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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為她在想什麽呢,原來是這事,今兒她怎麽這麽關心六妹妹,太不尋常了,肯定是故意說了討老太太歡心的。


    隻是這馬屁估計要拍到馬蹄子上了,沈安玉捂嘴笑道,“六妹妹要是知道你為了她的病這樣上心,肯定很高興,不過她病在床榻上閑的無聊,想借你屋子裏的書看。”


    “她想看什麽書,叫丫鬟來告訴我一聲便是,”安容很大方道,又看著老太太,“祖母,要不要讓六妹妹試試?”


    老太太手裏撥弄著佛珠,見安容眼裏流露出關心,難得她這樣關心六姑娘,隻是吃進口的藥可不比別的東西,要慎重又慎重,說白了,老太太是不信那藥有效果,瞧了那麽多大夫都沒用,隨便一本書上的方子就有效,這不是打那些大夫的臉嗎?


    沈安溪已經成了藥罐子了,是藥三分毒,沒效果的藥吃下去非但無益,反而有害,老太太不想她吃那個苦,所以沒同意,安容也理解,也就沒強求。


    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見老太太眉間有了乏色,幾人便福身告退了。


    等出了門,有丫鬟幫她們戴上鬥篷和暖筒,沈安芸把安容拉到一旁,問出了讓她憋了許久的話,“你真把新做的衣裳頭飾送給我?”


    安容還沒有回答,沈安玉就不滿道,“你們說什麽好話,避著不給我們聽,說好的下午在雪裏彈箜篌,改了主意,怎麽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害我們幾個白跑一趟!”


    沈安芸笑道,“這不是在和四妹妹說這事呢,之前四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跤,估計要改日了。”


    沈安玉一臉不高興的拉著沈安姒走了,沈安芸聳肩看著安容,“五妹妹生氣了,一會兒四妹妹好好哄哄她。”


    安容望著沈安玉走遠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哄她?


    以前的她會,現在不會了。


    安容邁步下台階,沈安芸在後麵繼續追問,“方才被五妹妹打岔,你還沒說怎麽好好的就把衣裳送我了呢,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怎麽就不像我的性子了,我又不是沒送過更好的東西給大姐姐你,”安容不悅道,“不過就是件衣裳,不是我說大姐姐你,你的消息一點都不靈通,後天東欽侯世子壓根就不去大昭寺賞梅,去的是宣平侯世子,我還巴巴跑去彈箜篌給他聽麽?你喜歡你去,左右我箜篌彈的也不怎麽樣。”


    沈安芸臉色有些僵,不著痕跡的撇了秋菊一眼,顯然是在質疑誰告訴安容東欽侯世子不去的,秋菊暗暗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啊,不是海棠就是芍藥了,按理這樣的事,她們應該不知道。


    看著沈安芸和冬梅把她當傻子一樣的玩,安容眸底更冷,心裏卻好笑,當初是她求著她去梅林幫她彈箜篌的,現在她說不去了,也說東欽侯世子不會去,她倒要看看她這出戲怎麽唱下去。


    結果沈安芸不高興了,“怎麽會呢,明明打聽到東欽侯世子會去賞梅的,難道是他改了主意,可是我都跟別人說了你會去彈箜篌,不去豈不是失信於人?”


    安容攏了眉頭,“這事不就你我知道嗎,怎麽人盡皆知了,幸好東欽侯世子不去,不然要是傳出我巴巴的為他跑梅林彈箜篌,往後我哪還有臉見人啊!”


    一臉的慶幸,隨即又笑了,“衣裳送給大姐姐你了,你要是喜歡,可以去彈,我又不攔著你,沒準兒讓宣平侯世子一曲傾心呢。”


    沈安芸又羞又惱,心裏把東欽侯世子不去消息告訴安容的人咒個半死,羞紅了臉,跺著腳走遠了。


    等她一走,秋菊便擔憂道,“五姑娘不高興了,大姑娘也不高興了,五姑娘好哄,她喜歡姑娘新買的詩集,拿去賠禮,她肯定會和姑娘和好如初,大姑娘她……。”


    安容冷哼一聲打斷她,“她們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等她們來哄我。”


    芍藥在一旁,眼睛雪亮,恨不得拍手叫好,就該這樣才對,哪有一不高興就送東西的道理,都把她們脾氣養大了。


    秋菊抿了抿唇,“可是姑娘需要大姑娘幫忙的地方還多著呢,得罪她總歸不好。”


    安容眼裏有了不耐煩之色,以前就是聽了她和冬梅的慫恿,不知道送了多少好東西給府裏姐妹,這會兒實在忍不住冷笑了,“送她衣裳和頭飾,還把她送不高興了,往後我不送便是了。”


    說完,邁步便走,留下秋菊站在那裏,眼底錯愕難當,四姑娘今兒是怎麽了?


    秋菊瞥了眼芍藥,鐵定是芍藥趁她不主意,在姑娘耳邊躥了風,姑娘耳根子軟,沒人挑撥,怎麽會說這些話?


    怕芍藥得了安容的歡心,頂了她的位置,忙快步上前,殷勤的伺候著。


    安容沒有回玲瓏苑,而是去了蒹葭苑,就走在沈安玉後麵幾步,聽見她和沈安姒說說笑笑,談論的都是現下流行的妝容和頭飾。


    沈安姒倒是回頭看了兩眼,眸底流出疑惑之色,她都故意說得這麽大聲了,四妹妹怎麽可能聽不見,若是聽見了,怎麽還這樣,她最喜歡的可就是妝容和頭飾,沒道理不跑上前同她們說話啊?


    一直朝前走,過了岔路口,一條路通蒹葭苑,一條路往玲瓏苑。


    見安容也往蒹葭苑來,沈安姒就笑了,“還是五妹妹最懂四妹妹,她果然朝蒹葭苑來了。”


    沈安玉勾唇一笑,竟是比三月梨花還嬌媚,“她詩詞不通,過幾日賞梅宴上怎麽也要作詩一首,她又好麵子,不求著咱們,她還能求誰?”


    聲音裏那抹鄙夷之色絲毫不遮掩,明明是個草包,靠著她們幾姐妹的幫襯,糊弄了父親不算,連那麽多人都糊弄了過去,站得越高才會摔的越慘。


    心裏正得意呢,可是很快耳邊就傳來了丫鬟好奇的聲音,“咱們院子裏的梅花還沒開呢,四姑娘去那兒做什麽?”


    沈安玉轉身回頭,就聽見安容吩咐婆子道,“仔細點把我早前埋在梅樹底下的梅雪挖出來。”


    沈安姒輕拍了拍落到披風上的雪,又把套在暖筒裏的手拿出來,把耳邊掉下來的碎發勾到耳際,才邁步走過去,好奇道,“好好的怎麽四妹妹想起挖梅雪了?”


    沈安玉也好奇,蒹葭苑給她快兩年了,也沒見她想起來,不過幾壇雪,她也沒放在心上,嫣然輕笑,“我還以為四姐姐過來我這兒,是覺得下雪天路滑難走,又起了要回蒹葭苑的心呢,我可先說好了,我可不跟你換玲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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