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梁希落荒而逃,傅鬆捏著下巴笑了一下,這小娘們兒有點意思了,嗯,有戲,老子再加把勁兒,爭取早日拿下她!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過後,天氣涼爽了許多,傅鬆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秋意。


    出門前看了一眼掛曆,還真立秋了。


    今天是養豬場第二批生豬出欄的日子,傅鬆特意起了個大早,喊上葛壽文,倆人騎著自行車來到養豬場。


    好家夥,養豬場門口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都排到了大馬路上。


    來了不少熟麵孔,都是上次來買過豬的人。


    “傅廠長,傅廠長。”


    “呦,老王啊,”傅鬆笑著跟王大利握了握手,“這次打算買多少?咱們是老相識了,我緊著你先挑。”


    王大利比春節前臉色紅潤多了,顯然這大半年來生活不錯,用力地搖著傅鬆的手,說:“就等傅廠長這句話了,我這次帶了十輛拖拉機,一百頭不算多,兩百頭不算少!”


    “老王你這是發大財了啊,沒問題,兩百頭就兩百頭!”傅鬆記得王大利上次買了三十頭還幾十頭的,這才過去幾個月,一張口就一兩百頭,看來是賺了不少錢。


    “傅廠長,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咱們也是老相識了,王大利上次買的還沒我多呢。”


    “對啊,傅廠長,規矩我們都懂,隨行就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我都帶來了。”


    “大家都別急,這次我拿出3000頭大肥豬,保證人人都有份!”傅鬆哈哈一笑,現在養豬場一共三千多頭豬,不怕他們要的多,就怕他們沒這麽大胃口。


    天還沒黑透,三千頭大肥豬銷售一空,財務室裏堆滿了一遝遝大團結,傅鬆和葛壽文眼睛都有點暈。


    葛壽文喃喃道:“這得多少錢?”


    傅鬆現在的身價肯定不止這些,但這麽多錢堆在一起,衝擊力要比銀行賬戶上的一串數字強烈一萬倍,回頭問周虹,“一共多少?”


    “九十一萬三千七百,還有三十多塊錢的零頭。”


    “這麽多!”傅鬆和葛壽文同時轉過身,驚訝地看著周虹。


    周虹被兩個大男人這麽盯著,心裏一哆嗦,連忙道:“傅廠長,葛秘書,我絕對沒算錯!”


    傅鬆從周虹手裏奪過賬本,翻到最後一頁。


    三千頭豬,總重六萬九千多斤,每斤售價一塊三毛二,一共……,好像沒錯。


    上一批一千兩百頭左右賣了二十萬出頭,這次三千頭居然賣了九十萬,即便售價漲了兩毛錢,也不至於翻了兩番多啊,問題出在哪呢?


    葛壽文突然說:“一頭豬230多斤啊!上次我記得隻有200斤出頭吧,這麽一算就對的上了。”


    周虹說:“前幾天孔教授就說過,今年這批豬增肥效果不錯,飼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有經驗了。”


    傅鬆點點頭道:“那倒是,俺們得好好謝謝技術團隊。老葛,你看咱們養豬場出點經費,給畜牧係弄個研究課題做做咋樣?”


    葛壽文說:“我看可以,回頭我跟沈校長說一聲,問題不大。”


    傅鬆把賬本合上,還給周虹,“周會計,你留在這等銀行的人過來,我和葛秘書先去辦公室了。”


    出了門,傅鬆伸了個懶腰道:“這批豬的利潤估計不下40萬,嗬嗬,去年立的軍令狀算是完成了。”


    葛壽文笑道:“沈校長之前說過,早知道你這麽能幹,應該給你定二十萬、三十萬。”


    傅鬆哈哈一笑,“晚了!以後我再也不立什麽軍令狀了,老子怕死的很!”


    “老傅,去年我來的時候,是真沒想到能把養豬場做到這個地步。”葛壽文有些感慨道,回頭指著財務室的大門,“剛才看到那些錢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傅鬆翻翻眼皮說:“想卷了這些錢跑唄。”


    葛壽文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他娘的我也是這麽想的!哈哈……”。


    葛壽文笑彎了腰,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說:“以前啊,我一直認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最瞧不起做生意的,現在想想當初我實在太可笑了。”


    傅鬆瞥了他一眼,問道:“怎麽了?打算改行做生意了?”


    葛壽文苦笑道:“以前有這個打算,不過後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什麽?”傅鬆感疑惑道,“你在養豬場幹的不是挺好嗎?”


    葛壽文搖頭說:“你給養豬場打下了好的基礎,我隻需要蕭規曹隨。真讓我一個人從頭幹,我沒那個能耐。”


    傅鬆說:“雖然你不是個好的創業者,但卻是個好的管理者。”


    葛壽文啞然失笑:“你倒是挺了解我的。沈校長也這麽說,原話我記不得了,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傅鬆說:“你要是真想下海試試,最好多看看管理學的書,我那有幾本英文的,有空去我宿舍拿。”


    葛壽文不置可否,問道:“怎麽聽你的意思,你有下海的打算?”


    傅鬆一下子被他問住了,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沒有的事兒,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的理想是當沐大的校長!”


    葛壽文沒好氣道:“你能不能正經些?沐大校長,你真敢想!就算你能當上,也得二三十年後,如果中途出了點意外……。”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傅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老葛,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葛壽文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就是為了你好,我才要給你打預防針。今年以來,你先是借調去首都鍍金,回來後又開了全校的講座,老師學生們對你的課趨之若鶩,你現在已經成了沐大的名人。”


    傅鬆有些不高興道:“老葛,我什麽人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攬事,借調和開講座都不是我主動提出的。”


    葛壽文說:“對對對,你不是主動的,甚至你還會說自己是被逼的,但那又怎樣?站在講台上享受恭維的是你,下個學期副教授提名的還是你,在《經濟研究》上發表兩篇一作論文的還是你,被魏奇峰書記收入門牆還是你,這麽一看,哎呦,天下的好事怎麽都被你傅鬆占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啟激蕩年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嘩啦啦下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嘩啦啦下雨並收藏重啟激蕩年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