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之,一跤跌倒在地。


    伸手一摸左臂,衣袖居然已經濕透了。


    手指伸到眼前,居然是一片漆黑之色,這鮮血之中,居然已然是含上了劇毒,整個左臂,也是一團麻木,全然的,失去了知覺。


    “好厲害的劇毒”,若之,道。


    “呼”的一聲,如同受到了什麽的牽引、控製一般,三道烏芒,停在了半空之中,重新化出三支黑箭。


    黑箭依舊對準了若之,稍稍停頓了一會,見若之已然是中了招,卻是,一閃之下,重新閃回女子腰間的,箭壺之中。


    “知道厲害便好,此乃黑沼蛟毒,比之天下十大奇毒,隻強不弱,普通人,沾上那麽一絲,立時就會化作血水,你這老東西,功力倒是深厚,隻可惜,再厲害的凡人,也是撐不過一時三刻”,女子道,臉上似乎更顯得蒼白了一些。


    “用毒?你好卑鄙”,若之,道。


    “成王敗寇,手段罷了,有何卑鄙可言”,女子說的,很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若之為之氣急,卻也是毫無辦法,誰讓現在中了毒,站不起來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對麵那個,“麵目可憎”的女子。


    “好了,廢話少說,現在說吧,你是何人,闖入此處,意欲何為”,女子問道。


    “我為何要說”,若之,反問道。


    “就憑你,現在中了我的毒”,女子,道。


    “你的毒?”若之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隻怕連你自己都控製不了這毒吧,還你的毒,大言不慚。”


    “管你怎麽說,你中了毒,而我卻有著你需要的解藥,不想死的話,還是老實招來”,女子絲毫不在意若之的嘲諷,道。


    “別扯了,我可不是白癡,你若有解藥,犯得著,在手上,帶那黑絲手套”,若之道。


    “老家夥”,女子,罵了一句,眼那麽尖,幹什麽。


    她手上帶的,黑絲手套,確實,也是和穿蛟弓一套的存在,也是黑蛟身上的材質,能夠隔絕弓箭上的劇毒,是給使用者,穿戴的。


    這世上,少有人,不,幾乎是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對麵之人,僅僅從一副手套之上,就將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著實可怕。


    隻不過,再可怕,又能怎樣,中了黑沼蛟的劇毒,除了等死,別無他法。


    就這麽一瞬間的,思量之間,對麵的若之臉上,浮現出黑氣,露出死色。


    女子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終於是要撐不住了嗎?


    “你去死吧”,女子,輕聲,道,臉上卻是現出了一絲的哀愁。


    說話間,若之的臉,更黑了,已然是漆黑如墨,甚至連五官都已看不分明,就連腦袋,都是慢慢的,耷拉了下來,眼看著,就是要撐不住了。


    終於,徹底的,耷拉下了。


    對麵的女子,也似乎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死了......這老家夥,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很不好。


    ---------


    突然之間,異變突起。


    一點赤色的芒點,在若之的,眉心之處,被點亮。


    隻眨眼之間,就迅速的擴大。


    若之臉上的黑氣,似乎遇到了克星一般,被吞噬一空,不,不對,不是被吞噬了,而是被點燃了,很快的,就被燒得一幹二淨。


    原本,已然“死去”的若之,也是動了動。


    “咳咳咳......”在一陣咳嗽聲中,若之的頭,重新的,抬了起來,眼中,也是重新的,有了光彩。


    居然是,又活了過來。


    “你?你居然沒死”,一聲驚疑的女聲,傳了過來。


    “對啊,我沒死”,若之欣喜的說著,甚至於,手一撐地,從地上一躍而起,站定,居然是已然,站了起來。


    “你?你如何做到的?”女子顫聲,問道。


    “我如何做到的?”若之現在,自己也是一頭的霧水,方才,明明已然陷入黑暗之中,睡著了,卻又突然的醒了過來,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也許,是你的,那所謂的劇毒,並不頂用吧”,若之,回道。


    似是在,回答女子的疑問,又似是在,回答自己的疑問。


    這似是而非的回答,很明顯的,並不能讓女子信服,但是這又有何所謂呢,如今之勢,卻是攻守異形了。


    “那麽,你所謂的解藥卻是對我,再沒有任何吸引力了呢”,若之,道。


    說著,一步步走到了,一旁的柱子旁,一伸左手,握在了劍柄之上。


    這條左臂,在他醒來的那一刹那,也就已然是恢複正常了。


    左手稍一用力,“錚”的一聲,拔劍在手。


    低首一看,這柄劍器之上,居然也已是漆黑一片。


    就在此時,若之的,左手之上,冒出一道赤芒,飛快的,走遍整個劍器。


    也就在這一瞬之間,劍器上的漆黑,退散了幹淨,化作一股青煙,隨著夜風,消失在夜空之中。


    女子,驚疑的,望著若之的動作,“你到底是什麽人?”


    “呼”的一下,“刷”的一聲。


    若之,身形一個閃現之間,就出現在了女子身旁,一劍,架在了女子的脖頸之上。


    “現在,你不是你來問我,而是該輪到,我來問你了,至於,你回不回答,怎麽回答,就該你自己看著辦了”,若之,道。


    “你想問什麽?”女子,道。


    “你是什麽人?這裏是哪裏?這個世界,又是什麽世界?”若之一氣,將自己所有的疑問,皆是問了出來。


    “這可是三個問題”,女子戲謔的看著若之,道:“你是要我回答哪一個呢?”似乎,並不將這架在脖頸之上的劍器,放在眼裏。


    “隨你高興,都可以,我無所謂,反正,我都想知道”,若之,道。


    “那我就告訴你,一個字”,女子嘴角的笑容,更是燦爛了,“不,嗯......”女子剛說完一個不字,立時悶哼了出來。


    卻是若之,毫不客氣的,一劍刺穿了她的左肩,暫時的,廢了她射箭的能力,也是對其的一種審問。


    “哼,老東西,你想知道,就不告訴你”,女子還是嘴硬。


    “嗯......”又是一聲悶哼,女子臉上的五官,都糾結了。


    卻是,若之不留情的,又是一劍,刺穿了她的右肩。


    對於一個,為了勝利,毫無底線的用毒之人,若之提不起任何的憐憫之意,況且,從方才的對話之中,看女子的神情表現,壓根就不是什麽好人,非但如此,隻怕還是個手裏有著無數人命的惡人。


    對待一個這樣的惡人,他做不到所謂的慈悲,他不是聖母的存在,更不是舔狗,隻因為對方是女人,就可以無原則的去原諒。


    “說不說”,若之,問道。


    “就不說”,女子麵現瘋狂的神色,若之眉頭一皺,就要再度出劍。


    “這位先生,且請稍等,想知道什麽,我回答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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