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在書中角落留下的隻言片語,似乎已經預示了後來發生的一切。為了能夠到世上去走一走看一看,帝君假死脫身化名鍾離塵世閑遊。


    “果然,摸魚才是神的終極形態。”


    方子瑜見眾仙朝他看來,連忙改口道:“諸位,你們覺得這是否就是要找的答案?”


    “我覺得不是,這最多算是起因。”


    “沒錯,帝君雖然沒有再現身,但吾等知其平安無事。”


    留雲借風真君笑道:“你的這番話的,倒是有幾分接近帝君的見解了。”


    方子瑜趕忙趁機說道:“諸位仙人雖早已歸隱,但心中一定裝著璃月。這次七星請眾仙去觀禮,也是想請眾仙作為見證,見證人類對璃月的傳承。”


    “哼,我看真沒看出來,你倒是能說會道。”


    留雲借風真君冷冷的說道:“有什麽好見證的?昔年吾等助帝君,如今帝君已離去,仙家本就該隱世。”


    “眾仙隱世與守護璃月……並不衝突吧?”


    方子瑜疑惑道:“更何況,帝君隻是在塵世閑遊,不會置璃月於不顧的。”


    “你究竟想說什麽?”


    留雲借風真君似有不悅,方子瑜卻仍自顧自說道:“世間曾有群魔諸神並起,帝君雖無意逐鹿,卻知蒼生苦楚。故而蕩滌四方,護得浮世一隅。”


    他繼續說道:“帝君登臨岩神之位,並且開創了璃月港。其後眾仙護佑璃月,此為璃月仙人時代。帝君隱退七星掌權,開啟璃月人類時代。”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見證?”


    “不錯,無論是帝君還是眾仙,璃月的人類從未忘記。”


    方子瑜舉例道:“縱使帝君日後不再現身,帝君的傳說卻仍將流傳。即便眾仙隱居於絕雲間,人們依舊會祭祀和祈福。”


    他繼續說道:“即將到來的海燈節,不也是為了紀念仙人?”


    “你說了這麽多,不止是為了請我們去觀禮吧?”


    “當然不止,我已經答應甘雨,要成為仙使。”


    留雲借風真君驚詫道:“仙使?你說,你要成為仙使?”


    “是呀,甘雨向我提議的,她說她會幫我的。”


    “甘雨那孩子……既如此,你隨我來吧。”


    看著騰空而起的留雲借風真君,方子瑜趕忙呼喊道:“留雲借風真君,我……不會飛!”


    “抱歉,抱歉……我疏忽了。”


    “沒事……我冒昧的問一句,我們這是要去哪?”


    留雲借風真君用仙力卷起方子瑜,答道:“我帶你去真正的仙家隱世之地。”


    璃月人人皆知仙人居於絕雲間,卻不清楚真正的仙家隱世之地。方子瑜在留雲借風真君帶領下,才能進入真正的仙家隱世之地。


    拜訪了兩處仙家隱世之地,方子瑜又見到了兩位仙人。三位仙人一起帶著方子瑜,來到留雲借風真君的居所。


    “留雲,到底是什麽事?”


    “其實也算不上大事,我們又要有仙使了。”


    留雲借風真君輕描淡寫的說道:“甘雨那孩子……想讓他成為仙使。”


    “他……仙使?”


    “這還不算大事,那還有大事嗎?”


    理水疊山真君打量著方子瑜,說道:“讓他成為仙使我不反對,可是璃月七星會同意嗎?”


    削月築陽真君也附和道:“沒錯,這等於是在削弱七星的權柄。”


    “他剛剛對我說,甘雨會幫他。”


    “沒錯,如果不是甘雨提議,那我才不當仙使呢。”


    三位仙人彼此互相打量,隨後又一齊看向方子瑜,留雲借風真君開口問道:“你知道成為仙使,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仙使嘛,仙人的使者,溝通人類和仙人的橋梁……”


    方子瑜按照自己的理解說了一通,見三位仙人還在看著他,有些不安的說道:“莫非……我還要給諸位仙人當廚師?”


    “哈哈哈,你要是願意,我並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


    留雲借風真君也頻頻點頭,卻話鋒一轉的說道:“你說的那些都對,但沒有說到重點。甘雨那孩子應該和你說過吧,仙使其實和她的工作很類似。”


    見方子瑜點頭,留雲借風真君繼續說道:“以往你是站在人類的角度,但是一旦你真的成為仙使,你的立場很可能將會改變。”


    盡管留雲借風真君說的很委婉,但是方子瑜已經聽出一些端倪。仙使需要站在仙人的角度思考問題,而這很可能會和人類的立場相對立。


    方子瑜不由得想到了甘雨,如果說他們兩個的工作類似,那甘雨是否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曾經出現過這種情況,那甘雨真的會與仙人對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留雲借風真君歎氣道:“甘雨那孩子……既比你幸運,也比你不幸。她身為仙麟血脈半仙之體,既能融入到仙人的群體中,也能融入到人類的群體中。”


    “可是,一旦兩方對立,那她……”


    “所以……這既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


    方子瑜打量眼前的三位仙人,問道:“仙人們執意隱世的原因,除了岩王帝君的命令外,應該也有甘雨的原因吧?”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盡管仙人們沒有回答,但答案早已不言自明。方子瑜默默的思考著,甘雨希望他成為仙使,可不止是因為他合適,更希望他能幫助仙人。


    “對於我成為仙使,幾位有什麽看法?”


    方子瑜已經有了決斷,“如果仙人們不反對的話,那就等甘雨的消息好了。”


    “你真的決定要成為仙使?”


    仙人們異口同聲,方子瑜點點頭道:“當然,甘雨的良苦用心我明白,她之前幫過我不少的忙,希望這次我也能幫到她。”


    “真是沒想到,這麽多年後,又有仙使了。”


    “看來我們必須要慶祝一下才行。”


    留雲借風真君看向方子瑜,“來吧,快把你帶來的好吃好喝的擺出來。”


    “唉……行吧,看來我這個仙使,真的要兼職廚師。”


    方子瑜調侃仙人的同時,將帶來的美酒佳肴取出。留雲借風真君立時沒了矜持,另外兩位見狀也都不甘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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