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生跟趙薇兒和付紅坐到大廳中的角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氣氛顯的似乎有些尷尬,兩女彼此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自打離開海生糧食商行,除了禮貌性的點點頭,扯東扯西的隨便聊了兩句無關痛癢的話,一路上俱是保持沉默,此時,氣氛更是尷尬異常,誰都想說話,卻誰都不願意第一個開口。


    至於兩女心中那點小九九,杜海生看在眼裏,跟明鏡似的,雖然他重生前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可也是見多識廣,二十一世紀的學生,初一開始談戀愛,初二開始接吻,初三甚至就能將處*女地失守,尤其是跟著那一群痞子兵做戰友,可謂是耳濡目染,了解的比他人強太多了。


    他知道趙薇兒對自己有意,且民國對婚姻的開放程度上也絕對超乎自己的想象,有個三四個老婆對那些有錢有權的主來說無異於家常便飯,可現在的問題是他跟付紅那層窗戶紙隻是捅破了,還沒有完全撕下來,一直處於半推半就遮遮掩掩的地步,現在再考慮第二戰場,似乎不符合自己的作風。


    再則,趙薇兒在他心中的地位並沒有付紅那麽高,雖然兩女在長相上都是驚豔絕倫,貌若天仙,攀比之下也是難分伯仲,但趙薇兒的性格似乎有些太過狂野,整天嘰嘰喳喳,若是娶這麽一個野蠻女友進門,那耳根子哪還有清淨的時候,甚至,前幾次付紅的任性也是讓杜海生一陣反感。


    付紅和趙薇兒兩人將對方都視為了情敵,彼此眼中充滿了敵意,但有一點,兩人在對杜海生的態度上還是惺惺相惜的。


    尤其是杜海生最近一段時間對兩女的不冷不熱,更是讓他們鬱悶不已,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有了其他紅顏知己,比方說――那個絲毫不輸自己的日本女人,想想那個美奈子,兩人就是一肚子的氣,當美奈子不止一次魅惑杜海生的時候,二人也終於體會到狼多肉少的真正含義了,雖然,他們是肉。


    氣場有些尷尬,杜海生端起一隻高腳杯,翹著二郎腿眼神飄忽的在大廳周圍來回轉動著,顯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感情這東西,有時候就跟鴉片一樣,你吸了一次,就想吸第二次,可這東西吸的多了就會有損自己的健康,很顯然麵前這兩個女人就屬於精神鴉片。


    還好,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朝這邊大步走來,一臉的笑容滿麵,杜海生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理會兩個女人趕緊站起來向來人迎了上去。


    王亞樵本來早就應該過來了,無奈幫會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而且又不能有絲毫拖延,等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大家幾乎都到齊了。


    上去跟劉天寓耳語說笑幾句,王亞樵也時不時的朝杜海生這邊望去,組後告別幾人,春風得意一般朝這邊走了過來。


    兩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給弄的一怔,彼此對望一眼,仍舊是尷尬無限,心中那個結起來了,想要解開,似乎有些困難。


    若是換做普通人家,這一人娶幾女那也是無可厚非,可現在要娶兩個身份都是顯赫的大千金,即便是杜海生和付紅趙薇兒同意,恐怕他們的父母也要堅決反對,趙天明還好說,一個從山東老家殺出來的漢子,思想仍舊保守,這娶妻生子的事情倒是沒有那麽多要求,男人麽,娶個三妻四妾又算得了什麽,娶的越多證明這個人越有魄力,越有能力,否則,哪會有那麽多人去臣服在你的腳下,合著相對論這東西是個人都會。(.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王兄,你怎麽才來?”,杜海生嘿嘿一笑,眼中充滿著對這個救兵的感激之情,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在他臉上親一下。


    王亞樵也被他有些過激的的舉止給弄的站在那裏一怔,一時之間自己想要說的話竟然全給忘到了腦後,再想組織起來儼然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口。


    這也不能怪這個有著民國第一殺手的家夥,畢竟他和杜海生交往的時間不長,尤其是杜海生還搶走了自己最為得力的助手馬永貞,饒是他再胸中有蒼穹,能裝天下事,一時之間也不會全部消除,可杜海生剛才的話中竟然說自己怎麽才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家夥還會因為自己來的晚而埋怨自己?


    別過杜海生,朝後邊望了一眼,見付紅和趙薇兒相對而坐,手中拿著高腳杯,一副六神無主百無聊賴的喝著本已經見底的杯子,絲毫沒有察覺出來。


    隨即衝杜海生狡詐一笑,低聲道:“怎麽?兄弟有難,我來的正是時候吧。”


    “恩,是時候,女人這問題,難啊。”


    “是男人都懂得。”,王亞樵表情古怪的衝著杜海生眨眨眼,似乎要表達什麽一樣道。


    “行,這份情兄弟記著,改天請你喝酒。”,杜海生大大咧咧的拍著王亞樵的肩膀,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很感激的承諾道。聲音卻小的跟螞蟻一樣。


    “得,你別去再挖我牆角兄弟我就謝天謝地了。”


    看來杜海生將馬永貞給拉攏走的事情,王亞樵一時之間也無法釋然,仍舊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這句話也是半認真半玩笑,自己就那點家當和兄弟,見一次拉走一個精英,這交往個七八年,自己手下還不得隻剩下些老弱殘兵,很顯然,他已經對眼前這看似童叟無欺的家夥保持了相當高的警惕。


    杜海生聞聽此言也是感覺臉上火辣辣一般,尷尬一笑,道:“提那幹啥,都是兄弟。”


    隨便跟兩女交代兩句,付紅和趙薇兒也早就看見了王亞樵,自然認識,男人談事情,他們當然無權阻止,更無權幹預,隻好點頭答應。


    再則,想要幹預也得有個身份,他們現在是什麽身份,情人,不是,戀人,不是,夫妻,更是扯淡,名不正言不順的,憑啥去管人家,這一點兩女都看的很開,尤其是趙薇兒,見實在太沒意思了,畢竟是多年的老同學,總不能為了爭一個男人而鬧的不可開交吧,更何況指不定以後還要二女伺一夫呢。


    終於,在趙薇兒打破沉默以後,兩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聊些盡量輕鬆的話題,最後談到那個男人身上,就顯得比較謹慎了。


    “王兄,這兵荒馬亂的,你不想離開這上海?”


    兩人找了個周圍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隨即開口問道,似乎他句話已經成了很多朋友之間見麵的招呼語了。


    “離開上海?”,很顯然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問他了,王亞樵反問一聲,隨即苦澀一笑道:“我倒想離開這鳥地方,可又有什麽地方可去呢,我又不跟你一樣,你沒啥親人,想要離開一句話,帶著錢說走就走了,我這還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呢,咱可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傳出去我這麵子該往哪擱,拋棄兄弟這事,咱萬萬幹不來,再則,我跟你的身份也不一樣,民國那幫特務們哪一天不想要我的人頭,這一離開上海灘,不正好給他們可乘之機了麽?”


    很顯然,王亞樵對於自身的處境還是有一個比較全麵的認識,拋開兄弟不說,起碼他這個殺手刺殺那些日本軍官和民國政府要員的事情恐怕早就暴露了,這上海灘現在起碼還不是那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再加上斧頭會又不是個小幫會,不管是日本人還是民國政府,想要動他,也得掂量掂量其他人願不願意。


    杜海生點點頭,略想片刻,隨即又道:“上次的事情兄弟謝了。”


    王亞樵嘿嘿一笑,一擺手道:“舉手之勞,再則,那兩個王八蛋本來就作威作福,也該死,那些個破殺手也想在上海灘掀起風浪,豈不是欺負咱上海灘沒人麽,死了也活該,再則,雖然你我隻是片麵之緣,可我還是拿你當正兒八經的兄弟看待,咋也不能讓他們輕易給你抹了不是?”


    杜海生想想,似乎也是這麽個理,:“那兄弟可就真要欠你兩次人情了,那一對母子,貌似也是王兄所為吧?”


    事發的時候,他雖然就已經猜到了到底是誰幹的,正好現在猜測的對象在,還是求證一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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