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任性的朱佑桓


    王恕成天和文臣們吵架幹仗,朱佑桓時有耳聞,對此都是一笑而過。萬萬沒想到,幾日不來,這架是吵的越來越厲害了。


    今日更是奇了,就連小心做人的劉吉都忍不住挺身而上,帶頭和王恕對罵,可見王恕和三位閣臣之間的矛盾,上升到了什麽程度。


    其中閣臣劉建年紀也不小了,今年六十多歲,脾氣素來不好,不時的加入戰團,指著王恕的鼻子大罵。而徐浦則神色憤怒,顯然不願聽王恕對於閣臣辦事拖遝的種種指責。


    平心而論,內閣辦事效率不慢,劉建和徐浦都是正直之人,一心操勞國事,勞苦功高。劉吉雖說是個小人,但如今算是大明朝天字第一號的汙點證人,各種手段無數,整治起昔日一幹黨羽來,真真是絕不手軟,而且頭腦靈活,能變著法的為成化朝一幹忠臣平反昭雪,還不會使先帝朱見深丟人現眼,當今帝王難堪,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周圍的宮人都躲得遠遠,誰都不敢湊過來勸架,至於弘治皇帝朱佑樘,心中著實暢快,能夠給王恕添堵,他樂得坐山觀虎鬥。


    朱佑桓當下出頭打起了圓場,他身份特殊,和王恕私交不錯,和三位閣臣也沒什麽矛盾,兼且人人都知他脾氣更不好,就連聖上都讓著他,乃是得罪不起的煞星,很快劉吉換上笑臉,王恕冷哼一聲去了。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劉吉此次算是為大家夥鳴不平,仗義出手,暗中給王恕提拔的官員穿小鞋,誰知碰上了的是會直接罵娘的王大人。早朝時,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前,狠狠被掃了幾次顏麵,灰頭土臉的,惱羞成怒之下就對罵起來。


    不管如何,朱佑桓決定護著這位難得的倔老頭,有他鎮著,暫時沒人敢動王恕分毫,就連弘治皇帝都抱著惹不起我躲得起的心態,麵上唯唯諾諾,遇到頭疼事,就催朱佑桓出麵搭救。


    夜晚,朱佑桓獨自小酌,他並未直接去王家,因為王恕肯定不會聽勸,去了也是無用,弄不好還會傷了和氣。[.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得罪的人太多,早晚會是隱患,哪怕人人都知王恕有口無心,要是自己換做是皇兄的話,一次兩次還好說,時間久了,必定心生厭惡,就像是幾十年後的海瑞。


    而且王恕秉性太直,眼中揉不得沙子,這樣的人身處官場,本就是舉步維艱,辦事橫衝直撞,不懂得曲線救國。一旦官場被他整治的氣象一新,或許就預示著王恕離開官場的時候到了。


    “老人家今年七十一歲,七十一歲。”


    朱佑桓神色動容,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到時隨機應變,不管是出頭維護老大人也好,還是讓老大人退休頤養天年也罷,總之不能把老人家生生累死了,更不能委屈了老人家。


    給王恕一個風光體麵的結局,這才是對於其人一生的最好評價,七十多歲的老人,怪不得脾氣越來越倔。


    不再頭疼此事,王恕要是年輕個十幾歲的話,朱佑桓肯定會一力護著,現在則更傾於老人家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兵部尚書馬文升的動作很快,帝王已經下旨命劉大夏轉任左都禦史,直接巡視河北各邊鎮,提調軍事吏部尚書王恕和劉大夏同為有名的三君子,對此事自是讚成,沒有出麵指責。


    劉大夏久在兵部做官,經驗老道,有他坐鎮河北,不怕韃靼人突然出現,而兵部也已經提前有了應對。


    自從新皇登基之日開始,每一天都在忙碌中度過,麵對朱見深遺留下來的爛攤子,大明恢複元氣尚需時日,並不是想要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一個研發火器,操練勁旅;一個打造戰船,航行世界,甚至是鋪設水泥道路,連接全國各地,朱佑桓肚子裏,有的是雄偉藍圖。


    不過這些大事說穿了,都需要無數的人力物力和財力,要說服平衡方方麵麵,要改變很多人根深蒂固的保守觀念,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再說,現今各地受災的百姓連肚皮都填不飽,哪有多餘的銀子來做事?


    最可悲的,就是某人不是專才,想法雖好,但天知道最終能不能成事。


    “不管了,反正都寫下章程,送到皇兄手裏,能推動就推動,推動不了就暫時拖著。憑什麽讓我當救世主?”


    麵對難題,朱佑桓下意識就想撂挑子,他本就是隨遇而安,貪圖富貴,悠閑生活的普通人,有時候一想到中華千古氣運都要由自己一肩扛起,就不由得滿腹委屈,要不是還有點良心支撐,早就依紅偎翠去了。


    第二日起個大早,朱佑桓跑到神機營,研究了下各種傳說中的犀利火器,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麽霸道又跑到工部下屬的將作監,把記憶裏的各式火槍火炮,地雷炸藥等亂七八糟的,一股腦的傾瀉出來,並重金懸賞,有人能研究出黑火藥或者研製出新式武器的話,朝廷不惜封賞萬戶侯。至於冶煉等專業難題,很沒心沒肺的扔給下麵人操心。


    南京也一樣,朱佑桓修書給沉寂多年的太監汪直,直言不諱的告訴他,要是能重現昔日三寶太監下西洋時的戰船,到時就舉薦他為領軍出海的大太監。


    最後又跑到內閣,詳細闡述了下關於煤礦和水泥的好處,至於怎麽用,是拿來修路還是修房子,那就是你們這些大臣要操心的事了。


    不提朱佑桓心血來潮,隨性惹出的這些事,都引起一係列的連鎖反應。發泄一通後,朱佑桓不在糾結於當個偉人與否了,很安心的準備悠閑過日子。


    帝王大婚事宜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太皇太後拿出體己,禮部又給添了些銀子,至於天下各地的采辦太監,都被帝王一道旨意,統統裁撤了。


    至於明朝最有名的太監監軍,一樣被兄弟倆否決,朱佑桓很清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縱觀明朝曆史將近三百年,就沒出現過什麽以武力推翻朱家王朝的領兵大將。


    即使是一手造成改朝換代的吳三桂,也是在崇禎皇帝吊死煤山後,明朝實際已經滅亡的前提下,因為那檔子風流事而投降滿清的,就算退一萬步說,出來個謀朝篡位的武將,或者出現闖王李自成,隻要能改變曆史,使得漢家衣冠能夠傳承下來,朱佑桓根本才不在乎後代子嗣的結局如何,死了也是活該。


    而朱佑桓潛意識裏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就是染指整個世界,一旦造出海船有了源源不斷的收益,到時就移民漢人搶先殖民,連著火藥火器等各種配方都傳播出去,朱家子孫大可分封世界各地為藩王,有能耐的你就守著封地,進而開疆擴土,甚至是反攻回來,登基為帝。


    沒本事就被別人吞並,反正弱肉強食的無情世界,總會錘煉出一些雄才大略的漢人。哪怕最後都自成一國也無妨,無論怎麽折騰,總會比曆史上的積弱三百年強。


    這想法一直深藏在朱佑桓內心深處,從未對任何人吐露過,可以說,這是他這個懶人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之道,把希望放在千千萬萬的漢人身上,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妄圖改變曆史。成不成天知道,反正老子盡力了,如此也能心安理得的過小日子。


    把希望寄托在敢踏足茫茫大海,遠赴異域的漢人,無疑比費盡心機,妄想挑戰整個封建貴族階層,所有文人士大夫來的簡單些,與其苦苦思索既要改變民族,改變官場,改變宗族,改變天下,又要維持家天下的傳承統治,種種難以解決的痼疾,時至今日,都隻是無數人紙上談兵的臆想。


    朱佑桓並不知他就像是一顆身不由己的石頭,每次任性的後果,都落入深不可測的漩渦中,激--網--點水花,蕩起層層漣漪,距離他不經意的改變整個世界,踏上無法回頭的權利巔峰路,不知不覺,又近了一步。


    此時此刻,自覺把糟心事都推出去的某人,無事一身輕,好一個神清氣爽,開始琢磨起雞毛蒜皮般的家事。


    對付馬三等一幹小人,自是舉手之勞,朱佑桓憂心的是女人,那孫氏和巧姐將來成天在眼前晃蕩,一副任君采摘的俏模樣,吃還是不吃?


    就好比眼下正在池子裏遊戲的大小美人,人人僅僅戴著一件抹胸,袒胸露背,嬌媚可人,在男人眼皮子底下遊來遊去,縱情嬉鬧。吃就是禽獸,不吃就是禽獸不如,男人真辛苦


    這池子乃是張夏嵐花費重金修建的,分為上下兩層,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自不必說,最難得的是引入溫泉,碧綠色的泉水四季溫暖,而且池子麵積足夠大,竟大到可以容納數十人同時浸泡。


    張夏嵐為了討好朱佑桓,可謂是煞費苦心,她經營著鸞鳳坊,早年又是德王府的管事,每日和貴婦們談論閨房之道,深諳如何討好男人和女人。


    池子上方有間密室,通過水晶打磨過的透氣孔,居高臨下,整個池子盡收眼裏,可謂是任何人的動作都一覽無遺。


    用意無非是讓朱佑桓得些刺激,欣賞下自家美人的沐浴美態,就好比此刻,司棋和入畫相互戲水,嘻嘻哈哈的玩耍,幸虧張夏嵐還知道些輕重,沒有把一幹淑女都送進來。


    加上張夏嵐的飽滿yu體,不時的媚眼如絲,朝著這邊**過來,鬧得朱佑桓食指大動,剛要有所動作,忽聞外麵有人笑道:“呦你們這些死丫頭倒是懂得享受,這麽大的池子,就是咱家裏都沒有,桓兒呢?”


    來人竟然是姑姑朱含香,朱佑桓嚇了一跳,立時屏住呼吸,司棋和入畫不當回事,笑嘻嘻的沉入池子內。


    張夏嵐卻是大吃一驚,眼看姑奶奶神色寫意的問起,硬著頭皮說道:“六爺好像進宮了。”


    朱含香立時放下心來,回頭笑道:“書卿,快給我寬衣解帶,你們也快把衣衫脫了,都是女人,用不著害羞。咱們今日一起泡泡池子,桓兒說過,泡溫泉對於女人大有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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