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臘月三十這天, 整個宣城縣迎來了前所未有的, 最熱鬧的一天。早上天還沒亮, 大門外過路的拖拉機“突突”聲就沒斷過。


    尤其是年關,礦上都放假了, 沒了運煤的大貨車, “突突”聲愈發明顯。


    除了兩小隻,所有唐家人都起了,趕著要在最後一天賣一波年貨, 一家老小全出動了。就連屋後狗圈裏那三隻,也“汪汪汪”的跟著湊熱鬧。


    剛抱回來那天,老太太還不大情願,念叨什麽“人都吃不飽呢哪有糧食喂它們”, 可每天人吃剩的湯湯水水,殘羹冷炙,有時甚至就豬食啥的, 胡亂喂它們一盆,居然很快的就通起人性來。


    半夜有個風吹草動它們比誰都機靈,一吠家裏人都醒了。


    跟以前在大平地一樣,挨近年關,小偷小摸都開始活躍起來。甚至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 挨偷的比大平地還多。


    隔壁鄰居, 殺了豬曬院裏的香腸和火腿, 大白天的也被偷了。村口那家更倒黴, 兩百來斤的大肥豬, 還沒來得及殺呢,大半夜就被趕走了,報案了也沒用,豬身上又沒寫名字,一宰毛一拔,誰知道是誰家的……老太太光聽聽都心疼。


    但有了三隻狗就不一樣了,他們也不用繩子拴,放養著,隻要院裏進人,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連著睡了幾天好覺的李曼青,才揉著眼睛進廚房,就見唐豐年和老爺子已經揉好三盆麵了。


    老太太和豐梅正拿刀切著麵團,見她來了,趕緊道:“曼青快洗臉去,麵條在灶台上燉著,我們不會你那捏花兒的手藝,隻能幫著切切麵。”


    曼青感動不已,所有人都把賣麵包當作自個兒的事來做,大家擰成一條繩,齊心協力往發家致富奔小康的路上努力,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的。


    外頭寒風呼嘯,屋裏卻幹得熱火朝天。


    李曼青負責捏麵塑型,其他人揉麵的,切麵的,放烤箱的……井井有條,沒一會兒,第一箱就出爐了。唐豐年幫她送到廣場去,李曼青就在那兒守著,由唐豐年回去教她們烤別的。


    下午三點不到,六箱麵包就全賣光了!


    光一天時間就掙了一百三十多塊!


    想到屋裏年貨已經提前備好,年夜飯也有老人和豐梅做,李曼青揣著錢,心滿意足的回家過年。


    院裏,兩個孩子在小車車上玩耍。老爺子前幾天請木匠打了一輛雙人的小車,中間隻用一塊木板隔開,上頭有個小桌板,還很貼心的挖了兩個凹槽,正好夠放她們的小碗碗。


    剛打好,也沒上漆,曬了幾天太陽,父子倆用磨砂紙把裏裏外外全磨光滑了,確保不會硌到她們,才放進去坐。


    這一坐可不得了,姐妹倆以前的小車車都是竹篾編的,每人一輛,相當於吃飯的小椅子,現在可好,姐倆連在一處,就是沒大人陪,倆人也能玩得開心。


    見媽媽回來,也不找媽媽了,手裏拿了一隻布老虎和布猴子玩得津津有味呢!


    六點鍾不到,唐家的年夜飯就出鍋了。老爺子帶著唐豐年貼春聯,李曼青帶著豐梅上菜,老太太將每樣菜盛了半小碗,用篩子裝了,端到大門前,淨手焚香祭祀列祖列宗,嘴裏小聲念叨著:“感謝列祖列宗保佑豐年平安回來,老唐家有了閨女,日子越過越好”。


    當然最後少不了又求他們保佑兒媳婦趕緊生兒子傳宗接代,年後兒子下深市一路順風事事如意,閨女大學畢業分個好工作。


    等她念叨完,唐豐年要放炮仗了,李曼青抱著孩子躲到後進屋去。不過大雙“看熱鬧不嫌事大”,就喜歡這種歡騰的場景,不止不覺著害怕,還興奮的又蹦又跳,她隻要捂住小雙耳朵就行。


    獻完大門,又去獻廚房門,然後堂屋,豬圈雞圈,甚至連狗窩也插了兩柱香,許願六畜興旺。


    等凡是有門的地方都獻完了,李曼青姑嫂倆也把所有飯菜擺上桌了。一盆熱氣騰騰的烏雞,香甜可口的紅燒魚,噴香的火腿肉,鹵牛肉,專門從雲安市買來的烤鴨,麻辣豆腐,還有好幾樣清爽的小菜……這無疑是唐家一整年裏最豐盛的一頓。


    想起去年在大平地,還隻有雞和火腿,所有人都感慨萬千。


    “去年咱們在大平地還停電了呢!現在可好,就是再來幾百家人,電也夠用!”老太太看著頭頂的電燈感慨。


    見李曼青疑惑,老太太就笑起來:“你不記得了?停電你還讓豐年去找村長呢。”


    曼青老臉一紅,對他們來說是去年的事,於她,那可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連除夕夜都會停電,可以想象大平地的落後了,家家戶戶用電,好像是村裏辦事處的總閘跳閘了。她不想摸黑吃飯,就逼著唐豐年去找村長。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大年夜村長可懶得管這些事,最後是唐豐年自個兒去合的閘。


    唐豐年似乎是也想起這茬了,難得的笑道:“不記得了沒關係,以後都不會了。”


    大雙小雙不知道大人說什麽,但見他們嘴巴都一張一合,就也跟著“哦哦”的叫。


    李曼青趕緊把放溫的雞湯喂給她們,見大雙有吃的了,小雙也“哦哦”叫,真像個坐井底等著投喂的小青蛙,唐豐年愛得不行,趕緊接過另一碗,也學著媳婦的模樣,小勺小勺的喂她。


    湯裏還有軟軟的雞絲,她們一吃到就在車裏蹦,老太太就道:“這麽喜歡吃肉,喂她們點魚肉吧。”說著就挑了塊沒刺的遞過來。


    李曼青還沒接到呢,就被大雙中途給截了,一把塞嘴裏。


    她的的意思是,先幫她們檢查一下有沒有小刺,因為今天買的是鯉魚,刺不少……哪知她閨女已經三兩下吃進肚了。


    不過,好在挑的也不大,確實沒刺,她磨幾下就咽下去了。


    於是,老太太又如法炮製挑了一小塊給小雙,這一回,李曼青先接住了,用筷子和勺子仔細的放眼前扒開檢查過,見確實沒刺了才喂給她。


    小孩兒對酸酸甜甜的口味是毫無抵抗力的。


    才吃了一塊魚肉,再喂雞湯就不喝了,大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奶奶筷子,因為她們知道,剛才那個好吃的東西是奶奶夾來的。


    有了這個開頭,全家人都開始爭著給她們喂吃的。爺爺喂一小塊軟軟的土豆,姑姑喂一口青菜湯,爸爸也要用筷子蘸著喂一口碗裏的白酒。


    啥?!白酒!


    李曼青在桌子下掐了男人的腰一把,這酒是能給她們吃的?!


    老太太也笑罵:“你們爸爸怎麽這麽壞,還飯都不會吃呢,就要教你們喝酒!壞胚子!羞羞羞!”兩個也不知道奶奶說什麽,反正跟著笑總沒錯。


    一家子其樂融融,李曼青看著神采飛揚的公婆,青春活潑的小姑子,還有沉穩踏實的男人,兩個乖巧可愛的孩子……上輩子求而不得的溫暖,全都有了。


    上天待她,何其厚愛!


    她隻顧著看別人,卻不知別人也在看她呢。


    唐豐年見小妻子這個看看,那個瞧瞧,沒一會兒眼睛就亮晶晶起來,亮著亮著,好像有什麽搖搖欲墜。


    他情不自禁的在桌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什麽話都沒說。


    吃完飯,沒有電視機,逗大雙小雙就是所有人的娛樂活動。放炮仗的太多了,東邊未歇,西邊又起,全是劈裏啪啦的響聲。李曼青怕嚇到她們,想先把她們哄睡著。


    唐豐年幫著她燒熱水,兌涼水,打香皂,她特意給姐妹倆從頭到腳全洗了一遍。


    辭舊迎新,過了十二點就是新的一年了。


    等澡洗好,給她們換上漂亮的新衣服,唐豐年又來幫她倒洗澡水。李曼青抱著孩子回堂屋,準備再陪她們玩會兒就哄睡覺。


    “來,丫頭們,這是爺爺奶奶給的壓歲錢,以後好好聽話,好好讀書考大學!”老太太遞了個紅紙包給大雙小雙。


    姐倆一見紅豔豔的東西就一把拿過來要塞嘴裏,李曼青趕緊掰她們手:“吃不得吃不得,來,媽媽幫你們收著,以後買玩具啊。”


    老爺子卻當了真,主動開口道:“不怕,玩具過幾天爺爺買,壓歲錢你們留著當零花。”


    聽這話,李曼青以為“零花”就是幾塊,哪知道回房一看,才發現居然每人有五十塊呢!也不知道老人攢了多久,上次買房剛把他們掏空……


    後來,她在紅包背麵寫上:一九九五年春節,零花。


    發了孩子的,唐豐年、豐梅、曼青也每人得了一個,大家又湊上去“新春大吉,恭喜發財”的吉利話說了幾句,兩老笑嗬嗬應下,催他們:“你們早點歇息,我跟你爸守歲。”


    李曼青確實累了,六箱麵包賣完就已經夠累了,回來又忙著年夜飯,給孩子洗澡,反正在外麵那二十年她也沒守過,也就沒那心思熬夜了。


    見唐豐年跟老人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就先抱孩子回房了。


    兩小隻穿著的純棉連體衫是她趕在年前去雲安市買的,正中央有長長的豎排扣,不用套頭穿,脫也方便。李曼青把她們衣服脫了放床上自由翻滾,再用被子毛毯把四周圍起來,這才轉身找衣服。


    明天帶她們出去街上逛逛,她也要換身衣服。


    但衣櫃裏的全是以前的衣服,對她來說就是二十年前的衣服,隻有兩個極端,要麽就是各種暗黑係列顯老神器,要麽就是各種大紅,極其豔麗的顏色……找了一圈,還是隻有上次那身格子大衣能穿。


    懷孕時穿不了什麽衣服,都是撿著什麽寬鬆穿什麽,生了孩子又忙著做生意,還真沒時間好好買過衣服。


    打開櫃子另一扇門,唐豐年也沒幾件衣服,三件上衣兩條褲子,全被她洗得幹幹淨淨分開擺放,一伸手就能抓到。


    她以前獨居慣了,喜歡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得整整齊齊,唐豐年一開始也會亂扔衣服,有時候穿過的跟沒穿過的扔一起,有時候衣服褲子扔在一起,她說過他兩次,見實在改不了了,隻能自己替他收拾。


    真是老媽子的命哪!


    李曼青笑著感慨一句,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憂愁。


    找了半天,床裏的兩小隻滾著滾著就睡著了,她給她們蓋好被子,伸個懶腰,脫了毛衣,裏頭還有件秋衣,脫了秋衣,正要把內衣也脫了放床邊,過幾天給洗了。


    明天初一不興洗衣服,初二要回娘家,估計得等娘家回來才能洗了。


    不過好在她還有另兩套內衣,這套淡紫色的是以前高中時候買的了,在那個年代,帶鋼圈的內衣算新潮東西了。她還記得自己夏天都不敢穿在校服襯衣裏麵,怕被後排男同學看到。哪個女生要是穿了這種“大人衣服”,注定會成為班上女生討論的焦點。


    其實在後世,也不過是個衣服罷了,這個時候在沿海城市都有人穿比.基.尼了……她不得不再次感慨宣城縣的落後。


    “歎什麽氣?”


    李曼青被嚇了一跳,轉身見是唐豐年,紅著臉道:“進來怎麽也不吱一聲?”


    見他目光灼熱,這才想起來自己剛脫了秋衣,身上隻穿著……趕緊雙臂抱在胸前,紅著臉想躲,但房間就那麽大,家具就隻有一個櫃子,真是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那個……你,能不能先轉過去啊?”她紅著臉。


    她這一抱,把胸前雪白擠得愈發明顯,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又白又美。孕期長出來的肚子已經消下去了,顯得腰.肢又白又細……紫色真的很適合她。


    男人吸了一口氣,視線愈發帶了灼人的溫度,哪裏肯轉過身。


    不止不轉身,還走到跟前去,故意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好看,我喜歡。”


    李曼青大窘。


    孩子四個多月了,但她平時喂奶都是避開人的,晚上要喂孩子也轉身麵朝裏,他也挺正經的貌似從來沒看到過。


    “胡說什麽,我就……就換個衣服,你先轉過去,好不好嘛?”她又開始細聲細氣了。


    此時的男人,再想不到別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辦事的時候,能不能也這麽嬌聲嬌氣?


    心裏想著,手就一把抱住她,腦袋緊挨在她耳旁:“她們睡著了。”意思不言而喻。


    說話間呼出來的熱氣全噴她耳朵上,李曼青覺著自己耳朵又熱又燙,像要熟了一樣。


    男人從身後看到紅彤彤的耳朵,跟白淨纖細的脖子形成鮮明對比,頓時有股熱氣從下麵直充腦門,一張嘴就含.住了她的耳朵。


    那種溫溫熱熱的,濕漉漉的包裹著的感覺,李曼青腿都軟了,意識裏想要推他,但手卻軟得抬不起來,隻訥訥的重複著“嗯”“啊”。


    就這麽無意識的幾聲,對男人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


    他大手順著往上,觸到她高高隆.起的雪白之處,隔著紫色的障礙物,摩挲了幾下。他的手掌有繭,刮在皮膚上有種不自覺的顫栗,曼青連帶著“嗯”了兩聲。


    男人愈發被鼓勵到,又微微用了點力。


    曼青皺著眉頭喊了聲“疼”,像從喉嚨裏溢出來的一般,帶著她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嬌嗔。


    唐豐年不再猶豫,嘴巴湊到她誘.人的唇.瓣上,伸.舌輕輕碰了一下。


    李曼青早被他親得魂飛魄散,此時也隻能被迫的輕啟雙.唇。他想要進一步,卻苦於自己在她身後,不敢生硬的掰她頭,隻一把將她抱到床上,趁著她還沒從體.位改變裏回過神來,就將他覬覦已久的柔.嫩含.在嘴裏。


    “哦……”


    意亂之間,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


    跟他火熱的體溫相比,李曼青身上有些涼,下意識的往他身上貼,含糊一句:“好冷。”


    男人口齒不清的說“一會兒就不冷了”,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的秋褲已經不知所蹤,兩條灼熱的大腿正壓在她身上,肌膚相親。


    ……


    疼痛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發生的,那種再次被撕裂的痛感,從那處蔓延至全身時,李曼青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誒,你別……疼……”她語無倫次,推在他手臂上的掌心居然出了層汗。


    “不怕,我輕點,乖,放鬆,讓我進去,嗯?”他慢慢誘導著,感覺到那裏又脹又痛,自己也緊張得冒了身汗,暗自納悶,怎麽跟前年那回似的,那是二人的第一次。但他知道,這次跟那次又有明顯的區別,那次她是抗拒的,生澀的。這回……感覺有點濕潤了。


    那是獨屬於女人的歡迎與接受。


    李曼青實在是疼得急了,生孩子時的痛苦仿佛又要上演,使勁推他,幾乎是哭求道:“我怕,你先出去……過幾天……”


    想說過幾天等我準備好時,她就感覺有什麽灼熱的東西跳了兩下,愈發精神抖擻了,他居然特別不要臉的在她耳邊道:“我輕點,都有水了……”


    “轟!”


    李曼青臉紅成蝦米,這男人怎麽這麽口無禁忌,胡言亂語,她以後一定要好好調.教他,改掉這臭毛病……卻不知,未來的路還長,到底是誰調.教誰,還不好說呢!


    就在她分神的功夫裏,他一鼓作氣,長驅直入……剩下的時間,李曼青根本來不及想要怎麽改造他,怎麽讓他做二十四孝好老公了,自己都成了海浪裏的小船,飄忽不定。


    她害怕堂屋裏聽到動靜,隻得把手臂咬在嘴裏,將每每抑製不住的聲音都壓在嘴裏。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些細細碎碎的似哭非哭的聲音在房裏晃蕩,伴隨著肢體撞擊的“啪啪”聲。


    好在,唐豐年實在是憋得久了,沒持續多久就喘著粗氣趴在她身上。


    李曼青鬆了口氣,一張臉已經紅得不像話,又不敢睜眼看他,待他緩過來了,才行心有餘悸的道:“都沒安全措施怎麽辦?”


    她上輩子千方百計懷不上,四處求醫時總會遇到那些輕輕鬆鬆就懷孕的女人,甚至有不少都是還在哺乳期內就意外的……她的大雙小雙才幾個月,她不想有這種“意外”。


    男人喘著粗氣,把頭埋在溫柔鄉裏,半晌才甕聲甕氣問:“什麽措施?”


    李曼青不記得這時候有沒有安.全.套,有也不好意思跟他直說,隻微微扭了扭身子,小聲道:“你知道的啊……”話未說完,感覺到體內又要複蘇的什麽,趕緊不敢再動。


    男人也反應過來了,沉聲道:“我注意,待會兒不弄在裏……”


    “什麽待會兒不待會兒的,不許鬧了啊,睡覺了。”她這話說得有氣無力。


    有了這個良好的“開端”,男人算是知道了,生了孩子果然不一樣,賴著不理她,兀自又動了幾下。


    “起開,重死了,快起來。”


    男人意猶未盡的起來讓她躺平,還無師自通的把她腦袋搬來自個兒胳膊上枕著。


    “膩死了,去洗洗。”她使勁推他,想要讓他去燒水,她可沒臉出去,老人一看都進房了還要洗,哪裏還有不知道的。


    “不用洗,反正待會兒還辦……”男人舒舒服服的歎口氣,一副淡定模樣。


    “辦什麽辦!討厭死了!”李曼青背過身去不理他。


    屋裏暖融融的,兩小隻睡得非常安穩,不過自從不用繈褓捆手捆腳後,她們就學會蹬被子了,尤其大雙那邊,稍不注意,她的小腳腳就露到外頭。李曼青一夜要給她拉好幾次。


    此時也不例外,粉紅色的小襪子蹬掉了一隻,光腳掌露在被子外,可能是在做什麽夢,大腳趾還一動一動的……跟她爸爸太像了。


    “以後可得注意點,大雙什麽都跟你學,可別帶壞了孩子。”


    “什麽叫帶壞,我們不辦事,哪裏來的她們?”


    李曼青:“……”跟你沒法溝通了。


    男人長臂一伸,就把她勾回身邊去,附耳問:“不叫辦事,那叫什麽?”故意又朝她耳朵哈了口氣。果然,原本白到近乎透明的耳朵又紅了。


    李曼青發覺,這唐豐年真是越來越無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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