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滿街的花燈,早就讓笑笑興奮的忘乎所以。


    周箏箏知道林蓧的擔心,便一直緊緊跟著笑笑,倒是周瑜恒,可以慢慢的欣賞這個年度盛會。


    花燈種類繁多,其中做工最講究的,要數宮燈了。


    宮燈用雕木或雕竹作骨架,再鑲上紗絹,紗絹上,還有工匠手繪的山水花鳥圖案。


    雖然做工複雜,但一旦點上燈,華麗的造型能讓人過目不忘。


    周瑜恒站在一盞宮燈下,細細的欣賞著,不僅僅是宮燈的美,周瑜恒還看到了宮燈的含義,甚至看到了製作宮燈時,匠人們的點點滴滴。


    與周瑜恒不同的是,笑笑看花燈,完全是看熱鬧,其中,最讓笑笑沉迷的,便是走馬燈了。


    這走馬燈與眾不同,是會動的。在燈中置一滾輪,然後在燈外貼上用彩紙剪成的各種人像花鳥,點上燈之後,熱氣帶動滾輪,這剪畫就會滾動起來,很是獨特。


    “姐姐,這個好漂亮啊!”笑笑歡呼著跟周箏箏分享喜悅。


    完全忘了猜燈謎拿獎品。


    “姐姐,這個你會嗎?我想學。”突然,笑笑一臉認真的看著周箏箏,很是誠懇的樣子。


    隻是周箏箏知道,這笑笑最多就是三分鍾熱度,但不忍心傷害,周箏箏也是一臉誠懇的點點頭,“你要學,姐姐就教你。”


    “嗯嗯,”笑笑拚命的點點頭。


    另外一邊,林蓧和周瑾軒也借著這佳節,放鬆了一下。


    “有箏箏跟著,你就放心吧。”周瑾軒見林蓧一臉放心不下的樣子,勸解道。


    “孩子終有長大的一天,我們得學會放手。”


    林蓧點點頭,望著周箏箏和笑笑遠去的背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隻是林蓧知道,無論周箏箏和笑笑多大了,在自己心裏,她們永遠都是孩子。


    倒是周瑜恒,林蓧倒並不怎麽擔心,兒子一直以來,都很自覺,也很努力,這也是林蓧最大的安慰。


    離開兩個女兒後,周瑾軒帶著林蓧逛進了燈謎區,而跟在身後的兩個奴婢,周瑾軒也打發她們自己去看花燈去了。


    燈謎區裏,沒有花燈區那麽喧鬧,卻洋溢著特有的氣息,而擺在燈謎區門口的長桌上,則是擺滿了相應的禮物,有馬蹄糕,有花燈,還有泥人糖塑等等。


    “林蓧,你來猜一個吧。”周瑾軒笑著說,露出了他人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


    “好,看晚上我們誰猜的多。”林蓧也是微微一笑,很甜很美。


    寫著謎麵的紅紙一條條的掛下來,好像一串串祝福從天而降,謎麵上的字體也是各不相同,那是由不同的人書寫的,可以說,這是百家燈謎會,考驗的是天文地理,人文風俗。


    林蓧邊逛邊看,紅通的燈光打在臉上,讓林蓧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就它了,”林蓧伸手一摘,謎麵就到了她的手上。


    周瑾軒一看,謎麵上寫著“一口咬掉牛尾巴。”


    “打一字。”林蓧一眼就看出了這答案。


    “嗯,這個簡單。告字。”周瑾軒點點頭,卻有些不過癮的隨手摘了邊上那條謎麵。


    “萬般皆下品。”


    “這猜的是什麽,”林蓧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了一會兒。


    而周瑾軒看了一會兒後,突然雙眼放光道,“惟有讀書高,這不尚書嗎?謎底就是尚書,打的是一個官職。”


    “厲害,”一旁的林蓧一臉崇拜的看著周瑾軒,幸福的笑了。


    不管有多老,林蓧都會用崇拜的心態裏愛著周瑾軒。這就是他們的愛情!


    碧藍的天空萬裏無雲,清淨的如剛洗過一般。天空下,一隻倉鷲在低空徘徊,巨大的兩翼展開,幾乎都遮住了太陽。藍天下,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戈壁灘,風蝕後留下的岩石,奇形怪狀,麵目猙獰,但在當地人看來,這些都是有上天的祝福。


    北狄。


    耶律納蘭拿著一塊手帕在繡花。她繡的並不好,北狄沒有讓她從小就學刺繡,可是,耶律納蘭喜歡,時常自己刺繡。她喜歡自己成為漢人的感覺。


    “林仲超已經收下我的佩劍了,說明,他並沒有拒絕我。”耶律納蘭笑道,“如果能收到他的信,我就可以讓父皇過去提親了。”


    於是,耶律納蘭派出使者,給林仲超送過去一封求愛的信。


    可是,林仲超看都不看一眼。


    “這個耶律納蘭,挺有心計的。”林仲超說著,當使者的麵,撕掉了這封信。


    那使者說:“我們公主對豫王您是喜歡至極,愛不釋手,為何豫王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


    林仲超冷笑道:“好一個愛不釋手,本王難道是你們公主的玩具嗎?你去告訴耶律納蘭,不要再玩什麽鬼把戲,本王是不會喜歡她的。”


    “我們公主隻要一封書信罷了,為何豫王不願意?”那使者倒是忠誠,不顧生死地替耶律納蘭說話。


    就不怕林仲超斬了他。


    “本王就是不喜歡她,過去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會如此!”林仲超斬釘截鐵。


    “豫王你會後悔的,我們二公主是多好的一個姑娘。可是,豫王您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


    使者走了。


    “耶律納蘭的下人,還是被調教得太傲氣了。脾氣很大,若非不是一早就知道她不是北狄二公主,還以為是二公主來了。”林仲超玩味地撫摸有龜裂紋的茶杯。


    北狄。


    房間內,兩張靠背椅並排擺著,都對著門,開背椅的中間,是一張矮一點兒的茶幾,茶幾四角方正,通體土黃色亮色,那是在茶幾上抹了石漆。


    耶律納蘭聽說林仲超的回複,並不傷心,“我早知會如此。他若是容易移情別戀的,也不會讓我喜歡了。越是難,我越是喜歡。”


    “可是那林仲超實在是太不識抬舉,您可是公主啊!他竟然想拉就拉,想罵就罵。如此,讓北狄王威何在?”


    耶律納蘭說:“你不明白,哪怕他可以打我一下,罵我一下,也總比對我不理不睬,不聞不問的好。”


    “那公主接下去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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