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就好像無數根鋼針在紮一樣,徐喆睜開眼睛,周圍漆黑一片,看不清是什麽地方。


    “難道是地府?”徐喆看了看周圍,閉上眼睛。


    累,太累了,徐喆是一名996福報的程序猿,雖然知道長期幹這個工作,很大幾率會猝死的,但是人要生活,年邁的父母,年幼的兒子,還有也在為生活掙紮的妻子,以及人情開銷,都需要錢。


    為了讓妻子更多的陪孩子,徐喆隻要能加班就加班,身體的危險信號已經出現了,維生素,保健食品,徐喆也舍得吃,因為吃了再賺回來就是了。


    “解脫了。”感覺到渾身逐漸冰冷,意識模糊,徐喆反而放鬆了,下輩子不做人了,做人太累,特別是做男人太累。


    迷迷糊糊間,徐喆做了一個夢,夢境裏麵,一頭巨大的白虎,被一把巨大的金色剪刀哢嚓一下,直接剪成兩截。


    白虎身上一名金甲騎士狼狽逃竄,還是那一把剪刀,哢嚓一聲,淩空把這金甲騎士剪成兩截。


    一個巨大的藍色珠子,狠狠的撞擊在一個八卦圖上,八卦圖與珠子瞬間炸裂,無數的宮殿崩塌,破碎,落入無盡的虛空。


    一名身高就像天塹一樣的巨大人影,身後四把無盡的長劍,另外一方一個金色袈裟的人影,手持一個巨大的金缽,四把長劍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的空間裂痕,暴風一樣的朝金色袈裟人影席卷了過去,金缽則釋放出一道毀天滅地的五彩光柱。


    轟然間,時間仿佛靜止了,空間崩潰,一個漆黑的大洞,無數的異獸,無數的金甲大漢不斷被黑色的大洞吸了進去……。


    啊!


    一片漆黑的環境,讓徐喆再次驚醒過來,轟隆隆的聲音,伴隨著一道道紫色的閃電。


    借助電光,徐喆首先注意到了自己的胸口,一把剪刀就插在胸膛位置,一閃而過的光亮,讓徐喆看到這剪刀上麵出現了血管一樣的紋路,還在一動一動的。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周圍,是一個個漆黑的墓碑,絕對沒錯。


    借助閃電的光,還可以看到被風吹的一些半腐爛的花圈,殘缺的竹篾是哪上凋零的紙花伴隨著風,發出嘩啦啦聲音,在閃電的光的照耀下,看的人頭皮發麻,徐喆根本不敢動。


    直到臉上一片冰涼,徐喆才驚醒過來,腦子裏麵浮現出了一段記憶。


    身體的主人也叫徐喆,今年剛成年十五歲,但是這家夥不做好事,專門幹一些缺德的事情,扒墳頭是家常便飯,這一次與幾個鐵子一起扒一個墳頭,沒想到墳頭下麵還有墳頭,獲得了不少寶貝,在寶貝的利誘下,鐵子也變成了仇人,徐喆沒想到被自己的兄弟插了一把剪刀。


    原來的徐喆死了,另外一個徐喆不知道怎麽獲得了新生。


    “唉。”看著胸膛上的剪刀,感覺自己是最倒黴的了,心已經很累的徐喆幹脆躺下了,解脫吧……。


    就在徐喆準備躺平解脫,腦袋也耷拉在濕漉漉地麵,看著一道道閃電,露出一絲微笑,準備接受死亡。


    不過遠處一個黑影,一道閃電下來出現綠油油的眼珠子,慘白的獠牙還有流淌的晶瑩的唾液,讓徐喆瞬間坐起來了。


    “狼?”


    “野狗。”徐喆願意躺平,但是絕對不願意被一隻狼或者野狗慢慢的啃食。


    坐起來,看了看周圍,就看到了一顆孤零零的樹,準確的說是樹後麵一塊墓碑,這墓碑很大,就像一個門樓一樣。


    徐喆掙紮著朝距離十幾米的墓碑挪動過去,胸口上的剪刀不敢取的,根據不多的醫學知識,這個部位很可能是心髒,現在有剪刀堵住血管。


    徐喆之後屁-股朝後,把正麵麵對這野狗或者是狼。


    永遠不要把後背給野獸,至於是不是真的,徐喆不敢肯定,但是現在也沒有好辦法了。


    當然徐喆認為,哪怕自己好好的,也不一定打的過這家夥。


    閃電偶爾閃一下,遠處的黑影消失了,徐喆心慌了,這野狼難道要從後麵襲擊自己?


    恐懼戰勝了疼痛,徐喆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爬起來,踉蹌的朝高大的墓碑衝了過去。


    之所以選擇墓碑,是因為墓碑後麵有防護,恐懼戰勝了一切,地麵上的荒草好像是被清理過一樣。


    看到這一幕,徐喆心情更加的惡劣了,荒草被清理了,那麽說明這裏有人管理,換了你是這裏的後人,看到有人挖自己的祖墳,會怎麽辦?


    當然是打死勿論了,終於到了高大的墓碑,一道閃電劃過,墓碑上的兩個人影清楚的顯現出來。


    徐喆腿都軟了,上麵是兩個老人的畫像,栩栩如生的,換了其他地方,那就是一件藝術品,但是在這漆黑的夜晚,無數的土包,墓碑的地方,加上閃電的照耀,看起來格外陰森。


    “老人家,打擾了,不好意思。”徐喆哆嗦的坐在墓碑前麵。


    徐喆有死的準備,但是被野狗咬死,或者是被活生生的咬死,那滋味,徐喆想著都哆嗦。


    感覺屁-股後麵有什麽硌人的東西,徐喆摸出來一看,好像是一個蘋果。


    “吃!”


    “不做餓死鬼。”徐喆吞了吞口水,沒看到的時候一點也不不感覺饑餓,但是看到了,口水瘋狂的分泌出來。


    一口下去,味道差極了,還微微帶有苦味,顯然是已經壞掉了,大雨傾盆,徐喆感覺自己吃了一根草,就換了一隻手,還在身上擦了擦。


    擦的時候觸動了傷口,疼的呲牙。


    吃了一個,摸了摸,還有一個,這一個不知道被什麽啃食了半邊,徐喆猶豫了一秒時間,就繼續吃。


    其餘的沒有了,徐喆借助閃電的光亮,沒有再發現任何東西,依靠著墓碑站起來,四下打量,隻是看到一個個的墓碑,一個個的土堆,那頭野獸不知道隱藏在什麽地方。


    看到旁邊不遠的一處土堆上,有一堆的花圈,其中大部分都躺在地上了,露出了竹篾,隻是剩下一個還斜插在墳頭前麵,剛才徐喆看到的就是這個。


    徐喆看上了那一堆竹竿,伸手抹了一把臉,徐喆恨不得自己現在有毒藥,那種立即就要死的那種。


    活著就是受罪,活著就是操心,摸了摸身上,任何東西都沒有。


    “雜種,別讓我找到你。”徐喆瞬間就憤怒了,上輩子被各種壓力,這輩子來到這邊,身上一點東西都沒有,記憶中的錢袋子沒有了,新買的靴子也沒有了,肯定是被那一幫雜種順走了。


    看了看胸口的剪刀,徐喆心一橫,就要撞擊剪刀,不過摸了摸-胸口,發現剪刀居然與心髒有些偏差。


    這要是死不了,然後重傷,豈不是讓野獸撿便宜了?


    瓢潑大雨絲毫沒有讓徐喆有什麽其他感覺,徐喆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該把剪刀拔出來,然後重新插-進心髒裏麵?


    ps:新書過審之後,就會一天兩更,早上八點,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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