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說不好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雖然不會過問魏然太多事情,但她也想知道魏然做了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坐在貴賓室的側室,豎著耳朵傾聽貴賓室主室內的談話聲。


    小鳶雀仿佛已經從剛剛的驚嚇中走出來了,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一邊喝果茶一邊吃點心,不亦樂乎。


    思想單純的人就是好,隨遇而安。


    錢多金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在下實力低微,雖說錢府家大業大,但大多都是依靠宗門這個後台才能發展起來,宗門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到我手上來,在下真是誠惶誠恐,可惜實力配不上。”


    魏然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一下茶水上的熱氣,淡淡地說道:“你還知道這是下策,宗門扶持你,不是讓你吃喝玩樂的,希望你能明白。”


    錢多金站起身來,對著魏然躬身拜道:“不管宗門降下何等懲罰,錢某都虛心接受,今後錢某必然嚴加防範。”


    魏然眼珠子提溜一轉,這可是千載難逢敲詐勒索的好機會。


    他狗日的那麽多錢,他自己又花不完,不如讓我幫幫他咯。


    於是魏然重重地將茶杯砸在桌子上,怒聲道:“你說得倒是輕鬆!東西已經丟了!懲罰你能把白玉樹枝要回來嗎!”


    “茲事體大,你也是知道的,那些賊人惦記著神樹林的封印,你覺著那些視生命如草芥的爛人利用神樹能幹出什麽好事!”


    “神樹的汁液無時無刻不在腐蝕著封印,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加強封印,才能保證汁液不外溢。宗門給予你厚望,但是你卻讓宗門損失如此嚴重,如果那幫臭勾八爛人把白玉樹枝藏在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神樹林的封印沒有及時加固,到時候神樹的汁液會如海嘯一般噴發而出,一場恐怖的災難就會降臨在整個紫烏山所有生靈的頭上。”


    “多少生靈的命會因你而死,你擔待的起嗎,你這條小命賠上都不夠!”


    錢多金聽完連忙跪在地上,俯身趴在魏然身前,慘呼道:“小人知錯了,還望魏大人您高抬貴手,給小人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魏然發泄完,之後坐在椅子上緩緩喝著茶水。


    躲在貴賓室側室的溫婉和小鳶雀已經俏咪咪地躲在門框處,探出兩個小腦袋,小心翼翼地觀察這貴賓主室裏的情況。


    小鳶雀低聲問道:“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魏哥哥都發火了。”


    溫婉點頭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魏哥哥這麽生氣,看來事情刻不容緩。”


    溫婉好像想到了什麽,對小鳶雀問道:“你不是說我打贏擂台賽就會告訴我關於紫尾鳶一族的秘密嗎?我已經贏了,獎品丹藥就在我的鐲子裏,你什麽時候告訴我秘密?”


    小鳶雀眨了眨眼睛,說道:“呃...這個...等眼下的事情結束,等魏然哥哥空閑下來,我在告訴你們。”


    在魏然對著錢多金發火的時候,他還俏咪咪地對李超使眼色。


    李超心領神會後,於是走上前連忙將跪在地上的錢多金攙扶起來,笑著說道:“魏大人,距離神樹的汁液破開封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錢老板也是對宗門絕對忠心耿耿,盡心盡責,這次白玉樹枝的丟失還是有補救的時間,隻要在封印被衝開之前找回東西不就行了。”


    李超有對錢多金說道:“你說對不對啊,錢老板。”


    錢多金連忙拱手說道:“對對對,小人一定竭盡全力尋找,絕對不會有一絲馬虎!”


    魏然又是一拍桌子說道:“對?對個屁!東西丟了很難找的!”


    魏然對李超怒吼道:“你來找!”


    然後又對錢多金怒吼道:“還是你來找!”


    李超又走到魏然跟前,拿起扇子給魏然扇扇風,賠笑道:“魏大人教訓的是。”


    魏然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訓斥道:“找東西很費勁的,不僅費勁,而且費時間,我的世界很寶貴!很,寶,貴!”


    錢多金連忙端起桌子上的茶,說道:“是是是,您消消火,消消火,喝口茶。”


    魏然接過茶水,說道:“本來我隻是受宗門委托過來把白玉果實送到神樹林,然後加固加固封印,簡簡單單事情就結束了。誰知道來到這裏之後被告知東西少了一個,讓我去找,我上哪去找嘛,你告訴我!本來這次委托給的錢就少,現在事情又變多,還不加工資!”


    魏然指著李超的鼻子怒道:“你們宗門是怎麽辦事的,事先還不把事情講清楚說明白,把我蒙在鼓裏,騙我到這裏來,耍人也不是這麽耍的!”


    小鳶雀躲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問道:“魏然哥哥是在跟李超哥哥唱雙簧嗎?”


    溫婉立馬捂住了小鳶雀的嘴巴,小聲說道:“偷看就老老實實偷看,別亂說話。”


    錢多金聽魏然抱怨這麽久,若是聽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那麽他就不配現在的地位了。


    於是錢多金走到魏然麵前,躬身拜道:“白玉樹枝已經丟了,這是事實,在下會全力彌補,但在下的實力實在有限,魏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魏然氣呼呼地喝著茶說道:“什麽不情之請?”


    錢多金說道:“在下希望能委托魏大人幫忙找回白玉樹枝。”


    “當然委托金絕對不會少。”


    說著錢多金從衣袖裏取出一個裝靈石的布袋子,雙手供到魏然麵前,說道:“這是定金,如果找回白玉樹枝,還有重謝。”


    魏然目光瞥了一眼布袋子,伸出食指和拇指,將布袋子捏到自己手裏,隨手打開瞥了一眼裏麵的靈石。


    然後隨手一丟把布袋子丟在了桌子上,不屑地說道:“你就給這點錢,我很難辦事啊。”


    “別問了對手可是在虎頭峰一帶凶名遠揚的掠命七殺,殺人不僅不眨眼,連眼珠子都不幹的狠人!”


    “我很難的!”


    錢多金又從兜裏掏出一袋子靈石雙手奉上,說道:“魏大人,隻要您出手找回白玉樹枝不僅委托金是這些的五倍,甚至還可以到在下的寶庫中隨意挑選一件。”


    魏然拿起錢多金又供奉上來的一袋靈石,又隨意看了幾眼裏麵的靈石數量,滿不在乎地說道:“就一件啊?我這宗門的兄弟陪著我忙前忙後的,又辛苦又受罪的,怎麽說也是出了力的。”


    錢多金咬咬牙,說道:“兩件!二位大人一人一件。”


    “唉~”魏然默默地將兩袋靈石收了起來,說道:“我這個人平生最討厭麻煩,但是麻煩的事情總是找上門來。”


    魏然對著李超說道:“你看李兄弟,錢老板對於自己的錯誤已經得到了深刻的認識和反省,也打算將功補過,我也是為了宗門為了紫烏山萬萬生靈。”


    說著,魏然從座椅上站起來,走到錢老板身前,說道:“既然錢老板如此誠懇,那我就勉為其難接下這份委托了。”


    聽到這裏,錢多金長舒一口氣。


    然後錢多金向李超問道:“李兄弟不知道宗門對我的處罰是什麽?”


    這個時候魏然取出兩杯茶放到錢多金麵前,笑著說道:“錢老板~”


    “不要緊張,我既然接了你的委托,在事情完全結束之前,宗門具體的懲罰是需要我等上奏宗主之後在做定奪的。”


    “你就放心吧,來,喝口茶。”


    錢多金接過茶水,連忙拜謝道:“多謝魏大人出手相助。”


    “小意思小意思!”魏然笑眯眯地和藹可親地說道,跟一開始張牙舞爪怒氣衝天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後魏然對李超說道:“我們就以茶代酒,為了這次任務能順利完成而幹杯!”


    李超點了點頭端起自己的茶水。


    三人喝了茶之後。


    吳掌櫃忽然在外麵輕輕敲了幾下門。


    錢多金裏麵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後說道:“進來。”


    吳掌櫃走近了,對著三人行禮之後,在錢多金耳邊說了幾句。


    錢多金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去。”


    然後他笑著對魏然說道:“魏大人,李大人,在下還有些事情要去忙,就不多陪了,有什麽需要直接找吳管家,無論什麽需求在下都會盡量滿足。”


    魏然笑著擺了擺手說的:“去忙吧,錢老板可是家大業大,事情肯定忙得做不完。”


    錢多金再次躬身行禮之後,跟著吳管家出去了。


    魏然待外麵的門關好之後,取出桌子上的一袋靈石甩手給了李超。


    李超瞪大了眼睛說道:“師兄你這是?”


    魏然笑著說道:“演技不錯。”


    “你就拿著吧,你也為宗門流血出力了,這是你應得的,今後多提升提升實力,遇到眼下這種情況,總不能我天天跑來跑去的。”


    李超看著手裏的靈石袋子,點了點頭收下來,說道:“師兄,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五把鑰匙,隻有白玉果實對於掠命七殺來說是最難獲得的,因為它始終是在宗主大人的手裏,掠命七殺還沒膽量去挑戰宗主,現在你已把白玉果實亮出來了,掠命七殺肯定知道消息,現在師兄你可是深陷旋渦之中了。”


    魏然走到落地窗麵前,看著下麵一群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競拍寶物的場景,淡淡地說道:“等。”


    李超不解地說道:“等?等多久。”


    魏然說道:“不知道,對於掠命七殺來說,白玉果實獲取已經從最困難事情變成了最簡單的事情,現在隻要東西還在我手裏,他們肯定會對我有所動作。”


    李超說道:“掠命七殺也不是傻子,你把白玉果實就這麽大張旗鼓亮出來,他們肯定知道你是在給他們下套,而且如果他們有動作,就間接說明今天晚上的宴會中除我們外其他四人中必有掠命七殺的臥底。”


    魏然悠然地喝著茶說道:“所以我們要等,正所謂,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


    拍賣會結束,三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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