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賓館,傅鬆稍作休息,然後跟陳書記找了個地方正八經地坐下聊了不到半個小時,盡管該聊的其實在車上都聊過了,但這就是規矩和程序。


    兩人主要溝通了今後幾天的行程和活動,然後傅鬆回房間休息。


    晚上的接風宴上,陳書記專門將徐琳帶在身邊,他這個書記打主攻,徐琳這個呼盟有名的大美女當輔助,三下五除二就把傅鬆和王永宏給灌迷糊了。


    等傅鬆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賓館的床上,暈乎乎地爬起來,醉眼惺忪中,看到一個人趴在床邊睡得正香,仔細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不是徐琳嗎?


    她怎麽在這?王永宏呢?


    臥槽,老子不會又犯錯誤了吧!


    下一刻他如墜冰窟,自己居然穿著睡衣,而且下身隻穿著一條寬鬆的大褲衩……


    連忙拉開褲衩檢查了一遍,所幸沒有被侵犯的痕跡,咳咳,反正以他的經驗來看,徐琳應該沒有趁人之危。


    “你醒了?”


    傅鬆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老臉一紅,拉過被子蓋在大腿上,道:“剛醒剛醒,不是,你怎麽在這?”


    徐琳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右手托著腮笑吟吟打量著他,“你說呢?傅總,昨晚發生的事情你真不記得了?”


    傅鬆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自己真的酒後亂性,把她,不,被她給那個啥了?


    不應該啊,剛才自己偷偷摸了一把,很幹爽的好不好……


    徐琳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撲哧一笑,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逗你呢,你還當真了,我是那種人嗎?”


    難道不是嗎?你是老子認識的女人中最流氓的一個,每次見了麵都要這蹭蹭那蹭蹭的,臭不要臉!


    傅鬆一邊心裏腹誹,一邊大口地喝完水,“再來一杯。”


    徐琳嗔道:“你還真把我當端茶遞水的丫鬟了?”


    傅鬆沒搭理她,問道:“小王呢?”


    徐琳一邊倒水一邊往隔壁方向努努嘴:“酒量還不如你呢,還甘肅武威的,我以為酒量有多好,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你給弄上床,然後又給你換衣服,嘻嘻,最多看了兩眼,不小心碰了兩下,你不會怪我吧?給。”


    傅鬆臉都綠了,你個女流氓!


    徐琳見他表情,一臉委屈道:“傅總,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第一次伺候男人呢。”


    傅鬆直接將嘴裏的水噴了出來,劈頭蓋臉澆了徐琳一身,“咳咳咳……。”


    徐琳伸手抹了把臉,低頭看看胸前的衣服,笑嘻嘻道:“傅總,你想看人家的身子也不用這樣吧,其實你直接開口就是了,小妹還能拒絕你嗎?”


    “我去洗漱了,徐主任,你自便。”傅鬆實在不敢呆下去了,跳下床就衝進洗手間。


    徐琳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輕輕一笑,這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臭男人!


    洗漱出來後,傅鬆發現徐琳沒走,不禁頭疼道:“我要換衣服了!”


    徐琳嗔怪道:“你把人家衣服都弄濕了,讓人家怎麽出去見人?你借我件衣服先穿著,我用吹風機把裙子吹幹。”


    也不管傅鬆同不同意,她便走到傅鬆行李箱旁,彎下腰找了件襯衫,然後甩掉鞋赤著腳進了衛生間。


    傅鬆為了避嫌,飛快地換好衣服,扔下一句“我去吃飯了”便打開房門。


    門開後,傅鬆愣住了,“陳書記,您怎麽來了?”


    陳書記笑嗬嗬道:“來看看你休息的怎麽樣,看到你氣色不錯,我就放心了。”


    此時,徐琳靜靜地站在洗手間裏,裙子剛脫了一半,聽到陳書記的聲音後,緊張得一動不敢動。


    但下一刻,她突然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如果老老實實地躲在洗手間裏,那麽自己大概率會繼續幹著沐城辦事處的副主任,說得好聽點叫公關聯絡,說的難聽點就是個花瓶,然後等年紀大了,離開沐城回到呼盟,在體製內幹著一份無足輕重的工作,隨便找個人嫁了……


    如果被陳書記得知自己的存在,那麽至少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傅鬆將錯就錯,找個機會把自己吃了,那自己後半輩子就穩了;另一種是傅鬆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但陳書記卻絕對不會當什麽沒發生,就算是看在傅鬆的麵子上,陳書記也要好好地籠絡自己……


    不行,老娘得賭一把,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就看這一錘子買賣了!


    徐琳在短短的一瞬間便將其中利害關係捋清楚了,於是一咬牙,伸手擰開洗手池的水龍頭,然後是淋浴噴頭。


    傅鬆正要請陳書記進去坐一坐,但這時洗手間裏響起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頓時大驚失色,堵在門口道:“陳書記,吃過沒?走,一起去吃點吧,還別說賓館的飯菜真不錯。”


    陳書記自然也聽到了水聲,若有所思地往裏瞥了一眼,笑道:“沒吃沒吃,那就一起吃點。”


    傅鬆暗抹了一把冷汗,連忙關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陳書記,請。”


    “一起一起。”陳書記客氣了一番,突然道:“對了,徐琳呢?我還有事情要交代她,正好一起吃個飯。”


    “陳書記,走了走了,女同誌剛起床收拾打扮至少要半個鍾頭,咱們先吃。”傅鬆拖著陳書記就走,這老頭子壞得很,絕對是故意的!


    陳書記見他這個反應,老狐狸般的笑容一閃而過,自己隻不過隨心下了步閑棋,沒想到還真起效了。


    如果放在五六年前,他絕對不會這麽幹,但這幾年社會風氣早就放開了,這種事情人們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再說他也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在沐城設立辦事處是班子集體的決定,把徐琳調到沐城辦事處也是集體的決定,他更沒有對徐琳耳提麵命指使她這麽做,倆人完全是你情我願,跟他扯不上一絲關係。


    當然,這種事情看破卻不能說破,都是聰明人,有徐琳這層關係在,陳書記相信傅鬆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另一邊,徐琳趴在洗手間的門上側耳傾聽,直到腳步聲消失不見,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然後對著鏡子緩緩地褪去裙子,盯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歎了口氣,自怨自艾道:“老娘真的是黃花大閨女,你怎麽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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