,周箏箏就可以出月子了。


    周箏箏日盼夜盼,盼的就是出月子這一天。


    “太子妃,近日可有心頭煩悶的情況?”太醫把著脈,緩緩的問到。


    “沒有,”周箏箏馬上回道。


    這在幾位太醫和禦廚的照顧下,周箏箏這月子坐的還是挺舒服的,調理的也是寒熱合宜,並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嗯,”太醫點點頭。


    從脈象來看,周箏箏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隻是久未下床活動,氣機有些不暢,不過這是個小問題,隻是下床活動幾下,便可緩解。


    周箏箏讓聽琴送太醫出門,臨走前,太醫又給周箏箏留下了一付方子,方子用藥也簡單了很多,看樣子,太醫也是覺得周箏箏恢複的不錯了。


    林仲超也一直在算著周箏箏出月子的日子,在周箏箏坐月子的時候,林仲超就答應過周箏箏,等出了月子,就帶周箏箏和林策出去走走。


    “箏箏,太醫來看過了嗎?怎麽說?”林仲超剛一回來,就直奔去看周箏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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