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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隻憑梁王的震驚程度,易天寒完全可以肯定,梁王一定聽過常墨衣的名號,而且還應該知道他不少的過去。


    ”我義父是叫常墨衣,而且他的確也是丹師,我的丹道便是得他所傳。但什麽絕劍丹師的,我卻不是很清楚,他老人家沒跟我說過這些。梁王殿下,您認識我義父嗎?”易天寒實事求是地說道。


    梁王麵色泛白,半晌才回過神來,低聲道:“我可以將常墨衣的事告訴你,但你要保證,今後在任何人的麵前,都不要提起常墨衣的名字!”


    易天寒皺起眉頭,他實在很難明白,為什麽常墨衣自己,以及梁王,都不許自己提起常墨衣的名字,難道其中有著什麽不可告人之事?


    見易天寒神色猶豫,梁王隻得再次催促道:“相信本王之言,你若對外人提起常墨衣,並被人知道你與他的關係,隻怕用不了幾日,你就將大禍臨頭。我大明也將隨之變得血雨腥風,生靈塗炭隻在眼前!”


    望著梁王那嚴肅的神情,易天寒相信他並未危言聳聽,於是點了點頭:“好的,我答應梁王殿下便是。但我對義父的事很是好奇,您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梁王拉開車簾,望了眼車前戴著鬥笠,將臉麵遮得嚴密,默默禦車的瘦弱之人。


    見那人輕點了下頭,梁王才拉上車簾,對易天寒講起常墨衣之事。


    大約在明國立國之初,以武功成就王圖霸業的明太祖朱元璋,手下聚攏了數量龐大的武修高手,先天修為者更是數以十計。


    其中更是有以徐達、常遇春為首的九大先天高手,威名遠震北地,難遇敵手。


    所以朱元璋在一次中秋宴會之時,於王延皇城城樓上賞燈,借著酒勁揮毫提詩:古今英豪無數,唯我大明稱雄,北地論武評聖,當數皇庭九傑!


    誰料就在朱元璋揮毫後的第二日,就被發現在他提詩之側,被人另寫下:醉心塵世之人,豈可枉稱豪傑,北地疆域遼闊,九傑難敵一絕。


    當朱元璋聽聞這一消息之後,不由大驚失色,忙至城頭親觀,見之更是麵若土色。


    能在禁軍緊密把手,禦前侍衛重重防護之下,在皇城上書就此字者,修為必然高深;更令他惱怒的是,此人竟然對自己這開國之君,大有嘲諷之意。


    暴怒下的朱元璋,下令徹察此人身份,無論是何宗派之人,必要緝拿歸案。


    誰料在他的旨意頒下之後,大明號稱九傑的徐達、常遇春等人,一夜之內被一黑衣之人先後挑戰,百招之內紛紛落敗。


    追問其身份姓名,此人傲然說道:“鄙人絕劍丹師常墨衣,望轉告明皇休要自大,強中自有強中手,先天之境隻是武修起步而已,莫要持武無忌!”


    聽到心腹手下稟告的消息,朱元璋認為這是那常墨衣對自己的挑釁,氣急敗壞下請動身後的勢力,包括梁王長輩在內的四大勢力,派出十幾名圓滿境界高手,與常墨衣在大興山一戰。


    此戰打了數日,結果那常墨衣雖是身受重傷,但卻盡折十幾名高手的兵器,可謂兩敗俱傷之局。


    此事曾一度驚動整個神起大陸的武修界,據說後來有神起大陸的隱世巨型宗派介入,稱常墨衣為該派叛宗弟子,尋其下落,但後來結果如何,卻是無人知曉。


    一人獨鬥十幾名圓滿境界的高手,此番氣概令易天寒聞之神往,隨即易天寒更是想到,四五百年前的常墨衣,便有如此修為,那麽如今……


    想到與一絕世高人相處多時,自己卻隻了其丹道的一點皮毛,易天寒心下懊惱不已,不由哎聲歎息起來。


    梁王見到易天寒的神情,卻是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後來多方打探才知,這常墨衣乃是道宗七極之一――玄天宗弟子,而且在玄天宗內,更有千年奇才之稱。可惜如此一驚世之才,卻戀上了邪教百魅宗的一女弟子,更是叛離宗派而去,與那女子四處漂泊。先後在數國之內,都有其兩人蹤跡留下,但轉至我明國之時,身邊的那女子卻已是不見,隻其獨身一人。”


    易天寒疑惑問道:“幹爹如此厲害人物,卻是為何不讓我提及他的名諱呢,難道隻因他與那明太祖,有著段宿怨不成?”


    梁王搖頭苦笑道:“若是隻與明國皇家有點恩怨,莫說是我宗內長輩,就是我本人出個麵,皇族也不好就這幾百年前的事,再做過多的計較。關鍵在於,常墨衣與那女子一起,挑戰了上百的宗派,更是與南方數國解下梁子,而且還盜取了他們許多的秘籍功法,丹經古卷。更可怕的是,他出逃玄天宗之時,更是將《玄天遺卷》偷走,那女子也將百魅宗的《陰陽訣》竊出。兩人掌握著道宗與邪教的兩大寶典,更收攏了數國與百多宗派的秘籍,你說若是被人知道你是他的義子,你的下場將會如何?”


    易天寒發呆良久,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苦笑著道:“若是被人知道我與義父的關係,隻怕我將被世人追殺,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梁王目中閃過精芒,直視對麵的易天寒,斬釘截鐵地道:“今日你對我說的話,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永遠不要再對他人,提及常墨衣三個字!”


    易天寒點了點頭,接著卻神色一動,心疑地道:“難道梁王您就不對――”


    梁王冷笑兩聲,傲然說道:“道宗與邪教的寶典雖好,我宗卻屬於儒院六部,儒院寶典便可成就己身,又何必為了旁門之術,而荒廢了正統之。至於那些皇家與世俗宗派的東西,我們還看不入眼!”


    易天寒心中雖是疑惑重重,但卻沒有就此問題,與梁王再深談下去。


    畢竟剛才所談之事,雖然是與自己有關,但內容卻是太過高遠,對於目前的自己,實在萬難企及。


    馬車行至皇城下時,天色正好剛剛放亮。


    皇城外的禁軍,見到是梁王的車駕到了,檢察都未檢察,便直接放馬車入了皇城。


    片刻之後,馬車緩緩停下,易天寒與梁王一同下了馬車,便見到太祖等易家老少,在梁婉兒的陪伴下,垂立在一處宮殿之外。


    易天寒見到被自己連累的家人,心中百感交集,有心上前與家人一敘,卻被梁王伸手攔住。


    ”先進宮殿,等事情塵埃落定,再敘也是不遲!”


    易天寒眼裏已是淚光瑩瑩,萬不情願忍受與家人相見,卻無法上前相認的事實。


    但望見太祖射來的堅毅目光,隻得咬牙轉身,隨著梁王步入大殿之內。


    進入大殿的易天寒,望著麵前很不真實的情形,用力揉了揉眼睛,依舊難以相信所見。


    隻見方圓百多丈的殿內,高高在上的龍椅上,坐著一個布衣打扮的清臒老者,而那位大明皇帝朱智,卻是垂手立於椅前。


    易天寒很難想象,一位皇帝竟然可以忍受,他人坐在龍椅上,而自己卻隻能垂立於側。


    更令他大開眼界的是,殿中擺放成三方的椅子上,此時都坐著數名氣勢各異之人,無論是氣息淩厲,或是安靜平和,都可以令望去之人,大受其氣息的感染。


    除了梁王與自己外,殿中唯一沒有椅子坐的,正是大明當今天子朱智!


    而且對於眾人落座,而堂堂皇帝被罰站,殿中之人竟然安然處之,似是認為如此才是應該之事。


    易天寒還在發呆之時,隻見一側所坐四名背後懸劍的白衣人中,年紀最大的老者望著他,笑道:“天寒侄兒嗎?來來來,到叔父這裏來,今日叔父在此,我看何人敢顛倒黑白!”


    白衣老者此言一出,對易天寒的回護之心,殿中眾人無不了然。


    ”我說丁長老,您這話大有歧義,難道你們長白劍宗不來,我們就會冤枉一個後生晚輩嗎?”身坐龍椅之上的布衣老者,神色很是不樂地說道。


    那長白劍宗的丁長老聽後,冷笑著挖苦道:“我說朱太上,我們若是不參與進來,你能保證你們朱家,為了不讓皇族醜聞外傳,而將這無辜孩子害死,以遮人耳目嗎?”


    ”丁長老,你――”


    見到雙方言辭犀利,另外兩方端坐之人,忙都出來勸慰兩人。


    此時易天寒才看清,另外一方的五人中,梁王的父親與另外三個老者,圍攏著一個中年人,在殿的左側自成體係。


    而另外一方的三個老和尚,卻是坐在龍鑾之下的椅上,正好將長白劍宗的四人,與龍鑾上的布衣老者及皇帝朱智隔開。


    易天寒還在東張西望,那龍椅上的布衣老者,卻是已對梁王說道:“梁湛你來得正好,當著皇覺寺的高僧,以及長白劍宗的各位朋友,還有你家的長輩們;將智兒交代你查詢之事,一五一十的道來,讓某些人看看,我們朱家是否是護短之人!”


    梁王還未等回話,那長白劍宗的丁長老,卻已是冷哼一聲,不屑地道:“護短又能如何?如今此處殿內,九名圓滿境界之人,將你們算成一夥,也隻比我們多出一人而已;就算加上另外的五名先天,我等也是不懼。外麵空中盤旋的鄙宗四隻靈禽,完全可抵擋兩名圓滿境界武修!”


    聽到丁長老很是直白的武力威脅,梁家中的那中年人,無奈地苦笑搖頭不已。


    而三名老和尚,更是宣念佛號,善哉之聲不絕。


    梁王上前兩步,對那丁長老抱拳,客氣地道:“丁前輩放心,梁湛雖然不才,但事實真相已是完全掌握。而且我相信,不隻是我家長輩與皇覺寺的高僧,太上也是絕對講理之人,不會隨便冤枉無辜後輩,更不會包庇族內的不良子孫。”


    長白劍宗的丁長老,斜了梁王一眼,見到梁王身後的易天寒,對其連連眨眼,便將到了嘴邊的刻薄話收了回去,低哼一聲,別過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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