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致對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過去隻要自己稍加暗示,基本上沒有一個男人不舉手投降。


    不過自從榜上了那個老頭子後,她就很少再利用自己這種優勢了,難道時間過去太久,手法生疏了,否則為什麽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無動於衷呢?


    不過,這絲困惑隻是在她心頭一閃而過,她輕輕晃了晃腦袋,舉起杯子,身體不著痕跡地向傅鬆靠過去,吐氣如蘭道:“傅老板,我再敬你一杯。”


    傅鬆聞著混雜著淡淡酒氣的香味,跟她碰杯,一邊喝著酒,一邊在心裏琢磨她要打什麽主意。


    雖然對這個女人不怎麽了解,而且她的很多情況都是上輩子在網上道聽途說的,也不知道真假,但傅鬆卻很肯定,她現在並不缺錢。


    既然不是衝著老子的錢來的,那她為什麽還要勾引自己呢?


    想不通啊!


    難道她吃膩歪了醃黃瓜,想換個新鮮口味兒?


    老子雖然雄偉健壯,但卻不是個隨便的人,再說老子現在根本不缺女人,就算自己想女人了,樓上的某個房間裏,還有個自己最愛的小情人正等著自己呢。


    算了,老子才懶得想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唐僧,想吃老子的唐僧肉,白骨精來了也不行!


    等傅鬆喝完,利致拿起瓶子給他滿上,眼波流轉道:“傅老板,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我很好奇,您年紀輕輕,為什麽能把生意做到如此之大?這裏麵有什麽訣竅嗎?”


    傅鬆好笑道:“利小姐,這個問題有點超綱啊。”


    利致嬌笑一聲道:“如果我的問題讓傅老板覺得為難,就當我沒問好了,這杯我幹了,聊表歉意。”


    說完,她輕啟紅唇,一口將酒喝完,然後把杯子遞到傅鬆眼前,似乎是在告訴他,一滴酒沒剩。


    傅鬆看著玻璃杯杯沿上紅燦燦的唇印,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心道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實在太風騷了!


    將目光從杯沿上移開,傅鬆擺擺手道:“你誤會了,這不是為難的事兒,而是……,怎麽說呢,算是我的生意經吧。”


    利致點點頭道:“我懂,既然是傅老板的生意經,那就算了。”


    傅鬆笑道:“其實沒什麽不可說的,那就是緊跟大勢。”


    利致若有所思,苦笑道:“緊跟大勢,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傅老板,小女子誠心求教,如何才能準確地緊跟大勢?”


    “需要靠這裏和這裏。”傅鬆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和眼睛,“就比如說利小姐你吧,你能在這個時間來內地投資,這首先就說明你的眼光很敏銳,準確地把握住了大勢。”


    利致謙虛道:“我是聽別人說,現在來內地投資正是好時候。”


    傅鬆沒理會她的謙虛,繼續道:“其次,你能來沐城投資,而不是南方的深鎮之類的地方,這說明你是動過腦子的,在南方很多地方,以你的實力很難競爭過其他外資,但在沐城就不一樣了。最後,你選擇了房地產這個行業,而且是在沐城市政府剛宣布開放房地產市場後,你就來了,說明你對地方政府政策拿捏得非常到位,魄力十足。”


    利致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而且跟自己當初想得一模一樣,不由得佩服道:“傅老板,百聞不如一見,您真的太厲害了!”


    傅鬆搖搖頭道:“利小姐,你先別誇我,我還沒說完。”


    利致連忙正色道:“傅老板,您請講。”


    傅鬆道:“你雖然把握大勢和政策的宏觀能力不錯,但微操能力太差。”


    “微操能力?”利致有點懵逼,這是什麽意思?


    傅鬆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麽,馬上解釋道:“就是對具體細節的把握。比如說,你隻看到了沐城市開放了房地產市場,卻沒看到沐城房地產市場的容量。以目前沐城老百姓的收入水平來看,我個人認為,至少四五年內,房地產市場發展不會有質的飛躍。”


    利致皺起修長的眉毛,弱弱地分辨道:“傅老板,我要建的是高檔住宅,針對的目標客戶並不是本地的普通人,而是外地的有錢人,比如來沐城做生意的外商這類的。”


    傅鬆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是你對沐城更了解,還是我對沐城更了解?沐城是我的大本營和根據地,說句不謙虛的話,我甚至比市長更了解沐城的經濟!你的想法本身沒有錯,既然工薪階層買不起房,那就賣給有錢人,但沐城不是深鎮,深鎮緊挨著寸土寸金的香江,沐城隔壁有什麽?”


    利致心裏咯噔一下,傅鬆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直插她的心口。


    “一個市場的培育和壯大,不是看它的需求有多大,而是看它的有效需求有多大。誠然,內地老百姓的住房需求極為龐大,但真正有能力買房的老百姓有幾個?我知道你可能還寄希望於外地人來沐城買你的房子,但這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沐城必須得形成對高收入人群的虹吸效應,你捫心自問,現在的沐城有這個能力嗎?沒有!”


    聽到這裏,利致幾乎就要暈了過去,不過她還是抱著一絲幻想,顫聲問道:“傅老板,您不是也在做房地產嗎?而且規模比我更大,投資更多……。”


    傅鬆啞然失笑,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道:“利小姐,咱倆不一樣,你不要跟我比,有些事情我能做,但你不能做。”


    真不是他誇海口,利致這個女人在別人眼裏是個小富婆,但在傅鬆眼裏,她那點錢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不說別的,她今天簽了一千萬美元的合同,這筆錢還不夠傅鬆給研發中心那些專家發一個季度的工資呢。


    而一千萬美元,合人民幣將近六千萬,很可能是利致這些年積攢的養老錢了。


    傅鬆可以在房地產上幾千萬幾千萬的賠,利致可以嗎?


    見傅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利致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輕咬著紅唇道:“傅老板,您笑什麽?您倒是說說,咱倆哪裏不一樣?”


    傅鬆笑著拍拍大腿道:“利小姐,我覺得你可能誤會我了,我這個人對房地產毫無興趣,按照我的本意,我這輩子都不想碰房地產。你如果心夠細,就會發現,我把所有核心產業都放在遠景集團旗下,而遠洋地產是一家獨立公司,那隻是個小玩具,而且這些年我基本上不過問遠洋地產的事情。”


    利致不解道:“那您在沐城的地皮……。”


    傅鬆又開始笑,一邊笑一邊道:“那些地皮是自用的,我從來沒打算用來做房地產。”


    利致頓時瞪圓了眼睛:“上萬畝土地都是自用?”


    傅鬆笑而不語,利致隻不過是一個息影後想賺點小錢的小女人,而他錢早已經賺夠了,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兩人所站的位置不一樣,思考的角度完全不同,他沒必要跟她解釋這些。


    今晚之所以說這麽多,一方麵跟喝了點酒,興致上來了,另一方麵,他尋思著是不是可以把利致跟那個渣男的事情攪黃了,據說利致之所以答應嫁給那個渣男,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做生意賠掉了底褲。


    讓你拋妻棄子,老子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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