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發自肺腑的感人歌曲,朱佑桓無意中收服了百戰而歸的將士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起碼,得到了官拜鎮朔大將軍,內總管十二團營兼掌都督府事,加封太傅,保國公朱永的青睞。


    原本朱永就是對帝王忠心耿耿的武將,他也是朱見深最為倚重的心腹棟梁。朱永很自然的,同樣對謙和勤奮的太子忠心不二,有感於朱佑桓的胸懷,當夜即囑咐親信,日夜派人在安樂堂周圍守護。


    有了軍方的照拂,哪怕是東廠錦衣衛都不敢輕舉妄動,成化朝邊境不穩,因此武將集團的勢力極強。


    即使如此,朱佑桓的小命還是風雨飄搖的,哪怕時刻提防飲食,每日隻睡兩個時辰,整個夜晚徹底熬著,日子久了,早晚會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萬貴妃那邊依然每日好吃好喝供著,但當周太後提出送兩個丫鬟進宮時,卻是一口回絕。


    沒有人能猜透萬貴妃的心思,不過這麽多年相處下來,整個宮裏的人都清楚,朱佑桓的性命已然是走到盡頭了。


    朱佑桓不死,往日高高在上的萬貴妃,就會猶如一尊金佛,頃刻間轟然倒地,沒了壓製嬪妃們的赫赫威儀,對於年老色衰的女人來說,恐怕末日就將來臨了。


    正月十四,離十五元宵佳節僅有一日,作為新春佳節的最後一日,其實古時元宵夜才是過大年的重頭戲。


    據說元宵節承襲自漢唐時的上元節,慶祝的方式一模一樣,都是宮門不禁,任由百姓在這一晚隨便走動,舉國同慶。


    那一夜璀璨的浪漫風情豈是筆墨能夠描述於萬一的,初唐時期風氣開放,婦女本就有極大的自由,在城內成群結隊的欣賞花燈煙火,踏歌而舞,想想都令人無限向往。


    而明朝禮儀大盛,不許婦人隨意拋頭露麵,唯獨這元宵之夜,上至豪門貴妃,下至大戶夫人,皆可自由出門。


    不單單是觀賞燈火,各家的夫人還會含笑立在門前,請路過的閨中好友進家吃酒,有那熟人多的,整整一夜都在串門中度過,恣意縱情,歡聚一堂,倒也不比唐朝時的浪漫風氣相差分毫。


    熱鬧等同於混亂,安樂堂位於紫禁城西北角,一牆之隔就是皇城,到時宮門大敞二開的,發生任何事恐怕都不足為奇了。


    朱佑桓對此日夜深思,預料到明晚就是自己的死期,萬妖婦明麵上對自己越好,就越說明她的殺意越濃。


    多日來,為了掩人耳目,宮裏除了限製他的人身自由之外,並不禁止任何事。圈禁自有圈禁的規矩,除非是帝王下旨不許和外界聯係,不然,就和住在家中沒有兩樣。


    有了這一層方便,朱佑桓並未做寫信串聯等愚蠢之舉,而是以祭拜父母的名義,大肆動用宗人府的錢財,購置了一些香燭紙錢等物。


    孝為百善之首,是以宗人府對此不置一詞,上報萬貴妃後,萬貴妃對此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太子幾番想要前來探望,都被朱佑桓委婉拒絕,行事異常謹慎的朱佑樘並不堅持,兩人間除了權義帶了一次話之外,再沒有任何聯係。


    因此朱佑桓大張旗鼓準備祭拜父母之事,對於耳目靈通的皇宮來說,暫時無人會聯想到其他方麵。


    明日就是大節,宮裏宮外忙著安放各式彩燈和煙火架子,整個紫禁城一派喜氣洋洋。


    成化二十年,不是被外敵入侵就是各地遭逢大災,皇族大量侵吞農民土地轉為皇莊,帝王胡亂進身大批傳奉官,寵信番僧和尚,梁芳等太監肆意侵吞國庫,閣老尚書仿佛泥塑般的不作為。


    凡此種種,加上關於廢立太子一事的延續,早在初八就有幾十位文官聯名上書指責朝政,似乎朱佑桓的驚天一耳光,頃刻間吹響了進攻號角,每隔一日,就有大臣獻上洋洋灑灑的萬言書。


    很巧妙和有誌一同的,就是臣下並未直接提及太子之事,對於土地並吞更是隻字不提,寵信妖僧一樣說的不多。


    其實此舉不難理解,文臣作為既得利益者,每家每戶都有田產,唯恐買的少了,誰會故意和自己找麻煩?


    僧道之流乃是方外之人,哪怕作惡多端,在大臣眼中也不過是些跳梁小醜罷了,而帝王崇信佛教,汙蔑皇帝的信仰,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因此幾乎所有矛盾,都一起指向關乎於文武百官的切身利益,那就是被傳統文人出身的官員們,最是切齒痛恨的傳奉官了。


    自從大明朝立國以來,哪怕是殺文官最不手軟的太祖皇帝,杖責文官屁股最是頻繁的太宗皇帝,都不曾擅自改變過官場規則。即使是貴為九五之尊,在官員提拔晉升方麵,都得依照吏部的流程行事,此乃立國之本。


    明朝的文官製度,在當時可謂是獨步天下,其完善的晉升體係,既嚴格又周密,而文官的權限,更是遠超曆朝曆代,以至於滿清皇帝一輩子操心勞力,累得半死,該有的弊端還是存在,而大明天子哪怕是幾十年不理朝政,整個國家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照常運轉。


    這其中文官集團的作用不言而喻,時至今日,西方民主式的基石,就是照搬明朝的首輔內閣製,輔以明朝的文僚官員終身製,就連監察方麵,錦衣衛等超然於法律方麵的特工機構,敢說不一模一樣?


    關於政治方麵的討論,方景不敢獻醜,本身懂得就不多,這裏就不討論了。一句話,世上沒有萬靈丹,任何製度都有好的一麵,唯一的差別就是個人的操守了。


    關於科舉做官,明朝采用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隻要是良民,不論你出自寒門還是高閥,皆可寒窗十年參加鄉試,金榜題名後,每位進士都得由吏部報名,內閣批準,然後在朝會與皇帝商討,然後才能定下官職。


    每一道程序都是要嚴格執行的,不允許有半點馬馬虎虎,不走官場慣例,那是決不允許的,任何企圖走後門以圖幸進的新貴,都會被虎視眈眈的禦史和各部給事中大罵特罵,輕則從此終身不錄,重則連累靠山倒台,絕不是鬧著玩的。


    宦海無涯,就是憑此規則而使得官場百年來,源源不斷的湧現出無數良臣,整個官場對每一位舉子可以說做到了暢通無阻。大明初期開疆擴土,放眼四海無有對手,就是憑借萬千官吏的一生辛勤,誠然貪官汙吏多有,但是廉潔奉公的臣子更多。


    但是成化帝朱見深卻是開了個惡先河,他依仗的觀點,是早年繼位之初遭遇的一場造反,一場險些造成不亞於後世太平天國那種的大起義。


    具體的過程就不說了,反正根子出在土地兼並上頭,從英宗朱祁鎮晚年開始,各地起義就接連不斷,失去土地的農民,在白蓮教這個千百年來一心一意想要造反的邪教鼓動下,幾乎每一年,都有一場轟轟烈烈的造反誕生。


    大藤峽之役,牽連數省,動搖國本,整個過程和太平天國起義的整個經過差不多,就是起始地點都僅僅隔著一座山,都是發生在廣西。


    最終使事態漸漸平息下去的能人,就是朱見深慧眼挑中的幾位人才和一大幫良臣,而這些人,恰恰是他皇叔,景泰皇帝朱祁鈺當年重用過的能吏。


    朱見深當皇帝做的頭一樁大事,就是撥亂反正,麵對禍亂幾省的亂匪,他當機立斷,首先是恢複朱祁鈺的帝位和尊號,下旨徹底為被他父親報複的一幹大臣恢複官位清譽。


    總之,包括於謙在內的文臣都得以含冤昭雪,而他父皇在位時的奸佞紛紛倒台,死的死,罷的罷。


    往事已矣,反正朱見深平安坐穩了皇位,正是因為有感於此,是以下旨恢複朱家宗室身份和爵位,不再計較和親叔叔一家子的恩恩怨怨。


    當年朱祁鈺和朱祁鎮兄弟倆的恩怨,不能等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政變,有龍空書友說本書的背景設定不合邏輯,確實,朱佑桓或許是個虛構人物。


    不合理是肯定的,本身就是方景戲說,或許以往關於皇位爭奪,在後人眼中都是你死我活的,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但是,朱祁鎮不是被推翻的,是他自己愚蠢犯了致命大錯,被也先俘獲。為了大明江山,朱祁鈺是被逼著當了皇帝,兄長回來雖然遭到軟禁,那也是尊為太上皇的。


    朱祁鈺自私不自私,這個不用多說,反正沒有誅殺哥哥家裏的任何一人。朱祁鎮複辟後,也沒鏟除弟弟家的任何一人,這裏不存在非得斬草除根的以往錯誤認知。


    曆史上,汪氏正是活到了正德年間,女兒固安郡主的俸祿是和公主等同,就算是有男丁,一樣可以一輩子榮華富貴,在文官勢力超強的明朝,軟禁在家的朱祁鈺後人,根本沒指望再當上皇帝。


    何況帝位傳承到了下一代,隔著一輩的朱佑桓,失去了最大的憑借,就算想造反,恐怕也沒人會追隨了,還不如扶植朱見深的兒子造反,那還來的名正言順些。


    至於打了萬貴妃一巴掌,大家就權當戲說吧,本書的風格,老讀者都盡知的,方景不擅長大方向的曆史描寫,而且不喜歡寫些沉重壓抑的國事。


    真正寫類似官場沉浮般的小說,比如燕九姐姐的康熙末年,豬腳絕對會一輩子壓抑,半步不敢行將踏錯,那才是真正寫曆史的,至於隨意改變曆史,轟轟烈烈的大殺四方,即使推理和邏輯再合理?試問,您相信嗎?


    閑暇之餘,就當這是一本野史小說看吧,能夠讓大家感受到明朝的種種生活瑣事,能夠感受到一些傳統文化,一絲蔑視權威倫理,敢作出平日不敢做的驚人之事,大家能夠不經意的笑一笑,方景足矣!


    順便一提的,就是大藤峽之役,不單單是影響了朱佑桓一家人,使得他們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


    就連皇帝朱見深一家子,也被這場大戰影響至深,當年送來的一幹俘虜中,就有一位本是大家閨秀的可憐女子。


    這位秀外慧中的美麗少女紀氏,即是生下了太子朱佑樘的生母,紀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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