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天一拳轟在武英卓的臉上,直接將他重重的砸在了擂台上。


    武英卓發出怒吼,正要起身,將他高高躍起,又是一拳,將剛剛半蹲起來的武英卓再次砸到了地上。


    緊接著他一拳又一拳,不斷轟落,最開始武英卓還在怒吼,後麵卻逐漸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身上湧動的血色霧氣,也逐漸消散。


    他赫然在江天不斷的重拳砸臉中,徹底耗盡了先前那顆丹藥中蘊藏的效力,除了已經被江天揍得鼻青臉腫之外,身上衣袍更是已經被汗水浸透,仿佛剛剛被人從水裏撈起來似的。


    “你,你怎敢如此!”


    武元慶臉色鐵青,他悶哼一聲,身形閃爍,瞬息之間,就出現在擂台上,沉聲道:“你敢傷我孫兒,今天我就替墨師兄好好教訓一下你!”


    話音未落,武元慶一掌揮出,朝江天心口印去。


    他的掌心裏綻放出耀眼的赤色光芒,熊熊烈焰不斷凝聚,化作蓮台,要以萬鈞之勢,碾壓江天。


    “武師叔他,他居然對江天出手,難道他就不怕宗主責罰嗎?”


    “武元慶就是在破壞我們乾元山擂台比鬥的規矩,武英卓並未認輸,他居然為了泄憤,對江天出手,實在可惡!”


    “糟糕,武元慶的修為,還在先天之上,江天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含恨一擊,就算不會至江天與死敵,也絕對會廢去他的修為啊!”


    ……


    武元慶突然對江天出手,讓整個乾元峰上的武者都萬分震驚。


    靈虛子更是揮動袖袍,沉聲道:“武師弟,還不給我住手!”


    一縷青色幽光,由靈虛子袖袍中飛出,速度更是快到極致,朝著擂台上掠去,要幫江天抵擋武元慶這一擊。


    墨老眼中泛起焦慮的神色,怒喝道:“武元慶,你若敢傷我徒兒,我與你勢不兩立!”


    他沉聲怒喝,一拳轟出,靈氣湧動,化作金色流星,朝那朵熾焰蓮台撞去。


    隻可惜都晚了,熾焰蓮台已經出現在江天身前,湧動的烈焰,仿佛已經將擂台化作火焰煉獄。


    那些乾元山弟子紛紛閉上眼睛,不忍再看,江天就算是先天境武者,也絕不可能擋住武元慶這一擊。


    江天神色凝重,武元慶雖然隻是隨手一擊,可他畢竟有元丹境修為,若不使出全力的話,絕對非死即傷。


    他咬著牙,反手握住青虹劍,催動丹田中的靈氣,最後迎著熾焰蓮台,一劍劈出。


    轟!


    青虹劍上,如同炎陽般的劍氣衝天而起,落在了熾焰蓮台上,霎那間,火焰流轉,朝江天洶湧撲去,卻又被炎陽劍氣阻擋,如同爆發的熔岩般,朝擂台下方湧去。


    “江師弟他,他居然擋住了武師叔一擊,他究竟是什麽修為?”


    “現在說他擋住了武師叔這一擊還為時尚早,不過能夠抵擋刹那,都已經夠驚人了,實在難以相信,他才剛剛拜入我們乾元山!”


    “江天完了,他擋不住的,武師叔他,畢竟是先天之上的強者,可惜了啊!”


    ……


    擂台下的乾元山弟子,一邊躲避湧來的烈焰熔岩,一邊搖頭歎息,武元慶絕不敢擊殺江天,卻敢讓他從此淪為廢人。


    青虹劍上綻放出的炎陽劍氣,在熾焰蓮台的碾壓下不斷消散,江天更是被熾焰蓮台逼迫得不斷後退,僅憑炎陽劍訣,根本無法抵擋武元慶這一擊。


    江天眼中泛起一抹厲色,他舉起左手,並指如劍,朝熾焰蓮台虛虛一點,霎那間,他丹田之中溫養許久的玄元庚辛劍氣立刻由指尖飛射出去,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就已經沒入到熾焰蓮台之中。


    砰!


    熾焰蓮台瞬間被玄元庚辛劍氣斬為兩截,緊接著在擂台上轟然潰散,眨眼間,就已經徹底湮滅。


    砰!


    緊接著墨老那一拳綻放出的金色流星,這才落到了江天與武元慶之間,將擂台化作齏粉,隻餘下江天與武元慶站立的一角還保持完整,其餘地方,已經變成一地碎石。


    靈虛子袖袍裏飛出的青色玄光,也停在了江天與武元慶之間,赫然是一並隻有巴掌長短的青色飛劍,此刻飛劍正懸浮在半空中,指著武元慶,微微顫抖。


    “擋,擋住了,江師弟他,居然擋住了武師叔這一擊?”


    “我是不是眼前出現幻覺了,武師叔他可是先天之上的強者啊!江天他不是才剛剛進階先天嗎?你們看清楚他最後施展的是什麽絕招沒有?”


    “好像是一道劍氣,不過奇怪的是,他居然隻是捏個劍訣,就能夠將劍氣釋放出去,我也看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


    眼前這一幕,讓乾元山上下全都愣住,誰都沒有想到,江天居然能夠擋住武元慶的含怒一擊。


    “武師弟,還不住手!”


    靈虛子一聲怒喝,沉聲道:“你公然破壞宗門大比,本座罰你去後山麵壁一載,你可認罰!”


    武元慶恨恨的看了眼江天,然後轉身對靈虛子行禮:“宗主,我知錯了,等今日大比結束,我就前去後山麵壁,不到一載時間,絕不出關!”


    “武師弟,你對我這好徒兒出手,差點將他傷到,難道就這樣算了?”墨老冷哼一聲,靈虛子的責罰不痛不癢,隻是麵壁思過而已,他絕不會容許武元慶不付出任何代價。


    武元慶看著麵色慘白,還在暈厥之中的武英卓,沉聲道:“墨師兄,我這孫兒,被你徒弟打得昏迷不醒,又該怎麽說?”


    “武師叔,武英卓與我乃是擂台爭鋒,他並未開口認輸,所以我才對他出手,而且一來,我沒有傷他性命,二來我沒有斷他手足,廢他修為,弟子實在想不通,為何你要以大欺小,對我出手,莫非這擂台上,就隻需武英卓揍我,不許我揍他?若是這樣,武師叔你早點說清楚,我們都不用比了,這宗門第一,幹脆被武英卓拿走好了,免得白費力氣!”江天毫無懼色,昂首看向武元慶,一席話將他架在了火上。


    “小子,你牙尖嘴利,我懶得與你多說!”武元慶臉色赤紅,自知理虧,幹脆裝起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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