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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見到疾速衝來的兩人,那些私軍與飛馬牧場之人,都呼喝著迎上兩人,人數與戰力並不均衡的雙方,避無可避地撞到了一處。


    易天寒遂前跳躍而起,舞起手中的大砍刀,運起體內狂暴的火係真氣,狂掃猛劈起來。


    四枝長矛被砍刀瞬間截斷,其中兩人更被震得虎口崩裂,鮮血洶湧而出,跌撞著狼狽向後退去。


    此時周圍前後盡是敵人,外圍處更是兵刃高舉,敵人已是將兩人圍了個裏外三層。


    一隊刀斧手衝進內圍,針對他們的砍刀,加以硬碰硬的對抗。


    殺聲震天延綿數裏,兩人再次迫退另一輪攻勢時,手中砍刀刃上,已是蹦出十幾個口子,卻半個敵人都未曾殺傷。


    陸笑甯見情況不妙,大聲叫道:“到石上去!”


    易天寒一個翻騰,隨著他落往後麵的亂石堆上。


    敵人一聲發喊,十多枝長矛朝著他們擲來。


    此等生死存亡的關頭,兩人反而愈發地平靜下來,雙耳如同失聰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又像沒有一絲聲音,能漏過他們的靈耳。


    體內真氣則是比平時運行,更加快上數倍,相比之下,敵人的追趕和擲矛速度,都變得緩慢不堪。


    他們清楚掌握到,每枝擲向他們的長矛,所取的角度和到達的時間先後,那種感覺絕對是平時難以企及的。


    兩人背貼著背,運起真氣揮舞著手中蹦口的砍刀,左撥右掃,前擋下格,以最剩力最簡單的手法,將周圍丈許之地,守得水泄不通。


    敵人見擲矛失效,五、六個刀斧手撲上石堆,想要展開近身搏鬥,千方百計想要置他們於死地。


    陸笑甯矮身避過敵刀,砍刀長柄掃在一名刀手的腳踝,那人立即頹然倒地,陸笑甯順手搶過對方長刀,搠入另一名持斧劈頭而來的敵人腹內。


    易天寒見此,登時精坤大振,腳下發力,一塊大石飛出,撞得一名雷家私軍倒跌在石隙裏,他抓住空隙,立即撲到陸笑甯身旁,喝道:“我們闖出去!”


    兩人一聲發喊,離開亂石堆,再次向著敵陣殺去。


    兩把砍刀被舞得如同風車,刀鋒過處鮮血飛濺,慘叫聲四起。


    鐺——


    易天寒手中砍刀不堪負荷,寬大的刀刃已是斷為兩截,易天寒福至心靈,一把奪過一支長矛,施展出百金奪魂槍中的那套神秘槍法。


    此槍法一經發揮,頓時呈現出威力驚人的氣勢,易天寒大步跨出,長矛精芒電閃,看似平平無奇的一矛截出,卻令攻來的敵人偏偏無法避開,而且手上兵器更似全無擋格作用,給易天寒虛隙而入,刺中胸口要害,往後栽倒,濺血氣絕。


    陸笑甯亦是越殺越勇,健腕一翻之下,先是撥開刺來的兩支長矛,而後運刀橫掃,一名敵人的咽喉頓時中招,慘然墮地而亡。


    兩人沒想到聯手之下,竟是如此厲害,當下勇氣倍增,呼喝著向前繼續殺去。


    麵前的敵人雖眾,但他們卻清楚的知道,敵人攻勢的強弱和所有微妙的變化,甚至乎可從敵人的壓力上,推知外圍實力的分布,那種感覺確是難以形容。


    剎那間,他們渾然忘卻了生死,在這鼎沸混亂的殺場中,發揮出求生的本能,雖是麵對數以百計的敵人和明晃晃的刀槍劍矛,仍是一無所懼,勇往直前。


    時間越久,兩人便配合得越是天衣無縫,在敵陣中迅速移動,你攻我守,我守你攻。


    若在兩人刻意地想要配合,沒有大量時間的練習,怕是難以達到如此完美的境界;但在這生死激發之時,兩人卻是水到渠成般,尤若天賜神作,不見半點斧鑿痕跡。


    易天寒挺矛疾刺,體內真氣有若長江大河,隨槍湧出,對方持劍者竟連封架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他的長矛,閃電劈入自己的身體,而後駭然倒地氣絕。


    陸笑甯的刀勢疾轉,運行體內那似是窮盡的真氣,隨刀而去,對方雖運足全力以刀封架,卻不能將他的刀撼動半分,連人帶刀被劈得倒身斃命。


    自兩人相識至今,雖然言語上的交流並不太多,但這等絕地並肩一戰,卻勝過了千言萬語上的溝通,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感勃發。


    他們此時來到矛陣之中,隻感覺空隙處處,隨手撥開敵矛,欺至近身,敵人便隻有待宰的份兒,更是刀勢倍添,殺得對方人仰馬翻。


    由於他們隻有兩人,敵手雖是人數眾多,卻無法同時近前對兩人進行截擊,眼下被他們左衝右突,又見他們修為高深,技擊手段超凡,誰不愛惜生命,離得近的敵人,竟已是開始四散退開,生怕被一矛或是一刀要了性命。


    兩人經過這番苦戰,其實已是感到真氣運行不暢,見到敵人盲目後退,同時眼亮起來,全力向前衝刺,瞬那間已是掠出重圍,成功逃向密林方向。


    狂奔出數裏之外,兩人才倒作一團,強烈地喘息起來。


    陸笑甯辛苦地笑道:“哈哈,沒想到咱們成功了!這麽大的陣仗,都殺不死我們,隻怕日後你我的大名,也可以轟動天下一時了。”


    易天寒將長矛插入泥土中,手握矛杆,喘息著道:“剛才咱們那種打法太過消耗真氣了,其實在這情況下,可多保留點力氣,就不用像現在這麽手軟腳軟了。”


    陸笑甯無奈地道:“剛才可不是咱們武修間的比武鬥技,而是戰陣上的搏殺,想要在千軍萬馬中揮灑自如,殺敵如探囊取物,起碼需要先天以上的修為。對了,你有受傷嗎?我背上被砍了兩刀,幸好閃避得快,沒有傷到筋骨。”


    易天寒搖頭道:“我比你強些,隻是腿上被矛刃擦破了褲子,皮都沒蹭破。我這裏有丹藥,給!”


    見到易天寒身有丹藥,陸笑甯喘著氣接過服下,盤膝坐起道:“抓緊時間恢複真氣,一定要在今夜結果了那沐藍!”


    易天寒也坐了起來,點頭道:“當然,若是了今夜,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麽困難呢!”


    飛馬牧場位處群山環抱之中,更被嫩水環繞而過。


    河水清澄,微風吹來,水麵波紋湧卷,宛若浮花晴空曼舞。


    兩岸風景如畫,風光秀麗,落葉隨風搖曳,天上一輪彎月,灑下萬道銀芒落在水麵上,泛起點點粼光,煞是好看。


    飛馬牧場內,一座精致寬大的樓閣二樓上——


    一名鷹鉤鼻子的冷酷青年,正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床榻之上,依靠著床欄,暖和的被子蓋在上。


    在他旁邊還睡著一名皮膚雪白的貌美少婦,少婦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咯咯笑著伸出了手,撫摸著冷酷青年的胸膛。


    ”你再睡會兒!”青年低聲喝道。


    ”哦。”少婦很是聽話地縮進被窩裏。


    鷹鉤鼻子青年站起身,抓過外衣披在身上,憂慮地在屋中踱起步來。


    ”襲殺童少爺的兩個少年,其中一個肩上趴著隻銀色小鼠,應該就是新進聲明噪起的易天寒。聽說梁王有意將郡主許配給他……算了,殺了江南霹靂堂雷家的少爺,就算是梁王又敢如何?我若是隱瞞殺害童少爺的真凶,隻怕雷家也不會饒過我!”鷹鉤鼻子青年腦海中盤算著來到桌前,拿起筆開始書寫起來。


    ”易天寒啊,隻能怪你命不好,殺什麽人不好,偏要去殺童少爺!童少爺雖然武道上無法修煉上進,但卻是雷老太爺最喜歡的小輩之一,你得罪了江南霹靂堂雷家,能得個全屍都算是幸運之事了!”鷹鉤鼻子青年摸了摸冰冷地鼻頭,將書信吹幹,裝入信封之中。


    ”冤有頭,債有主!到了地府,易天寒你可不要錯告,將我沐藍牽扯進去才是啊!”沐藍眯著眼睛,麵色沒有絲毫變化。


    ”嗯?”沐藍耳朵略動了動。


    呼——


    迅速地滑到床邊,將長劍抓到手裏,備地四下警惕著。


    那睡在床上的嬌媚少婦,則是裹緊了被子,嘴裏嘟噥著道:“天還沒亮呢。”


    沐藍還未等訓示那少婦的無知,卻聽樓下傳來呼聲:“場主,場主!”


    沐藍推開窗戶,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看著樓下驚恐失措的手下,皺眉喝道:“怎麽回事?我怎麽聽到亂糟糟的聲音?”


    ”有人殺入牧場!”其中一名穿著皮甲的男子驚慌地道:“場主,來人是位武道高手,已是殺了十幾名咱們的好手,現在正在前麵僵持不下。”


    ”什麽?”沐藍臉色一變,問道:“看清是什麽人了嗎?”


    ”是個十幾歲的後生,一身儒士書生打扮。咱們的人手,大部分都派出去幫助雷家私軍,搜尋殺害童少爺的凶手去了,靠現在牧場中的人,怕是難以抵禦住此人啊。”另外一名紮著滿頭小辮子的大漢急著說道。


    沐藍臉色再變,警惕地問道:“你確定來的是一人,而非是兩人嗎?”


    陸笑甯身體一動,便撲到了對麵敵人的身前,刀光一閃而過,那那名飛馬牧場守衛的頭顱便拋飛起來。


    一名鍛肉煉體九階巔峰的武修,一個卻是鍛肉煉提一階的菜鳥,實力相差太大,根本不在同一檔次之上。


    陸笑甯揮舞了下長刀,目光冰冷地望著麵前,那些驚恐得聚集在一起的飛馬牧場守衛,聲音低沉地道:“我是來找沐藍算帳的,不管你等之事,速速退開!反抗者,殺無赦;投降者,不殺!”


    幸存的幾名牧場守衛,望著麵前渾身浴血,如同殺神般的陸笑甯,一個個嚇得連忙放下兵器。


    陸笑甯臉上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提著手中長刀,向著牧場深處踏步而去。


    忽然——


    ”殺!”


    ”殺——”


    迎麵忽然響起一陣陣衝天的喊殺聲,聲音宛如一群瘋狼在嚎叫!


    陸笑甯臉上騰出一絲冰冷的笑容,冷冷地自語道:“看來想要讓人伏首待屠,還真是件難為之事,沐藍啊沐藍,你以為憑這點力量,就能攔得住我嗎?”


    ”殺!”


    陸笑甯發出一聲似是驚雷般的吼聲,響徹天際蒼穹,抓著手中尚在滴血的長刀,人已是瞬間飆升,化作一道殘影,迅疾地朝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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