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間,若之,卻是隻聽得火凰罵了一句,“白癡。”


    白癡?!


    這是在罵誰呢?是在罵我嗎?


    似乎,可能還真是啊,畢竟,這裏似乎隻有自己和她倆人存在,她總不至於是罵她自己啊。


    隻是,卻是為何要罵自己白癡呢,自己明明道號若之,你要罵,也該罵“弱智”才是嘛......


    這般的想著,若之眼前一黑,就是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就在其,陷入無邊黑暗之中的,那一刹那之間,一層赤紅色的光膜,卻是自其人身體之中,浮現而出,罩在了若之的全身之上。


    於此同時的,若之臉上,卻是黑氣浮現而出。


    一絲絲的黑氣,自若之的鼻孔之處呼出,接觸到赤紅色的光膜之上,下一瞬間,卻是“呲”的一聲,消散於無形......


    隨著,黑氣在光膜之上的,一絲接著一絲的消散,若之的臉色,卻也開始變得“好看”了起來......


    就好似是,睡著了一般......


    ---------


    這一睡,卻是不知,睡了有多久。


    反正,這山中無歲月,睡著了就更是不知時間變遷了。


    總計就是,若之一睜眼,一骨碌的跳了起來,朝著四周望了望,似乎卻是沒有什麽的變化,依舊是這條林間小徑。


    “我怎麽,竟是睡著了?”若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又似乎是在,問火凰,道。


    “睡你個頭的睡”,火凰,卻是罵道,“你那是睡覺嗎?分明就是昏迷了,好嗎!”


    “昏迷?”若之,疑問,道,“好好的,我卻是為何會昏迷了?”


    “好你個頭”,火凰,道,“你是吸入了此地的瘴氣,中毒昏迷的。”


    “瘴氣?”聞言,若之,卻是更加的疑惑了,“就憑這麽點瘴氣,卻也能叫我昏迷了,好歹,我卻也是個修道之人那。”


    嘴上,雖是這般的說著,可若之,卻還是下意識的,用衣袖給遮在了自己的口鼻之處。


    瘴氣是什麽,他自然是知道的,據《山海地理誌》記載,瘴氣多發與南方濕熱地域,乃動植物死後,腐敗而生成的毒氣,隨濕熱而升騰,隨風而動,所過之處,人畜皆為之倒斃......


    隻是,這瘴氣雖是厲害,所能倒斃的人畜,卻也隻是凡人、凡畜,對於修道者來說,卻基本是沒什麽效果的,頂多就是覺得有些臭,聞了很不舒服也就是了。


    “小子,首先一個,這裏的瘴氣,可不是一般的動植物腐敗而成的,雖不知這裏是何處,但是,僅憑之前的異象,在這裏生活的,必然不可能是凡人,而死在這裏腐敗成泥的,自然也不可能是凡物,就算是凡物,這裏存在的時間,也不知道有多久遠了,這般長的時間下來,就算是凡物,那也是變得不凡了起來,是以,這裏的瘴毒,隻怕是比你認知中的瘴氣,還要厲害上不知多少倍的”,火凰,道。


    “嗯”,若之,點了點頭,火凰之言,確實是有道理的。


    “還有啊”,火凰,又是接著,道,“你卻是算得上是,哪門子的修道者,切......”


    竟是,毫不客氣的,嘲諷出了口。


    聞言,若之,自然是心中極為生氣的,但轉念一想,想必這火凰,卻是“氣”還未消呢,也便是瞬間的理解了。


    “不管怎麽說,我卻是沒有被毒死,還是活過來了,不是嗎?!”若之,道。


    “活過來了,那又怎麽著?”火凰,道。


    “那就證明,其實這毒,還是沒能奈何得了我啊”,若之,理所當然的,道。


    “哼”,火凰,卻是冷笑一聲,也不再言語。


    若之身上的古怪,她自然是看到了,隻是,卻也沒有頭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也便是,選擇性的,不打算告訴若之了,免得其到時候,又要“胡思亂想”。


    別看若之嘴上“硬氣”,可實際上,卻還是用衣袖捂著口鼻,準備就這般的,走下去。


    隻是,這捂住了口鼻之法,或許是,對那凡間的瘴氣會有些效果,對於此地的“瘴氣”,顯然是不可能有效果的。


    這不,若之,再是“小心翼翼”的,走了沒有幾步遠,又是一股“臭味”入鼻,腦袋暈暈。


    若之,心道一聲,不好。


    但,再是知曉不好,卻也已經是晚了。


    若之,卻是身形再度的晃了幾晃,似乎很是努力的想要站穩,卻終究還是沒能站得穩。


    “噗通”一聲,再度的,栽倒在地。


    “彌留”之際,若之似乎,又是聽到了,火凰似乎又是在其腦海之中,暗自的罵了一句,“笨蛋,加白癡......”


    唉,怎麽就是聽不懂呢,你要罵,也該是罵“弱智”才是嘛,真是的......


    若之,再一次的,這般的自嘲著,眼前又是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再一次的,一層赤色的光膜浮現而出,籠罩在若之的身上,又是開始了,先前的“舉動”......


    ---------


    再一次的,又是不知過了多久。


    若之,卻是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火凰,那有些冷言冷語的嘲諷,“怎麽著,又是中招了?”


    “唔......”聞言,若之,卻是悶哼了一聲,頓時的,卻是清醒了不少,卻還是不肯認輸,猶自嘴硬的,道,“那是,自然的醒了,就這點小小的瘴氣,卻是能奈我何?”


    “是嗎?”火凰,卻是冷笑一聲,道,“那你就自己,繼續這麽著吧!”


    ......“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若之,稍稍的沉默了一下,卻還是開口,問道。


    如果,真如自己這般的,走不得幾步,就要中那瘴氣的招,雖不知為何能恢複如初,而沒被毒死,但總計這般下去,卻也不是個辦法啊。


    總是不能,走幾步,就是暈一下,醒來了,再是走幾步,繼續的暈一下......


    如此這般的,卻是要到何時,才能到得了這條青石小徑的盡頭呢。


    這條小徑,看起來,就不是個善地,不說這無處不在的瘴氣,鬼知道這裏還有些什麽奇怪的東西存在,畢竟,自己方才在外間,就是聽到過,這山中有些“虎嘯龍吟”之聲,鬼知道是什麽玩意發出來的......


    “辦法呢,卻也不是沒有,隻是,不知道,這般短的時間之內,你卻是能不能練得來”,火凰,道。


    一聽這話,若之,卻是頓時的,精神一振,這卻是意味著,火凰卻是要教其道法了,畢竟,要練得來嘛,而此時此刻,除了那神奇的道法,若之卻也是想不出來,火凰還有什麽辦法,能在此時發揮神效了。


    “姑且試試吧”,若之,道。


    “好吧,那我們就暫且試試吧,我卻是,傳你一套胎息法”,火凰,道。


    “胎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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