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安容帶著丫鬟去紫檀院給老夫人請安。


    去的時候,蕭大太太是一心歡喜的給蕭遷挑媳婦兒。


    丫鬟捧了好幾幅畫,蕭大太太挨個的展示給老夫人過目。


    蕭大太太的意思是,現在宮裏還沒有開始選秀,這是被瘟疫給耽擱的。


    她可不希望那些大家閨秀都進宮被皇上和那些皇子們挑剩下了,才給蕭遷選。


    她的兒子,自然要最好的了。


    就憑蕭遷是蕭國公府的長子嫡孫,給他挑正妻,估計比挑太子妃還要嚴格。


    性情、才情、容貌、家世。


    性情最重要,家世反倒可以馬虎些。


    在大周,有誰的家世比得過蕭國公府了,除了裴家!


    而蕭國公府沒有和裴家結親的想法,尤其是長子嫡孫。


    蕭裴兩家的結合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皇上不得不除掉他們,以絕後患!


    蕭家和裴家會世代交好,卻不會結為姻親。


    本著妻賢,家寧,夫不遭橫禍的原則,給蕭遷挑媳婦,那是慎重又慎重。


    比給蕭湛挑了安容要慎重百倍不止。


    好吧,若是仔細算的話,還是蕭湛的慎重些。


    想想,瞎眼神算受蕭老國公所托,在大昭寺物色了多少年啊,才物色到這麽一個寶貝疙瘩。


    又經曆了退親,逼婚,最後到下媚藥……簡直可以說是九曲十八彎了。


    蕭遷的媳婦,要國公府這些長輩們都喜歡,因為他會是蕭國公府未來的宗婦。


    千挑萬選,總算是挑了三個都滿意的。


    老夫人疼孫兒,道。“這些個我瞧著都不錯,等瘟疫的事過後,讓錦兒她們下了帖子,把這幾個姑娘請進府玩玩,讓遷兒自己挑個中意的。”


    蕭錦兒對自家哥哥的親事,那是相當上心,當即道。“要不我今兒就下帖子吧。不是說朝傾公主把解瘟疫的藥方給了皇後麽,還是大嫂賠禮道歉她才給的呢。”


    本來,蕭錦兒還覺得朝傾公主人不錯。善良仁**。


    可是大周百姓得瘟疫都幾天了,也病死了好些人了,她有秘方還揣著不拿出來。


    大嫂溫和的很,說話臉上總是笑。之前她管理的玉錦閣好好地,三嬸兒硬是搶過來。還管理的不好,她都沒有介意,沒有趁機拿捏三嬸兒呢,這樣的脾氣。國公府還找不到兩個呢。


    蕭大太太笑道,“倒也沒有那麽急,瘟疫雖然可解。萬一染上了怎麽辦,國公府也不能勉強別人不是?”


    以己度人。她不希望蕭錦兒她們出府,別人自然也一樣。


    蕭錦兒便打消了這念頭,道,“有了藥方,過不了七八日,瘟疫就該消失了。”


    蕭大太太點頭一笑,目露為難道,“你爹爹去了邊關,答應娘親的事也沒有辦到,你們幾個,你大哥最不聽的就是我的話了,想辦法把你大哥的那定親信物給我取來。”


    蕭錦兒努了下鼻子,想著大哥的信物,她就想笑,“我知道了。”


    正說著呢,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丫鬟進來道,“老夫人,大姑奶奶回來了。”


    蕭國公府的大姑奶奶是靖北侯夫人。


    老夫人聽到她來,有些頭疼,不是靖北侯夫人**惹麻煩,是連軒啊,做娘的管不住兒子,就把兒子丟國公府。


    靖北侯夫人帶了一堆禮物來,進來先請安,然後替連軒賠罪。


    老夫人擺擺手,道,“你也別跟我賠什麽罪,他就算再沒分寸,也不敢把我老婆子怎麽樣,倒是府裏的少爺姑娘,沒少被他捉弄。”


    說著,歎息一聲,“昨兒,連軒可是把國公爺氣著了,國公爺以為國公府固若金湯,連軒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結果軒兒大搖大擺的從國公府大門出去了……。”


    說起這事,一屋子上到主子,下到丫鬟就沒有不笑的。


    表二少爺似乎專門來挑戰國公爺的權威的,雖然大多時候他捍衛不動,可有時候也把國公爺氣的跳腳。


    這不,昨兒國公爺罵表二少爺,說他上午禍害琴棋書畫,下午糟蹋花鳥魚蟲,睡著了還在琢磨怎麽禍害人。


    說的好像還真像是那麽一回事。


    靖北侯夫人一臉黑線,好像一天裏,總有那麽兩回,她想剝了兒子的皮。


    可是她無奈啊,“敖大將軍痛失**子,我怕他出去有危險,這還是在國公府,他都能想了歪主意溜出去,要是在靖北侯府,還不是隨他進進出出了。”


    蕭大太太也知道靖北侯夫人的無奈,可她不會同情她的,以前軒兒小,慣著他,現在大了,性子養成了,想管管不住了。


    “你就打算讓軒兒這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蕭大太太問道。


    以連軒靖北侯府世子的身份,又是蕭國公府的外孫,旁人欺負他那是不大可能的,可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吧?


    這會兒年紀小,可以說不懂事。


    等在長兩歲,成家了,要還這麽紈絝輕浮,可就說不過去了。


    靖北侯夫人望著蕭大太太,道,“昨兒他易容成湛兒的模樣蒙混出國公府,還和人在街上打鬥,我和他爹商量過了,再嬌慣下去,終是禍害,打算讓他早早成親,送他去邊關曆練曆練。”


    蕭大太太一聽,心底就一個想法:送去禍害她相公?


    不怪蕭大太太這樣想,邊關局勢緊張,連軒又不是個隨便能管的性子,蕭大將軍是去邊關打戰,幾天幾眼不合眼都是常有之事,哪有時間照顧連軒?


    萬一他心血來潮,跑敵營中去了,救回來了還好,救不會來,後果簡直不敢想。


    要知道。偌大一個靖北侯府就連軒一個子嗣啊,那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不然也養不成今兒這樣的性子。


    蕭大太太望了老夫人一眼,求她阻止。


    老夫人也頭疼,“戰場之上,刀槍無眼。你舍得軒兒去戰場吃苦受罪。你大哥可是個冷性子,真要冷起來,怕是國公爺也耐不住他。”


    靖北侯夫人坐下。笑道,“我沒打算讓他跟著大哥。”


    “那跟著誰?國公爺?”蕭三太太笑問道。


    若是跟著國公爺,那好了,邊關也不用打戰了。就連軒一個人,就有那本事攪亂整個軍營了。


    靖北侯夫人臉微微汗。她能感覺到自家兒子被嫌棄了,雖然她也沒少嫌棄他,“他聽湛兒的,讓他跟在湛兒身邊比較好。”


    蕭大太太笑了。“軒兒是挺聽湛兒的,可也沒少給湛兒惹事,邊關亂的很。你還是要三思。”


    靖北侯夫人輕點頭,笑道。“三思過了,我怕他上了戰場惹事生非,送了小命,一大清早就趕去大昭寺,讓瞎眼大師幫著算了一卦,說他命硬的很,沒事。”


    要不是瞎眼神算說的篤定,她還真不敢讓他去。


    老夫人挑了下眉頭,對瞎眼神算的話,她還是比較信服的,“神算怎麽說?”


    靖北侯夫人臉色就怪異了,端茶輕啜,似乎不想回答。


    可是蕭三太太好奇啊,追問道,“你倒是說啊,神算說什麽了?”


    靖北侯夫人輕嗆了下,用帕子擦拭嘴角道,“大師說軒兒是‘禍害遺千年’,誰跟他作對誰倒黴,他走到那兒都會混的風生水起,讓我沒事別瞎操心。”


    靖北侯夫人眸光哀怨,禍害遺千年不是什麽好話啊。


    一屋子差點憋出內傷來,丫鬟們肩膀抖啊抖,都能抖脫臼了。


    蕭四太太捂嘴輕笑,“這是好事呢,軒兒命硬,上戰場也無須擔心了。”


    靖北侯夫人搖頭道,“大師說他今兒會闖禍,我這不就擔心的要親自來看著他麽?”


    說著,讓丫鬟去找連軒來,對了,還準備了繩子。


    怎麽也要把今兒敖過去。


    丫鬟福身退了出去。


    結果丫鬟剛走,便又進來了個丫鬟,福身道,“老夫人,裴老族長來了。”


    老夫人笑道,“昨兒就聽國公爺說他今兒會來,國公爺在書房吧?”


    丫鬟搖頭,“不在呢,半個時辰前,國公爺出府了。”


    老夫人眉頭輕皺了下,怎麽會出府呢,不是愧對裴老族長,國公爺今兒特地告了假在家,打算給裴老族長賠禮道歉啊。


    不過昨兒夜裏,國公爺還急急忙進了宮,這些日子京都不太平,計劃有變也正常。


    隻是裴老族長來,大將軍去了邊關,幾位老爺還在官署,就剩下一堆婦人,不好招待裴老族長。


    思來想去,老夫人瞥向安容,問她,“湛兒在臨墨軒吧?”


    安容忙起身,搖頭道,“相公辦事去了。”


    蕭大太太笑道,“遷兒好像沒什麽事,要不讓他陪裴老族長去書房下下棋,等國公爺回府?”


    老夫人點點頭,“也好,裴老族長**酒,去酒窖,拎一壇子國公爺珍藏的酒送去。”


    蕭大太太吩咐心腹媽媽去辦這事。


    屋子裏,繼續商議連軒的事。


    左等右等,丫鬟回來道,“找不到表二少爺。”


    “找不到?”靖北侯夫人眉頭一皺,“怎麽會找不到呢?”


    蕭三太太笑道,“別是又假扮成湛兒混出府了。”


    蕭大太太搖頭道,“應該不會了吧,國公府的暗衛已經讓他蒙混過關了一回,要是再犯,國公爺饒不了他們。”


    靖北侯夫人頭疼,“再去找。”


    丫鬟轉身跑出去,結果在屏風處和另外一個趕著來的小廝撞了個正著,差點把屏風撞摔了。


    小廝捂著腦袋,紅著臉進來道,“不好了!世子爺迷暈了國公爺,扒了國公爺的衣裳,假扮成國公爺混出府了……。”


    天可憐見,聽到這話時,安容正在喝茶。


    一口茶直接噴老遠。


    靖北侯夫人臉黑如炭,其他人都懵怔了。


    腦子裏隻有幾個字:膽大包天。


    難怪瞎眼神算說他今兒會闖禍了,且不說在府外他怎麽闖禍了,就蕭老國公這一關,他就過不去了。


    ps:對不住,劇情沒控製好,木有寫到連軒打人的情節。。。。。


    反思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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