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的夜裏很靜,除了偶爾的蟲子叫聲,就隻剩下他們幾個聊天的聲音,還有火苗的聲音。


    王純豔還是靜靜地坐在地上,看著懷裏的夏陽,一臉溫柔的表情。旁邊的空空和尚終於是吃完了手中的最後一片蛇肉,完事還打了一個飽嗝。


    頓時惹來其他人一臉嫌棄的目光,而空空和尚絲毫不在意,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臉上掛著笑嗬嗬的表情。


    王純豔看著空空這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花和尚,笑著問了一句:“喂,大和尚,你大半夜的不在寺廟睡覺,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幹嘛?”


    聽到王純豔的疑問,夏應天也湊了過來,似乎就連白意也豎起了耳朵,顯然他們都對這個問題挺感興趣的。


    “哈哈!”花和尚空空聽到王純豔的話語,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你們以為佛爺喜歡大半夜跑到這裏溜達嘛,還不是昨天我師父那老禿驢前天晚上大半夜的不睡覺。夜觀天象,說岐山今晚會發生驚天動地的打鬥。天一亮就把我趕下五台山,說讓我去曆練曆練,務必今晚趕到岐山來,說這裏有貴人,這不佛爺我就大半夜跑來這了!”


    “除了你們幾個身受重傷的傷員,佛爺我倒沒看出來哪個像貴人,哈哈!”


    “不過一趟不虧,弄死了一條幾百年道行的蛇妖,出去吹牛逼佛爺我也有麵子,嘿嘿!”


    花和尚空空一邊解釋,一邊自豪的吹噓著,估計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以後吹牛逼的畫麵。


    王純豔他們聽完,這才明白過來,內心也出現一個事實,這花和尚的師父也絕對是一方大拿,這一手能預知未來的觀天象本事可不簡單啊。


    “你師父這麽厲害,到底是誰啊?”王純豔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問了出來。


    花和尚空空靠著身後的大樹躺在那裏,二郎腿一翹,嘴裏做出回答:“五台山的方丈了凡,雖然人人都稱呼那老頭了凡大師,可其實就是個老頑童,感覺比佛爺我還不靠譜呢!”


    這花和尚的話語傳進眾人耳朵裏,惹得眾人一頓尷尬,尤其是王純豔,她內心想著,這世上還有比麵前這花和尚不靠譜的和尚,反正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不過這個了凡大師她確實聽說過,據說這個五台山方丈了凡大師可是一位得道高僧,還有傳聞他是三世高僧,修為估計已經是上仙境界,反正絕對是現在佛道兩界的翹楚。


    可是這位佛門大佬卻收了一個這麽貶低他的徒弟,不知道這了凡大師內心怎麽想的。要是他聽見自己的徒弟在外人麵前這麽貶低他,他內心會不會崩潰呢!


    不過王純豔內心這麽想著,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一臉尷尬的誇讚了一句:“了凡大師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王純豔和夏應天還有白意內心的疑惑解除以後,他們都安安靜靜的休息起來,也沒有在聊什麽。


    幾乎都開始閉目養神,就留下毫發無損的夏應天在火堆旁邊,一直往火堆裏添著柴火。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太陽就從東方緩緩升起,夜幕逐漸消失不見。而火堆已經熄滅,一縷縷的青煙飄向空中。


    夏應天則是不知何時就已經躺在火堆旁,腦袋下麵枕著一個大石頭,睡的很香,嘴裏還不時傳出呼嚕聲。反觀一旁的花和尚,那睡覺意識更為誇張,靠著大樹,雙手放在腦袋後麵墊著,還翹著二郎腿,破破爛爛的袈裟還擋住腦袋,果真是個大奇葩。


    而王純豔則睡的非常安靜,她的纖纖玉手還輕輕的搭在夏陽的臉上。夏陽依舊昏迷不醒。白意已經沒了蹤影,昨晚半夜聚靈戒內的甜甜偷偷跑出來把白意帶進聚靈戒裏麵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光慢慢照在他們幾人的身上,夏應天第一個醒過來,隨後也叫醒了王純豔和花和尚空空。經過一夜的修整,空空也能扶著樹木走路了,而王純豔也能站起身,找了一個樹枝當做拐棍,撐著勉強也能行動。


    昏迷的夏陽隻能由夏應天來背,就這樣他們幾人相互扶持,緩慢的朝著山下走去。他們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到夏應天的警車那裏。


    在車上稍坐休息了一會兒,夏應天開車帶著他們就去了天海市的醫院。


    另外一邊,玄清山上的後山斷腸崖邊,有一個石桌,石桌上麵擺著圍棋,一老一少在那裏下棋。


    斷腸崖是玄清山上內門弟子犯錯麵壁思過用的,所以屬於玄清山禁地,除了掌門和幾個長老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內。


    而這下棋的一老一少,老的則是玄清山掌教玄空真人,這一少則是他的關門弟子名叫長風,這長風也是夏陽的師兄。


    這盤圍棋玄空真人和長風都下的非常認真,玄空真人手持黑子鎮定自若,反觀他的徒弟長風執白子也是全力以赴。現在,他們師徒的棋局並沒有多大差距。


    玄空真人嘿嘿一笑,手裏落下一黑子,嘴裏喊道:“十四之六,打吃!風兒,你輸了!”


    長風看著僅僅輸了三子的棋局,若有所思的對著玄空真人開口:“師父的棋意高超,風兒萬不能及!”


    “哈哈!”玄空真人笑了一下,說道:“傻小子,你已經長大了,隻是缺少一點點的大局觀!”


    聽完師父的話,長風低頭看著這局已敗的棋局,沉默著沒有說話。


    “風兒,為師將你關在這斷腸崖已有三年,你怪師父嗎?”玄空真人伸手拍了拍長風的肩膀,表情嚴肅的問了一句。


    長風抬頭看向玄空真人,此時他的眼中含著淚水,眼淚汪汪的,往旁邊走了幾步,突然朝著師父玄空真人下跪,開口回答:“徒兒不怪師父,這三年來徒兒已經克製住了心底的魔性,也理解了師父的不易!”


    “既然如此,這三年來,你心中的想法可有改變?”玄空真人語重心長的問道。


    長風抬頭看著師父,堅定的搖搖頭回答:“不曾有任何改變,徒兒依舊堅持自己的內心!”


    聽完長風的回答,玄空真人麵色淡定,口氣認真不容置疑的說道:“好!從今天起你長風,不再是玄清山弟子,也不在是我玄空真人的弟子,我們師徒緣分已盡,你可以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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