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朱佑桓的信任,白昂得以治水大威,曆經桃‘花’汛和菜‘花’汛,開封和山東張秋部未決口,僅僅多‘花’費了百萬兩銀子,保住沿岸數萬條人命以及後來需治水耗費的錢糧無數,堪稱功德無量!


    此次治河集四省之力,近百萬民夫,修建了多達數千條分流運河和數百座攔水壩,就連在朱佑桓眼裏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如此超大型的水利工程,白昂竟然真的完成了。


    白昂果然天不怕地不怕,監督整個工程一絲不苟,對於違紀官員嚴懲不貸,手持王命旗牌和尚方寶劍,不服者斬!以至於一幹封疆大吏紛紛聽命行事,絲毫不敢違命,誰讓人家背後還站著皇帝。


    分流運河涉及到百姓土地,其難度可想而知,白昂愛民,盡量保護小民百姓家財產,專拿富戶豪強開刀,攪得四省官員為此叫苦連天,善後忙的焦頭爛額之餘,偏偏還不敢就此事彈劫。


    大功告成之日,白昂因積勞成疾而病倒堤壩上,帝王聞訊下旨於揚州靜養,並欽賜“宏裕之量,明達之才”,封太冇子少保,工部尚書銜,進淩煙閣功臣錄。,北京城,乾清宮。


    整個皇宮氣氛輕鬆,宮人們偶爾伸個懶腰踢踢‘腿’,皇帝瞧見了都笑啊嗬的不當回事,黃河之水不泛濫,朱佑桓自然心裏異常開心。


    天氣炎熱,即使是身處於大殿內,朱佑桓還是有些受不了,一想起滿清皇帝有什麽承德避暑山莊,有什麽熱河避暑山莊,有圓明園,西海子等等皇家園林,就忍不住心裏來氣,正德不過修了個動物園就被大臣好一通指責,罵他是昏君,清朝到處修別墅,難道不‘花’錢嘛?


    自己啥都沒有,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朱佑桓很想下旨有樣學樣,為自己修建些園林,最終卻忍了下來,說到底人家有錢他沒錢,國庫裏的銀子那都是有大用場的,不能隨意‘浪’費。


    美美飲了口冰涼的酸梅湯,朱佑桓笑道:


    “說吧,今個都有什麽事。”


    六七位大臣坐在下首,一樣在品嚐解暑茶水,首輔劉吉第一個起身恭聲道:“回陛下,雲南曲靖地震,房屋倒塌壓死軍民數百人。”


    “雲南。”朱佑桓歎了口氣,說道:“下旨命附近官兵救災,調撥糧食。對了,安南最近有無動靜?”


    兵部尚書何喬新急忙回道:”啟稟陛下,都督汪羽威脅要炮轟城市,安南王已經退讓,同意割讓金蘭灣為我大明港口。


    劉吉忍不住說道:“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安南王有何資格許諾?豈有此理!”


    朱佑桓擺擺手,沒心沒肺的道:“虛名要它何用?朕要的是實惠。說到安南,嗬嗬!朕準備派遣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前往南亞坐鎮,對於安南和呂宋等南洋小國,動用武力尚屬其次,扶持其國主以夷製夷方為上策。嗯,此種事就勞煩首輔大人了”‘逼’迫其簽署國書和條約,年年進貢,割讓土地,然後殖民其地,為我大明開疆擴土!等威功之日朕不吝嗇封賞王爵,就這麽定了。”


    劉吉整個人都傻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帝,奈何聖旨已下,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領旨謝恩。


    人盡其才,劉吉絕對是最適合折騰越南的最佳人選,朱佑桓巴不得這家夥把安南鬧得民不聊生才好,當下好言寬慰又暗示一番,劉吉何等人也?一聽是奉旨過去大肆斂財,搞風搞雨,為了徹底占據其地而盡情幹壞事,立時心領神會,打定主意等挖地三尺賺得無數金山銀山後,立馬上表朝廷退休養老去。


    送走戀戀不舍的劉棉‘花’,朱佑桓並不當回事,因其黨羽早就分崩離析了,所謂首輔不過是個虛名而已,他此意就是想讓劉吉有個體麵結局,畢竟是位有功之臣。


    關於首輔的後繼人選,朱佑桓沉‘吟’片刻,說道:“徐浦‘性’格寬hou,任事勤勉,即日起總領內閣,劉健留任,邱浚升為閣臣,李東陽和謝遷入閣參讚。”


    群臣忙起身領旨,此事早已提前溝通過,六部尚書早已是內閣大臣,並沒有什麽不悅之態。徐浦為人穩重,人緣極佳,資曆年齡都足夠,而劉健雖然年紀更大資曆更老,可脾氣和王恕一樣不好,他自己也知道得罪人實在太多,身子骨又一向好,做不得首輔之位。


    徐浦當下鄭重表態一番,說道:”朝鮮王國遣使上奏,其國新君繼位,請求我朝賞賜封號金印。”


    朱佑桓皺眉道:“朝鮮老國主逝世了?可惜,這老人家對朕還算恭敬,新君是誰?”


    徐浦說道:“是老國主的長庶子光海君,據說其人不喜儒家佛家,行事荒唐,在朝鮮士林風評極差,要不是老國主一力堅持,根本輪不到此人繼位,恐怕將來朝鮮會發生動‘蕩’。”


    朱佑桓冷笑道:“不喜儒家?那豈不是想排斥我朝文化?嗯,準了。”


    大臣們早就對皇帝前後矛盾的心態多有揣測,一聽就知朝鮮要完蛋了,皇上指定是準備借機生事,不然大可駁回此事。


    徐浦搖搖頭,問道:“那陛下該如何封賞?”


    “封賞?朕有那麽傻麽?”


    朱佑桓沒好氣的道:“今後朝貢之事徹底取消,朕天生小氣,沒有那麽多金銀絲綢賞賜屬國,年年不遠萬裏的跑來,美其名日萬國來朝,說穿了還不是惦記拿回去好處?今後此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惡心事少做,告訴朝鮮使節,往後每年須進貢歲幣五十萬兩,良馬千匹,美人二百,朕就承認那什麽光海君的國主身冇份。不然休怪朕翻臉無情,下旨關閉一切貿易,封冇鎖海疆。”


    一千老臣心裏苦笑,往後上國泱泱禮儀之風是徹底沒了,那些小國攤上這麽一個死要錢的宗主國,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朱佑桓壓根就沒打算與鄰為善,強權即公理,大炮乃正義。你越是霸道,四海越是衷心臣服,你越是空談仁義,人家越是覺得你愚不可及。


    徐浦等重臣早已破罐子破摔,和朱佑桓一樣,現如今事事一切向錢看!因為沒錢的滋味都體會夠夠的,太令人百結愁腸,委實都窮怕了。


    如今陛下窮的連紫禁城都要住不起了,憑什麽還要給那些屬國大筆賞賜?就好比一群孫子,不孝敬爺爺反而讓爺爺養著他們,天理何在?


    “陛下,禦史孫衍等人奏議高郵湖堤,稱其運河九十裏,屢決屢修,堤壩已經殘破不堪。其西北則與武安、張良、七裏、珍珠、璧社諸湖相灌注,‘蒙’回數百裏。每風濤興作,扶舟觸堤石即壞,且多有溺死者,當於湖東開複河以避禁其險。正好白尚書於揚州休養,也上奏朝廷,建言召工開鑿。起杭家咀,曆清水潭,抵丁誌港,長達四十裏,兩岸垂土為堤,堤首尾置‘插’,與湖相連。堤東置四閘和四食‘洞’。”


    朱佑桓靜靜傾聽完,說道:“白昂果然是個坐不住的,強行憋著他反而不美,罷了,就讓他做事吧,不過須注意保重身子,告訴孫衍,若要把白昂累個好歹出來,他們這些家夥誰都別想好過了,一切建言都準奏。”


    大臣們含笑點頭,少不得為此事說笑幾句,兵部尚書何喬新熏奏邊關軍事,吏部尚書王恕稟奏老臣呂雯,陳桓,陳音,李嗣,張堿先後病逝,君臣一起跪歎良久,挨個封賞後事不提。


    夜晚,留群臣吃了頓晚膳,忽聞蘇州府連降大雨,溜運恐怕要被堵塞,這下朱佑桓可坐不住了,急命工部‘侍’郎徐貫連夜趕赴蘇州。


    江南乃是魚米之鄉,稅賦占著全國一半有餘,連降大雨意味著糧食大麵積歉收,這對於朝廷來說絕非小事,朱佑桓和群臣不禁有些坐立難安。


    加上朱佑桓一心想經營東南亞,打通通往歐洲的貿易航線,立時下旨準備親自巡視南方,一幹老臣皆留守京師。


    深夜,處理完諸多國事的朱佑桓稍顯疲憊,緩緩走至西暖閣,就見司棋和入畫擺著香案,上邊放著寶爐,燒起檀香,案幾上擺著7白衣觀音經,一卷。,靈兒向西拈香禮拜,將經書展開,念一遍,拜一遍,朱佑桓悄無聲息的坐下,凝視著自己的妻子。


    念了二十四遍,拜了二十四拜,圓滿。張靈兒禱告道:“媳‘婦’上靠皇天,仰祈保佑,早生子嗣。”


    朱佑桓忍不住戲道:“與其祈求老天,還不如求求朕,來來來,朕有的是雨‘露’。“入畫聞言略略嬌笑,眼眸風流,鬧得張靈兒紅著臉白了她一眼,徑自轉身沐浴去了,司棋笑罵道:“死丫頭一天到晚沒個正行,趕緊把被褥鋪好。”


    入畫笑嘻嘻幾步走到朱佑桓身邊,附耳低聲道:“娘娘這幾日是好日子,陛下萬不可錯過了。”


    朱佑桓哈哈一笑,抱著入畫親了個嘴,順手往下一探,但見那芳……菲地濕漉漉的,就知這俏丫頭動了情。


    “等靈兒有了身孕,朕就啟程去一趟江南,到時你和司棋都隨行。”


    入畫和司棋自是大喜,趕忙服‘侍’帝王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那被窩被入畫熏的香嘖嘖,夫妻倆洗澡已畢,脫衣上‘床’。當晚恩愛無雙自不必言,種種纏綿言不可盡。


    合該張靈兒今晚有喜事,恰遇月經輪轉,兩下似水如魚,被那送子觀音偷偷獻上了藍‘玉’。


    正是:‘花’有並頭蓮並蒂,帶宜同挽結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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