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不過每三年總會有大臣提這事就是了,若是沒選,後宮空位多了,鹹吃蘿卜淡操心的大臣,也會提選秀,遭後宮群妃記恨。


    安容也沒在意,前世選秀從春天挪到了秋天。


    這一世她已經定了親,選秀與否跟她無關。


    至於沈安玉這輩子是不是還嫁給三皇子。


    老實說,安容是希望的,前世沈安玉殺了清顏,裏麵有沒有三皇子的手筆,她不知道。


    三皇子幾次上門求見蕭湛,都被他給拒絕了,難保人家心裏不會有恨。


    再加上那時候,蕭湛和七皇子走的近。


    三皇子怕七皇子奪位,殺了清顏,給蕭湛打擊,完全有可能。


    亦或者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猜測蕭湛是……


    總之,安容不大喜歡三皇子。


    兩個她都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是絕配。


    晚宴用了整整一個時辰,散宴後,天都黑了。


    侯府掛起了紅燈籠,氤氳的燭光朦朧閃爍。


    夜裏,沐浴後。


    安容躺在床上,有些走神發呆。


    想了很多,腦子裏亂的很,把睡意全給攪合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睡去的。


    反正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吵醒的。


    醒來時,見到的是一個精致的窗花。


    正是孔雀戲牡丹。


    沈安溪給安容做鬼臉,羞她道,“四姐姐,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沒睡醒呢,你瞧,昨兒晚宴回去後,八妹妹還剪了十幾個窗花呢,就你還睡著。”


    一番話,說的安容是麵紅耳赤。


    “全都來了?”安容不敢置信,因為在屋子裏,她隻瞧見了沈安溪一個。


    沈安溪點點頭,“都來了,我們給祖母請了安後,就來玲瓏苑了,知道你沒起來,她們都去竹屋了,我負責叫醒你。”


    安容愈加的不好意思,趕緊起床。


    沈安溪瞧了就好笑,“倒也沒有那麽急,祖母知道我們來這裏了,不用去鬆鶴院請安了。”


    安容點點頭。


    等梳洗打扮後,安容用了早飯。


    然後便下樓去竹屋。


    剛出玲瓏閣,安容就見到了不想見的人。


    沈安姝和沈安玉兩個邁步走進來,臉上掛著笑意。


    沈安姝很不見外,奔著跑著過來,拉著安容的手道,“四姐姐,我好想你,我禁足,你都不去看我,不陪我玩。”


    安容望著她,擠出笑意道,“府裏也沒別的姐妹去找你,我也不好違逆祖母的意思去。”


    沈安姝撅了撅嘴,頗不高興,“祖母最疼的就是四姐姐你了,你不帶頭,誰還敢去啊,我胳膊有傷疤,你也不心疼我。”


    沈安姝說話夠直白,直白的安容也不得不直白了。


    “舒痕膏賣給別人了,”安容道。


    沈安姝耷拉著眼神,一副你壓根就沒把我當妹妹看的神情。


    沈安溪撇了她一眼,一副把你賣了也不值一萬兩的神情,氣的沈安姝臉紅脖子粗。


    沈安溪拉著安容去了竹屋。


    竹屋很熱鬧,歡聲笑語一片。


    除了出嫁的沈安芸,和在慈雲庵的沈安姒,府裏年紀稍大點的姐妹都在了。


    大紅紙張成摞的端起來,剪刀更是十數把。


    不但是安容她們要剪,貼身丫鬟也要啊。


    偌大一個院子,十張窗花怎麽夠?


    遠遠不夠。


    一個上午可是忙壞了沈安歡,她就沒見過那麽笨的人,教好多遍都不會。


    當初她學的多快啊,她以為府裏姐妹都比她聰明呢,沒想到她想錯了。


    這中間,最笨的是沈安姝。


    其次是沈安玉。


    再就是安容了。


    沈安姝和沈安玉兩個,沈安溪是敬而遠之。


    可是安容,沈安溪不厚道的鄙視了,“四姐姐,你好笨,連芍藥和海棠都比你靈巧。”


    安容囧了。


    芍藥就不高興了,嘴巴撅的高高的。


    一副你把我和姑娘比,是侮辱我的神情。


    她雖然是丫鬟,可手腳一直很麻溜好麽,要是比姑娘差,她還怎麽做丫鬟啊,怎麽從小丫鬟一步步爬到二等丫鬟,現在差不多能擠掉大丫鬟了?


    她靠的就是機靈手巧好麽!


    不高興的芍藥,手腳愈加的麻溜,分分鍾秒殺沈安溪,很是得瑟,大有一副我不當比我家姑娘厲害,我也比你厲害的神情。


    沈安溪那個磨牙,你個臭丫鬟,我說你主子兩句怎麽了,你還跟我較勁,我要喝茶,你去端。


    芍藥就被指使去幹粗活了。


    沈安溪笑的昂了昂脖子,還沒笑完呢,忽然刺啦一聲傳來。


    緊接著就是沈安姝歉意的笑聲,“六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安溪低頭去看,裙擺上插著鋒利的剪刀。


    沈安姝趕緊幫著把剪刀取下來。


    沈安溪麵如寒霜。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安容的臉也沉了下去,有些人你不能惹,哪怕是言語上讓她不痛快了,她也會狠狠的報複你。


    幸好是掛在了裙擺上,這要插下去,大腿或者腳背鐵定要受傷。


    沈安姝也知道自己惹人家生氣了,委屈的撅了撅嘴,“我去一旁剪。”


    說著,拿了剪刀和紅紙去另一邊的桌子上。


    沈安溪是氣的渾身顫抖,要不是綠柳攔著她,她恨不得把那剪刀插她身上去。


    “真不知道祖母放她出來亂咬人做什麽,氣死我了!”沈安溪看著裙子上的碎片,氣的她狠狠的蹂躪著桌子上的紅紙。


    芍藥端茶過來,正好聽到沈安溪的話。


    放下茶盞,芍藥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個精致的胭脂盒,放到沈安溪跟前。


    笑的眉眼彎彎。


    心情很差的沈安溪斜視芍藥,“四姐姐說胭脂有毒,能不用最好不用。”


    說完,想起方才芍藥氣她,沈安溪加了一句,“我天生麗質,不需要。”


    芍藥臉皮有些抽筋。


    安容已笑瘋。


    芍藥默默的拿起胭脂盒,低聲推薦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胭脂,用了之後能讓人愈加的‘天生麗質’,脫胎換骨,連親娘都認不出來呢,一般人,我不告訴她。”


    沈安溪睜大雙眸。


    沈安闌走過來,正好聽到芍藥的話,忙問道,“是什麽胭脂,這麽厲害?”


    沈安溪手一伸,就把芍藥手裏的胭脂塞袖子裏去了。


    一副你聽錯了,沒有這樣胭脂的表情。


    沈安闌努了努鼻子,“六姐姐真小氣。”


    沈安闌不高興的去和沈安芙說話了,沈安芙笑道,“四妹妹和六妹妹關係好,你又不是才知道,好東西,哪有我們的份啊?”


    沈安溪拍了拍胸脯,瞪了芍藥一眼,“這麽好的東西,你都不早點兒給我!”


    芍藥撇撇嘴,手癢癢了,她後悔送人了,不過這個是她自己調製的,效果還算一般。


    “獨一無二呢,”芍藥酸酸道,她的胭脂啊。


    沈安溪頓時笑眯了眼,握著安容的手道,“謝四姐姐了。”


    說完,眸底一抹閃亮一閃而逝。


    安容瞧了有些頭疼,給沈安溪使眼色,叮囑她小心點兒。


    兩人繼續忙活。


    另外一張桌子上,沈安芙幾個互望一眼,有些氣惱安容有好東西隻給沈安溪,不給她們。


    偏又不好意思去要。


    正心裏惱的慌呢,外麵冬兒急急忙進來道,“四姑娘,弋陽郡主來了。”


    安容微微一愣,忙站起身來。


    安容要出去迎接,誰想到弋陽郡主進來了,瞅著一屋子的人,笑的很高興。


    “弋陽,你怎麽來了?”安容笑著走過去。


    弋陽郡主四下一望,早被那精致的窗花吸引了,忙過去拿了一張看起來,才回安容道,“是母妃讓我來的。”


    安容錯愕的睜圓了眼睛,瑞親王妃讓弋陽郡主來的,不是吧?


    弋陽郡主看著手裏的犀牛望月,真是愛不釋手啊,再看一張紙在沈安歡手裏七繞八繞的,頓覺有趣。


    她放下手裏的窗花,拉著安容的手道,“我也要學剪窗花。”


    安容目不轉睛的看著弋陽郡主。


    一臉你來的目的到底是啥,你能先說麽,我心急。


    弋陽郡主聳了聳肩,責怪的看著安容,“你不知道?”


    安容心撓的慌,她怎麽會知道呢,她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弋陽郡主手裏拿著紅紙,撅了撅嘴道,“是靖北侯夫人啦,早前你不是送了我母妃一盒胭脂麽,說是祛雀斑的,母妃用了幾天,效果不錯,靖北侯夫人知道了,就找我母妃要,我母妃忍痛割愛分了她一半,然後……你明白的?”


    她是孝順女兒,不忍心看著自己的母妃心疼啊,這不就舔著臉麵來要了。


    安容哭笑不得。


    那不是胭脂,是藥膏好麽!


    弋陽郡主不舍的看了眼沈安歡手裏的窗花,拉著安容道,“我們出去說。”


    安容點點頭,隨著弋陽郡主出去了。


    屋內,沈安溪一臉驚歎,把藥膏當成胭脂用,效果那麽好啊,娘親隻抹了一點點點兒呢。


    她下意識的碰了碰袖子裏胭脂盒。


    沈安姝和沈安玉兩個互望一眼,眸底有什麽閃動。


    沈安玉低聲吩咐了丫鬟兩句,丫鬟便退了出去。


    安容和弋陽郡主進了玲瓏閣,兩人邊走邊說。


    安容沒想到自己調製的祛疤藥膏會這麽招人喜歡,不但靖北侯夫人要,別的夫人也要。


    當然了,這隻是弋陽郡主順帶說的,今兒來她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老實說,有些難以啟齒,所以她才把安容拉了出來。


    她母妃和父王吵架了。


    吵架的原因很奇葩,因為父王罵了母妃一句笨手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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