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街頭熙熙攘攘,古色古香的建築物鱗次櫛比地排列在青磚鋪成的大路兩旁,市井喧囂的聲音透著城市的活力,唯一與前些年不同的是,街上的人或是留著發髻,或是直接短發,間或有幾個穿著西裝和利索的短衫的人。這般情形,乍一看跟民國似的,正是各種文化和思~潮與生活方式交融紛亂的年代。


    何沐平走在大街上,身邊沒有一個護衛。或者說,沒有侍衛知道他這個不像話的皇帝背著頤和園裏的人偷跑出來了。裳兒窩在頤和園裏跟楊秀芳一起看孩子,而何沐平實在有些厭倦了長久的政事,出來自己一個人散散心。


    隻是這散散心也得小心翼翼的,當年何沐平一不小心給龍元紙幣上印上了自己肖像的水印,這時候手裏有個紙幣的人,都知道皇帝長什麽模樣。雖然何沐平基本上屬於大~~boss級人物了,見勢不好可以一個瞬移閃人,但是被人突然發現皇帝孤身出現在大街上,怎麽說也是影響不好。他隻能穿的普通一些,頭上蓋著大大的氈帽,若是提一杆長槍,掛一個酒葫蘆,活脫脫新版林衝。


    他這一次出門倒不完全是為了散心,卻是有一點私心。昨天晚上,已經升級為8級事務官(間諜+刺客)的蘇小~美,直接越過了楊秀芳的職權,想何沐平遞上了一份情報。楊秀芳剛進入情安局時就被任命為局~長,雖然一出現就是五級的高級事務官,但是明顯給何沐平當小蜜荒廢了她的能力提升,以至於蘇小~美一路升級最終升到了忽略局~長。直接奉命皇帝的地步――不管是哪個單位。實力都是蔑視地位的最終本錢。


    這份情報很簡單,也沒多少字,無非就是告訴何沐平北~京~城裏開了一家酒館。一家酒館沒什麽稀奇,隻是稀奇的是這家酒館從老板到夥計,都是當年第二次北伐中,半路擋過何沐平的聖駕的洱雲寨水賊。連酒館的名字都沒變,洱雲居。老板自然就是那個漂亮的不像是凡人的唐若琳大小~姐。


    何沐平有段時間都忘了這個人~世~間的精靈,安安心心的守著家裏的兩個美~女和一個大胖小子過日子。隻是昨天晚上拿著情報的時候,卻心中不住地冒起唐若琳的繾綣倩影,一時間揮之不去。


    “我當年說過,不許她對伊裏布私下裏動手,可是入京的時候,那老野豬皮就讓蘇小~美給折磨死了,連當初承諾她的公~審也沒有完成,總得給她一個交待。”何沐平有些心虛地對自己說,邁開步子,走向了洱雲居。


    何沐平摸了摸臉。覺得自己十分虛偽。出門的時候,還跟裳兒專門說了一句,要去洱雲居看唐若琳。老婆大人隻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默許了。


    可能。裳兒覺得這般地冷處理比大吵大鬧效果更佳吧。


    何沐平~反複心理暗示自己,隻不過是為了見唐若琳一麵,給她一個說法,並沒有對她有著半分非分之想。隻是誰都知道,一個男人這樣的表態,其中水分到底有多大。


    洱雲居坐落在街口上。大門敞開,喜迎私訪來客。建築物像是有年頭的東西了,能買得起這樣大的一家酒樓,說明當年唐大當家無本錢的買賣做得不錯。


    店小二就是當年洱雲寨的水鬼頭~目,少年平小五。他為人滑溜,善於逢迎,即使從一介水賊變成一個普通的店小二。仍然是滿麵笑意,接引著客人進到裏麵。


    “客官,給您問安了,快往裏坐吧,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平小五哈著腰,伸手做請道。


    何沐平不由暗笑,這少年倒是有些意思,明明是城裏的酒家,卻像是以往路途上的酒家一般問人打尖還是住店。


    何沐平拉了拉氈帽,不讓自己麵孔被看清,道:“京~城人,聽聞貴點酒水鮮美,特來嚐嚐。”


    “客官倒是好眼力啊,我們洱雲居雖然是新開,但這水酒卻不遜那些百年老店啊,特別像是客官這般北方彪形大漢,更是歡喜我們的水酒。”


    何沐平擺了擺手,隨著平小五坐在了大廳裏的一角,隨意點了兩三個下酒菜,一角酒,自顧自坐在那裏,小酌了起來。


    才嚐了一杯,何沐平就微微一笑。這酒倒是有些意思,嚐在口~中滑滑膩膩,像是輕雲淡霧,別有一番少~女情致的細膩。入了喉反而辛辣異常,等到了胃,就跟胸中燒灼了一把大火,整個人烘烘的暖和。


    雖然口味等因素,遠比不上何沐平自己從係統弄出來的特~供,但是民間有此佳釀,也是十分難得。


    他舉著青黑色的酒盅,微微地晃了晃,覺得這酒,真的像是這家的老板娘一樣,看外表溫順清麗,等你接近了,卻是另一番風情。火~辣而又激~情,心中醞釀著不知是怎樣的情懷。


    他這時候才抬起頭來,四處踅摸~著,瞧一瞧,這次想要來拜會的美~人是否就在店中。隻是看了一圈才歎了一口長氣,果然並不在大廳裏。隨即醒~悟,她這般的麗色,若是輕易示人,必然會引起麻煩吧。雖說紅顏禍水有些偏頗,但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然後連腦子也被子孫精給控~製了的男人,也不再少數的說。


    他用竹筷夾了一口蔥伴豬耳,放在口~中細細地嚼著,覺得這小菜也有一番風味,又給自己酒盅滿上,仰起脖子來澆進了喉~嚨中。


    “這位先生倒是豪爽得很啊,洱雲居靠這洱雲仙釀,短短幾日就在北~京~城打出了名頭,就是靠著入口清冽,回味辛辣的特色,就算是北方的漢子,也少有能像先生這般飲酒的,一杯下去必然要緩一緩,先生一杯接一杯,如飲水一般,著實讓人佩服啊!”


    何沐平抬頭一看,一個年紀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身邊跟著一個個子不高但是卻俏~麗的姑娘,正笑著看著他。


    “嗬嗬,這位公子這般說,店家好不願意了。好好的酒,怎會跟水一般呢?咦,秀婉,怎麽是你?”何沐平剛說幾句,突然認出了麵前的女孩子,不由驚呼道。


    叫做秀婉的女孩,隻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初時還因為坐在那裏的男人戴著大大的氈帽,擋了半個臉看不清楚是誰,看男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聲音又這般熟悉,不由捂住櫻~口,就想叫出他的真名。


    何沐平微微搖手示意,不讓她叫破自己的身份。秀婉是個聰明的姑娘,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青年人有些差異,問女孩道:“秀婉,你認識這位先生麽?”


    還沒等秀婉回答,何沐平嘿嘿一笑,道:“不才正是秀婉的姐夫,秀婉正是我的小~姨子。”


    秀婉雙眸中慧光一閃,知趣地叫道:“姐夫。”


    其實她這麽叫也沒錯,秀婉姓楊,家中隻有一個姐姐,那邊是情安局局~長,何沐平的禦用小蜜楊秀芳。楊秀婉年紀比楊秀芳要小一些,還在上學,並不常常出入何沐平的莊園或者是頤和園,但是何沐平畢竟要對自己的二房了解~體貼,所以跟這個小姑娘關係也不錯。


    楊秀婉俏~麗地一笑,拉著青年向何沐平介紹道:“姐夫,這是李文瀾,正在京師大學堂念書呢,是我同學。”


    李文瀾本事李星沅的幕僚,投了何沐平之後,為了仕途出路,又進了北~京大學學習政~治經濟學,他是京~城的風~流才子,到了二十七八歲上仍然沒有成親,又兼人品出眾,所以在學堂裏自然招惹女生。連何沐平的小~姨子也多少對他青眼有加。


    隻是,李文瀾不清楚自己身邊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後~台夠硬,不僅有個情安局的局~長姐姐,而且還算得上是當朝皇帝的小~姨子。


    何沐平喚兩人同坐,招來小二又添了酒菜,便坐在那裏吃喝。


    李文瀾倒是奇怪,這楊秀婉的姐夫真是個怪人,身形高大,又穿的像是武林人~士,卻拿氈帽當了半張臉,不讓人家看清楚,說話也指東打西,不著痕跡。他看了看楊秀婉,小姑娘長得清麗可人,想來姐姐更是國色天香,怎麽看得上這麽一個奇奇怪怪的人?


    還沒等他多想什麽,突然聽到鄰座兩個男人議論著什麽,十分的大聲,不由又走了神。


    “慕容兄可否知道,這洱雲居在京~城不過新開,卻能置辦下如此大的家業,倒是為何?”一個坐在凳子上都看得出來個子不高的男人,好整以暇地說這話。


    這個矮個子男人皮膚白~皙,說話又細聲細氣,有一股書生氣,隻不過他儀容雖然不錯,但是憑空多了一股呆氣,壞了他三成的形象。


    對麵的男人搖頭,連道不知。


    矮個子笑了笑,道:“不過是一群草莽蠢賊,打家劫舍發了家,跑來天子腳下金盆洗手了,瞧這世道也再沒他們這些無本錢買賣的出路了,索性棄了營生,換個穩妥。”


    叫慕容的修~長男子點了點頭,淺飲了一口,道:“原來如此。”


    矮個子名叫蔡江明,本事南方人,後來在北國遊曆時,拜在了山東八極拳名家的門下,自然對山東的綠林有所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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