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經找到,還和林仲超建立大功,皇上再也沒本事陷害太子,更不能違背民心改立太子,林楓和林俊生對於爭儲位,都已經沒有機會。


    如果太子要對付林俊生,林俊生未必招架得住,杜建波一定會受牽連,所以,杜建波送給周箏箏這麽一個大禮物,太子仁厚,一定不會對林俊生以及杜建波怎麽樣。


    “杜建波想的倒是周到呢。”周箏箏自言自語,“既然他送來這麽大的禮物,我不收下,不是太沒有禮貌了?水仙,去杜府替我約見杜建波。”


    水仙忙接過手信走了。


    聽琴過來了。


    “姑娘找奴婢?”聽琴手裏拿了一個長頸花瓶。


    “三爺那邊,最近有何動作?”周箏箏看到那個花瓶上雕刻著七仙女。


    造型很是講究。


    “沒有,不過,三爺剛得了一個花瓶,要奴婢送過來給二夫人。”聽琴說,“奴婢也不知道三爺是什麽意思。”


    “怕是想討好我母親吧。”周箏箏檢查了一下這個花瓶,看不出什麽異樣,說,“那你拿過去給我母親吧。以後有什麽消息第一個要通知我。”


    聽琴點點頭,“是,姑娘。”


    周箏箏拿了碎銀賞了聽琴。


    水仙回來了,“姑娘,杜公子說明天就過來見姑娘。奴婢在路上還聽到一個消息,就是,靜安公主要嫁去北狄了。”


    “什麽?你可知道,她要嫁的是何人?”周箏箏問。


    “正是北狄的新皇帝。”


    周箏箏大驚。


    耶律骨的動作還真快啊!


    慶豐帝還真會賣女兒啊,難為溫妃之前對慶豐帝做了那麽多,想不到啊,溫妃一走,慶豐帝就為了解藥把女兒送給耶律骨了!


    耶律骨都可以做靜安公主她爹了!


    把這麽活潑可愛的女兒送給一個糟老頭,慶豐帝還真對得起溫妃啊!


    “看來明日,我還要見一見林俊生,溫妃可是把靜安公主托付給林俊生的,如今看林俊生會怎麽救靜安公主。”周箏箏再次托水仙告訴杜建波,希望他明天和林俊生一道兒過來。


    水仙說:“姑娘,莫非你要救靜安公主?”


    “靜安公主之前對我挺好的,也算真誠,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進入火坑不拉一拉她。”周箏箏喝了一口茶。


    “可是,靜安公主自打溫妃娘娘去了後,就一直恨著姑娘呢。”水仙說,“姑娘何必去趟皇家這渾水。”


    周箏箏笑道,“我知道靜安公主恨我,可是我這個人就是如此,誰對我好,我總是要回報一下才可以心安。等我這回救完了靜安公主,也就不欠她了。”


    水仙說:“可是姑娘,依奴婢看來,靜安公主過去隨姑娘的好,也是因為姑娘與眾不同,靜安公主一時起了新鮮感覺罷了,算不上什麽真正的友情。”


    周箏箏點點頭,“我明白,我幫靜安公主,還有一層原因是,溫慈是我好朋友,若是靜安公主被糟蹋,溫慈再次遭受重創,一定挺不過去了。”


    水仙給周箏箏換了一盞茶,“總之姑娘一定要小心,溫家除了溫公子,斷無一個好人。”


    皇宮。


    斜斜的陽光將紅牆映的鮮紅,隻是少了夏日的刺眼,秋日的景色更加溫和些,就連那好久不見的黃貓,也喜歡出來活動了。


    周瑾軒麵見慶豐帝,說明了城外不是山賊,正是太子和林仲超,所以周瑾軒不打自己人的意思。


    慶豐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周瑾軒,你竟敢抗旨!”


    “臣沒有抗旨,皇上要臣去攻打的是山賊,既然不是山賊,臣還能打太子殿下不成?”周瑾軒據理力爭。


    慶豐帝好容易平複下怒氣,說:“太子既然還活著,讓他進來吧。”


    “太子殿下還在城外等著皇上宣召。”周瑾軒說,“整個京城都已經知道,是太子和豫王打退了北狄人,百姓都在歡呼呢。”


    “難道朕還要出城迎接不成?”慶豐帝聲音很冷,絲毫沒有溫度。


    聽不出半點對太子的父子情。


    周瑾軒說:“皇上,太子畢竟是立了大功啊。”


    “朕知道了,讓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太子還朝,朕在皇宮裏等著他。”慶豐帝拂袖而去。


    看來,如果太子真的死了,慶豐帝太更加高興,林仲超說是皇上要害死太子,原來是真的。周瑾軒不由地覺得一陣心寒。


    要不是太子平安健在,周瑾軒都想要帶頭反了這個昏君。


    次日,吳國公府。


    林俊生和杜建波都來了。


    周箏箏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垂下,幾縷調皮的,還跑到耳前,想和眼睛一起看風景。身上,碧綠色的羅衫外,罩了一件寬鬆的印花褙子,腳上的粉底朝靴也是很可愛,出來見客。


    林俊生穿著一件棕色開襟寬袖的長衫,袖口紋著萬字紋,下擺處,紋著一圈山峰紋。長衫裏頭,是一件蜀繡錦,繡著精致的花草團案,端立不動。


    杜建波穿著一身柔軟的絲綢質裏衣,寬大的領口處,並沒什麽裝飾,外麵,則是一件藍白相間的長袍,長袍裏,是白色的絲質內襯,笑道:“周大姑娘,我就知道你會見我。”


    周箏箏坐定,讓奴婢也給二位端了椅子坐下,說:“靜安公主要遠嫁了,想必十殿下應該聽說了吧。”


    林俊生一怔,點了點頭。


    杜建波說:“周大姑娘怎麽關心起靜安公主的事來了?”


    “溫妃臨死前,把她唯一的女兒交托於十殿下,十殿下應該不會忘記吧!敢問十殿下怎麽救靜安公主呢?”周箏箏沒理會杜建波的調侃,盯著林俊生質問道。


    林俊生的話總是很簡短,好像多一個字就有失身份一樣,“靜安公主嫁人是一件喜事,何來相救之說?”


    周箏箏說:“靜安公主要嫁的是北狄老頭。她不會有幸福。”


    “年紀並不是問題。”林俊生淡然說道。


    周箏箏冷笑,“我也猜到你不會管靜安公主的,你這個人,連自己親骨肉都可以不要,又如何會管妹妹的死活?”


    林俊生臉色變了,“親骨肉?周大姑娘是不是弄錯了,我還沒有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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