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不給周箏箏一個說法,周箏箏是誓不罷休的了,老國公夫人不怕大房關起門來說,就怕大房當眾鬧,嚇得忙說:“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二叔父和二嬸嬸要加害你爹娘,那你說,你可有什麽證據?如果你胡言亂語,祖母也不會饒你了,就算今天當著眾人,也要家法伺候!”


    周箏箏這才站了起來。


    要證據是吧!她早準備好了。


    身後的青雲已經領了一個人過來。


    此時,周賓和孫氏都趕過來了,看到那個青雲帶過來的人,都大吃一驚!


    她是丫鬟水蓮啊!


    “你,你不好好在院子裏做事,來這裏做什麽?”預感到不詳的周賓連忙嗬斥水蓮。


    水蓮沒有看周賓,安安靜靜地跪下,“老夫人,奴婢可以作證,二夫人的確在香爐上做了手腳下了毒,來謀害大房。”


    正巧,周瑾軒也趕到了。該來的人,都來了。


    周賓大驚失色,孫氏頂住眾人的議論讓人去拉下水蓮,可是周箏箏攔住了,“水蓮還不能帶走,怎麽二嬸嬸害怕了嗎?”


    孫氏氣極,“大侄女,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我害怕?我害怕什麽了?這水蓮是我們二房的奴婢,我還不能管教嗎?”


    “水蓮如今是我的證人,二嬸娘要怎麽管教她呢?”周箏箏不緊不慢地說。


    “你……”孫氏心想,她和周賓拿香爐加害大房的事,水蓮怎麽會知道的,難道是周賓告訴水蓮的?


    看著水蓮曼妙的身姿,孫氏似乎明白了什麽,厲色看著心虛的周賓。


    難道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周箏箏看向水蓮,“你不要怕,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周賓說:“阿箏,今日是什麽日子,你非要挑今日鬧騰,你是存心要掃大家的興致嗎?”


    周箏箏說:“二叔父也要阻止水蓮說實話嗎?莫非這陷害大房的事,二叔父也參與了?”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什麽都不知道。”周賓氣得直咬牙,看向周瑾軒,“大哥,阿箏這個樣子,你可不能一直站著看啊。”


    可是周瑾軒根本沒有製止周箏箏的意思。


    他就這樣站著不說話,周賓急也沒用。


    老國公夫人黑了臉,“阿箏,真金不怕火煉,吳國公府斷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周箏箏說:“祖母錯了,吳國公府自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這是發生在吳國公府和二房之間的事。”一句話就把二房排除在吳國公府以外,直打周賓夫婦的臉。


    在場的賓客誰不知道周賓是寄居於吳國公府上的。


    在眾人的目光裏,水蓮說:“二夫人讓奴婢把毒藥染在香爐上麵,但凡有香料在裏麵燃燒,這上麵的毒藥就會散發出來,和香氣混合,被人吸進去。”說著還指出香爐上尖嘴處,“就是這裏。”


    “啊,竟然會想到在這個地方藏毒。”眾人喧嘩起來。


    周箏箏忽然走向人群中的溫老太醫,“我知道溫太醫深喑藥理,一定可以驗出這上麵的毒藥來。”


    溫老太醫沒想到周箏箏會認識他,可當眾他也不好拒絕,便過來看了看,說:“這上麵的確是抹了一種無色無味的香粉,平時沒有氣味,若是遇熱就會散發毒藥,人若是吸入,輕則倦怠乏力,重則終年不育。”


    終年不育!


    周箏箏終於明白,前世周雲蘿送給她這個毒香爐,為的就是不想她生孩子!還真是狠毒啊!


    “多謝溫太醫。”周箏箏看著老國公夫人說,“祖母,現在,總是證據確鑿了吧!”


    這溫太醫都被周箏箏搬過來用了,孫氏急了,撲通一聲跪在老國公夫人麵前,“母親明查,這香爐雖是妾身所贈予大房,可用意隻是為了大伯晚上安眠,一片好心,妾身斷無在上麵做手腳啊!”


    老國公夫人陰沉著臉,雖然她包庇二房,可孫氏想加害她大兒子,她又是不喜的,“不是你,難道還是大房自己毒自己不是?”


    孫氏說:“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設的計,要栽贓於我。”


    周箏箏說:“二嬸嬸,你錯了。我爹娘已經中毒月餘,若是我們設計,為何要讓自己中毒呢?還有,奴婢水蓮就是人證。人證物證俱在,若不是二嬸嬸下的毒,就是二叔父無疑了。”


    老國公夫人急了,“胡說!不可能是賓兒!”


    周箏箏說:“是,二叔父平時要忙於仕途,哪裏有這些心思,所以,一定是二嬸嬸了。”


    “不,不是我!”孫氏知道如果她認了,就算是西平侯府也救不了她,絕對絕對不能認,“一個奴婢怎麽能做人證!分明就是汙蔑!汙蔑!”


    孫氏硬是不認。


    林蓧跪下說:“母親,平日裏,媳婦素來沒有虧待過二弟妹,想不到二弟妹如此加害媳婦,加害媳婦也就罷了,連帶著夫君也被算計。還請母親給媳婦兒一個公道!”


    老國公夫人大驚,想不到連一向溫柔賢惠的林蓧,都在宴會上指責孫氏,若是隻有周箏箏還沒事,老國公夫人可以說小孩子玩鬧給過去了,可林蓧如今還有太後撐腰,還是吳國公府的女主人,孫氏雖然有娘家西平侯府,可畢竟是嫁出去的庶女,西平侯爺也不願意當眾為自己的異母妹妹辯駁,老國公夫人如果不處理孫氏的話,隻怕在眾人麵前過不去啊。


    周賓也看向孫氏,那個香爐他也有份,可這次大房是鐵了心要處理孫氏了,他救不了了。他打算全都推給孫氏,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孫氏,我們周家可曾虧待了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周賓當眾給了孫氏一個耳光。


    “夫君……”孫氏傻了眼,心碎地摸著被打腫了的半邊臉。


    周賓讓人把孫氏帶下去關起來,孫氏大呼“夫君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就被帶下去了。


    周雲蘿想拉孫氏,被一旁的弟弟周子葉拽住,“姐姐,不要輕舉妄動。”


    周雲蘿看著對孫氏殘酷無情的周賓,緊緊握住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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