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百一十五章:貧僧慧空,見過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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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卜道子的本領,杜海生是打心眼裏佩服。而對於眼前這個慧空,杜海生則是滿腹的鄙視了。第一眼看到卜道子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牛鼻子老道有兩把刷子,身著灰色道袍,頭戴蓮花冠,白發銀髯,身材雖然瘦小,卻是一副仙風道骨,甚是矍鑠。再看眼前這大和尚慧空,肥頭大耳不說,那如同高粱皮的眼睛簡直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往那一站,賊眉鼠眼,一臉的猥瑣,活脫脫老神棍的標準造型。從他身上就能看出寺廟的香火是如此的旺盛,生活條件是多麽的優越,若不然,也不會養出這麽一個白白胖胖可以當彌勒佛的主持來。剛才這一番話,杜海生也瞧出了一些端倪。這慧空大和尚,就是借這個借口的同時來逢迎自己,不過,杜海生對這樣的人也是喜歡,老神棍也是神,不管是坑蒙拐騙還是其他,隻要別做出那些讓世人所唾棄的事情便可,大家都是了混口飯吃,都不容易,後世的人們經常說的一句話,誰還沒個難處,討生活不容易,該不說破還是不說破的好。沒辦法,既然慧空如此說了,杜海生也隻得趕緊順著他的意思,一臉驚恐外帶欣喜的道:“大師說的極是,最近一段時間,家裏怪事連連,無法之下,且聽說靈隱寺有一和尚能掐會算,替人相麵,跟那佛菩薩一般,剛才聽聞大師一說,想必那人就是您了。”他這話一出口,身邊跟著杜海生前來的那家夥差點沒有暈死過去。心說這老大和這大和尚一唱一和,相得益彰,還真是一對絕配啊,當托也沒有這麽當的,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吧。對於慧空他可是了解的很,什麽大和尚,這家夥也就是有個和尚的名頭,絕對沒有佛家那種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心思,根本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大神棍罷了,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從大覺寺的主持最後被踢到了靈隱寺這麽一個小地方。無論怎麽看,這慧空都不會有杜老大所說的什麽慧眼啊、能掐會算啊這一大堆屁話,單連這慧大神棍都能掐會算了,他自個怎麽不算算如何不被踢出大覺寺,還有一點就是,這老禿驢頂著和尚的名頭,整日裏替那些所謂失足的女人們開光。你倒是真去找那些受到生活打擊的啊,即便是打著開光的名義去行那些見不得人的男女之事也算,這家夥竟然跑到人家小媳婦兒家裏,結果被對方的男人從外邊回來,抓了個正著,將其報答一頓,還要將他扭送到官府治罪,不得已,這老神棍最後隻得息事寧人,賠錢了事這才算罷。其他人聞聽,也是露出一副疑惑,朝這邊看了看,搖搖頭,轉身離開。他們都是靈隱寺的常客,都認得慧空,這大和尚雖然真的有兩把刷子,但收費更是黑,若不是家中出現重大變故,基本上沒人找他去詢問事情。“可憐的人,又一個不知道這大和尚底細的家夥要被狠狠宰上一刀了。”眾人無不替那個看上去很是和善的年輕人感到一陣不值。“施主言過其實了,我不過是小有能耐,你所說,不過是世人對我謬讚罷了。”慧空也是一臉高興,雖然內心激動,但內心還是裝出一副極其平靜的回道。得,這家夥,說他胖還真喘上了。不但是身邊的暗影人員,即便是杜海生本人也對慧空這老神棍的厚顏無恥給震驚了,一臉的無語。不過,戲還得繼續演下去,:“還望大師指點!”慧空裝出一副極其高深的道:“相見即是緣分,老衲見你,便覺得甚是有緣,也罷也罷,我不說破,誰來參破,你且跟我來便是,我自然會告知你。”杜海生點點頭,跟著慧空從寺廟的大殿一旁來到後邊,這後邊,除了一個藏經閣外,其餘都是供和尚們休息的地方,兩人來到他的房間,隨即將門關上。現如今,整個房間之中隻有他們兩人,慧空趕緊一打佛號,道:“阿彌陀佛,貧僧慧空,見過老大。”“……”聽他這麽一說,杜海生頓時生出一頭黑線。貧僧慧空,見過老大!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聽著如此別扭,這家夥到底是和尚還是黑社會啊,我擦,要是讓不知道的人聽了去,還以為他們進的不是寺廟,是一個土匪窩呢。杜海生哭笑不得的表情道:“沒有外人,就沒必要玩這些虛的了。”示意慧空坐下,杜海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心中嘖嘖感歎,想不到啊想不到,這老家所泡之茶竟然用的還是福建有名的鐵觀音。這更能看出靈隱寺的**了,現在看來,不但是靈隱寺,隻怕其他地方也差不多。“劉天禹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杜海生並沒有跟慧空客套,而是直奔主題的問道。“劉爺之時,我們並未有提前得到消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劉爺本來在佛山考察完畢後,本準備要經順德去中山一趟,剛出佛山不遠,大約有十幾裏,有一個鼇山,山不高,可從佛山到中山的大路必須要從這裏過,事發地點就在鼇山。”“鼇山?”杜海生一愣,隨即又道:“襲擊的人查明是什麽身份了麽?”慧空點點頭,道:“當時劉爺等人遭到襲擊,幸虧暗影和龍戰的人暗中保護,若不然,隻怕劉爺凶多吉少,雖然對方的屍體被他們臨撤退的時候搶走,但龍戰中的一個隊員精明,將從對方身上滑落下來的一個證件給帶了過來。”“呃?”聽聞他這麽說,杜海生不由得一陣激動,道:“說說,什麽證件。”“佛山警備司令部士兵證。”慧空緩緩的講來,眼神中卻充滿了高深。果不其然,杜海生聽到這裏,不由得眉頭一皺,道:“這警備司令部,和季銘義有何關係?”“佛山警備司令部的總司令,正是季銘義,而且,他還是佛山軍的軍長。”杜海生聽罷,不由得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道:“這家夥,頭銜還不少啊。”現在,他已經能夠確定,整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定然是季銘義不錯,畢竟,能夠動用警備司令部的人少之又少。其他人也沒有那個本領,除了他。不過,杜海生想了片刻,又問道:“可知其中原因?”“似乎和老大您有關!”慧空說著,看了一眼杜海生的反應,見其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不由得暗暗稱讚,又道:“貧僧曾經聽說過,季銘義當初要去上海當市長,民國政fu的委任狀都已下達到他的手中,但此人知道,上海城有你的存在,他若是去了,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畢竟,那個時候的上海,誰都知道是您說了算,其他人,哪怕是市政fu,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這季銘義是想去上海的,畢竟,那裏有更多的機會讓他去施展。”杜海生點點頭,並沒有說話,慧空繼續道:“恰巧,當時季銘義救了一個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正是林天旭,在得知他和你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之時,便決定走一步,第一步,就是將林天旭收為義子,第二步,便是將自己的女人許配給他,第三步,就是允許他找你報仇,並且承諾給他最大的支持。”原來,這一切還真是季銘義背後搞的鬼。慧空見杜海生仍舊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敬佩知情又增加幾分,道:“其實,這季銘義就是想要借林天旭的手將老大你除掉,掃清他去上海城赴任的障礙,至於林天旭和那個王家棟,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還有他的那個女兒,水性楊花在佛山城也是出了名,兩者也是互相利用而已,林天旭想借助季銘義的手除掉你,所以娶了他這個不守倫理的女兒,季銘義也要借助林天旭的手除掉你,故而認了他當義子,並把他的女兒許配給他。”“怪不得,當時在上海城,佛山那些高手事情敗露,被我狠狠的算計了一番,對方一見不可違,果斷放棄了林天旭和王家棟。”杜海生聽著,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這季銘義,倒是手段頗為老辣,隻是當初太過低估作為他對手之人的實力罷了。若是換成其他人的話,隻怕那件事情就會成功,而林天旭和王家棟也會實現自己的願望,季銘義更是水到渠成的來上海赴任。不過,這一切都沒有如果,林天旭和王家棟已經被他除掉,這兩個禍害,再也不會有威脅。卻沒有想到,這個當義父的,過了這麽長時間,竟然又蹦躂了出來。自然,杜海生沒有任何理由放過他。別人罵他的時候,他就打別人一拳,別人打他一拳的時候,他就捅對方一刀子,別人捅他一刀子的時候,隻要還有口氣,他就會要對方的性命。而季銘義這次所做,讓劉天禹身受重傷,也就等於在他的身上狠狠來了一刀。這一刀,太痛,如果劉天禹不幸遇難,那麽,就等於自己的身邊就少了一個堅定的盟友,這種損失不可估量。既然如此,那就要了他性命,讓他知道,自己做人,也是很有原則的。想著,杜海生冷冷的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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