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軍營裏,林仲超在火熱地練兵。張良晨站在一邊。


    因為要練兵,林仲超就住在城外的軍營裏。


    “豫王,周大姑娘來了。”士兵報告。


    林仲超眼睛一亮,“快帶周大姑娘來主帥營房。”然後跟張良晨說道:“這裏交給你了。”


    主帥營裏,平鋪了羊毛氈,一個兵器架端端正正地擺放在那裏。


    周箏箏穿著一件無袖的黃色繡杜鵑褙子,裏麵,穿了一件白色的棉料純素裏衣,下半身,一件浣紗水煙百褶裙顯得很是飄逸。一雙粉鞋也很是俏皮。


    “阿箏。”林仲超穿著一件墨綠色寬領長袖衣裳,裏麵是一件繡著一隻黑熊的紫色裏衣,腳上,一雙黑色皮靴還帶了點泥巴,走了進來。


    “超哥哥,聽見腳步聲就知道是你來了。”周箏箏從包袱裏拿出幾個桃花餅,“給你的。”


    林仲超咬了一口,“真好吃。我也有禮物給你。看。”


    林仲超從懷中取出一對玉鐲,“這是一個流浪商人賣的,和田玉做的,我在上麵還鐫刻了你的名字,送給你。”


    周箏箏取來就套在手腕上,“我會一直戴著的。”


    二人並肩坐著,林仲超升起一個火爐,帳子裏暖和起來。周箏箏的手還是冷,林仲超握了周箏箏的手,放在火上烘熱。


    “還冷嗎?”林仲超脫了自己的大氅給周箏箏披上,細心而溫存。


    “在你身邊如何會冷呢?”周箏箏把臉埋在林仲超懷抱裏,“超哥哥,如果我要你做一件你不喜歡的事,你會做嗎?”


    林仲超點點頭,嘴唇碰了下周箏箏嬌軟的額頭,“會,當然會。”


    “那麽,放過林楓吧。”周箏箏說,“林楓可以救裕兒。”


    林仲超一怔:“如果放過林楓,林楓就會逃走了。再想抓他就不容易了。”


    “可是,就算現在捉拿林楓,林楓手上有兵馬,我們隻怕也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周箏箏說,“雖然裕兒現在沒事了,可萬一日後毒沒解完,就慘了。”


    林仲超思索著,嘴唇閉緊不再說話。


    “超哥哥,算我求你,放過林楓吧,就一次。”周箏箏說。


    “好,我答應你,不過,日後可不許再為他求情了,我會妒忌的。”林仲超說著,一把把周箏箏摟在懷裏。


    周箏箏說:“真的假的,你為我吃醋!”


    “當然是真的!”林仲超握緊周箏箏的手說,“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不會放開!”


    “知道啦!看你這麽認真,我高興呢。”周箏箏說,“雖然放過林楓一馬,可不代表就放任他去北狄。”


    “耶律骨是林楓的親生父親,林楓若是要逃走,肯定會去北狄找耶律骨,耶律骨也一定會收留自己唯一的這個兒子。”林仲超分析說,“想阻止林楓不去北狄,談何容易?”


    “這個,我倒是有個辦法。”周箏箏說。


    京城。


    有人送了溫慈十幾斤板栗,一個個又大又圓的,看起來就很香甜可口。


    溫慈記得周笑笑也喜歡吃,便抽了一個空,送了些到吳國公府上。


    見溫慈又過來了,笑笑很是開心,穿著一件綠色的衣裙歡歡喜喜的跑過來。


    “哇,好多板栗,好香啊?”笑笑眼睛瞪的老大,嘴巴也張的大大的,還做了一個鬼臉。


    “你看你溫慈哥哥對你多好,這是專門送過來給你吃的。”一旁的林蓧拉長聲音,借機訓著周笑笑說:“你應該好好看書寫字,至少也雪點女紅,以後你也可以送點什麽給溫慈哥哥。”


    這時,站在一旁的溫慈依舊一張笑臉的看著笑笑。


    而笑笑則已經抓起一個板栗在吃了,還邊吃邊回嘴說:“我會的東西可多了,都學不過來了。”


    林蓧見笑笑可以吃一陣子,便讓溫慈陪著,自己先忙去了。


    而等林蓧走了之後,笑笑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還主動剝了一個板栗給溫慈,一臉正經的說:“給,我們一起吃。”


    刹那間,溫慈在笑笑的眉宇間,找到了周箏箏的影子。


    但很快,這種感覺又被笑笑那無厘頭的笑聲給攪碎了。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笑笑如風卷殘雪般,把溫慈帶過來的板栗,都給吃完了,留下了一地的板栗殼。


    終於吃滿足了,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有些厭棄的用手將桌上的板栗殼給掃到了地上。


    “溫慈哥哥,我們去後院玩吧。”笑笑仰起頭,一臉期待的樣子。


    對於這樣的一個請求,溫慈是無法拒絕的,況且,溫慈也有這個空閑的時間。


    吳國公府的後院很大,栽種了各種植物,在秋日裏,有些也結出了些果子。


    一種果子長的黑黑的,個頭圓圓的小小的,笑笑很是喜歡,因為甜。


    “溫慈哥哥,那裏,你看到了嗎,就那裏。”笑笑站在邊上指著手說,在一條水溝的對麵,就是笑笑很喜歡吃的黑蛇莓。


    溫慈一個大跳步,就過去了。


    一旁的笑笑激動的直拍手。


    可能是剛才吃了太多板栗嘴巴幹,笑笑似乎很想吃那蛇莓,還一個勁的催道:“溫慈哥哥,多摘點過來啊,那個很好吃的。”


    要是換成別人,還真有些吃力不討好的感覺,又送東西又幹苦力的。


    但溫慈跟笑笑在一起,卻覺得很輕鬆快樂,就連摘蛇莓,也變成了一種遊戲。


    忙過了摘蛇莓,溫慈的手上,被染上了一層黑色,而笑笑的嘴角,黑色更是明顯,一張花貓臉。


    吃盡興後,笑笑又把目光對準了在草叢裏區區作響的蛐蛐。


    這可是笑笑心中的一個疙瘩。


    無數次聽見過一個聲音,但就是沒有親眼見過這個蛐蛐。


    也怪這蛐蛐太過狡猾,每等笑笑翻來草叢,蛐蛐就不見了蹤跡。


    溫慈雖然見過蛐蛐的真容,倒也從來沒有在野外抓過。


    “噓,”笑笑給溫慈做了一個手勢,暗示溫慈不要發出聲音,自己則躡手躡腳的靠近一個草叢。


    因為動作比較誇張,比較可愛,溫慈忍不住想發笑,但又不能笑,隻能憋著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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