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炎黃子孫,前些日子我親眼看見自家的東西被人拍賣。


    那種心情甭提有多堵得慌了,就好像讓人坐在家裏的炕頭,吃你家飯,摟著你媳婦睡覺,你遠在天邊,一點辦法沒有。


    世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東瀛一行,我見到了那些為了金錢地位忘本的醜惡嘴臉。


    聽吳念國給我講完寶麗集團的事兒,當真是點燃了我的熱血。


    不等他開口,我拍著胸脯說:“放心,你把事情告訴我,但凡我能做,肯定給他辦了!”


    吳念國歎了口氣,說起了整件事情的原因,而且他竟然與陰陽師牽扯到了聯係。


    事情以某區填海開發金融中心為由頭,好多地產商紛紛競標,寶麗集團和某個東瀛公司進行角逐,最終獲得勝利。


    但在填海擴建進行的時候,工程隊頻頻出現有人失蹤的事情,而且丟失的人數竟直線上漲到數十人。


    在一周前海水漲潮,又衝出來許許多多的棺材。


    當時引來考古專家團檢查,可抵達現場一看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棺材雖然古老,誰知裏麵裝著的竟是失蹤的員工。


    經過清點,一共有三十人,此現象讓所有人摸不到頭腦。


    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鑽到棺材裏?


    經過司法部門的鑒定,這些人死前沒受到任何的傷害,棺材也是完全密封的。


    更古怪的是,工地裏幹活的師傅們在一天夜裏,看到那些原本死去的失蹤者,一個個走出大海,他們身上纏繞著一根麻繩,向外用力拖拽,就像是古代纖夫一般,在海裏向外拉什麽東西。


    有人見到死去的工友回來,把事情傳開,於是鬧鬼的事情越來越嚴重,寶麗集團也找到了道士法師幫忙查看。


    但折騰了大半個月,能人異士沒少請。


    凡有本事的人都說自己做不了,沒本事的上去胡亂一通法術還是沒有效果。


    導致工程徹底擱淺,一籌莫展之際來了個戴著黑帽子的東瀛人,他自稱是‘陰陽師’,又說可以解決這次災禍。


    雙方談好了價錢,陰陽師布下陣法,又在海邊祭祀三天。


    他將銅器丟入水中以後,海水立刻像燒開那般劇烈翻騰,這樣持續整整一夜過後,第二天風平浪靜,陰陽師聲稱問題已經解決了。


    眾人以為萬事大吉,好好開工的時候,有一位僧人路過,拍著大腿說不得了!


    有人忙問大師,這是怎麽了?


    對方說,這次填海是個陰謀,他們看出來了所以才沒動。


    填海的位置是一處水府之門的通道,水下鎮壓著戰爭時期死去的亡魂,由於正處在風水“鬼門”,填海以土克水,令亡靈無處安息。


    陰陽師以邪法震懾鬼魂,使填海工程順利進行,然而真實目的卻破壞了城市風水,事後山石移位,水鬼脫困,不知會有多少人受到影響。


    為今之計,隻有打開水府之門,超度亡靈。


    有人問僧人該怎麽做?


    僧人說,海底必有鎮壓陰魂之物,而之前拖拽麻繩的亡魂,就是警示活人需要挪開水下之物。


    聽了僧人的話,施工方找人潛入水下查看。


    隻見一尊青色鐵牛坐在水下,它的周圍則是一片片數不清的枯骨。


    誰知,事後僧人將一切準備妥當,派人拖拽鐵牛之時,水下閃耀六芒星圖。


    大地頓時搖晃,海浪翻騰,席卷海岸的狂風猶如惡鬼泣訴。


    一道牛形黑霧自大海躍出,正好頂在僧人心口,使他受到強烈反噬,口吐鮮血。


    彌留之際,告知身邊人,東瀛陰陽師打算建立一所大樓鎮住城市氣眼,借大樓凝聚全城氣運,唯獨填海的位置會令風水流通,一旦堵住這裏,東瀛人大樓就可占據天時地利人和。


    將華夏財運收入囊中,如此野心做法,連他這樣的出家人都看不過了。


    隻是可惜僧人大意了,他沒有提前做好防護,受反噬坐化。


    提到這兒,吳念國感慨道:“陳劍華到東瀛來,想找陰陽師談一談,在東瀛,陰陽師分黑衣、白衣,那次去施法的陰陽師穿著黑色獵手衣,他想到這邊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


    這麽聽起來,與華夏的茅山派上三茅和下三茅差不多。


    茅山也是如此,上三茅穿著青衣,下三茅穿黑衣。


    包括東南亞的龍婆,也有黑衣白衣的說法。


    吳念國繼續說:“我們福清會也得知了一些玄門消息,之間與您在一起的那位,叫木村美子,她是東瀛陰陽大師木村拓哉的親孫女,而您與她之間的婚事過後,也會繼承門主之位,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個忙?”


    我說:“她要嫁給我,但我沒答應。”


    “剛才那個女的,那麽漂亮..你..沒答應?”吳念國睜大眼,十分驚愕。


    我說:“放心吧,既然我答應幫你解決,這事兒肯定包在我身上。”


    吳念國一聽,非常感激,當時邀請我與陳劍華見一見。


    我們約好第二天中午,他開車去木村美子家接我。


    其實,陰陽師的陣法與風水師陣法並不存在強弱之分。


    雙方都是術數的一種,方向不同,擅長的也不同。


    中國的玄術大師實力強悍,但麵對不太熟悉,又涉及巨大的風險的鬼門封印,也不敢輕舉妄動。


    首先還是打算談,能談最好,實在談不了,那也隻能硬拚了。


    現在填海工程雖然暫時擱淺,可還是會繼續進行,許許多多本土道館已經著手開始準備迎接會發生的一切現狀。


    誰也不願意看到一座城的氣運都將歸於東瀛新建的大樓。


    假如真的談崩了,那就豁出去破開陣法,就算水鬼索命,也一並接下。


    但多數人還是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


    那天在吳念國的家中看到陳劍華,他四十多歲,一臉英氣,在他身旁還跟著一位光頭和尚。


    除此之外,她女兒吳怡蓉也在,自從我進了吳家大門,她目光始終盯著我上下看,就好像我的臉上有花似的。


    吳念國主動道:“來來,陳師傅,介紹一下,這位是釋彥大師,這次來東瀛參加佛法交流大會,也受到陳總邀請解決陰陽師陣法一事。”


    陳劍英非常禮貌,主動與我握手道:“真是久聞大名,老吳說你年紀輕輕,手段驚人,真是讓人佩服啊。”


    “不知小師傅可叫陳正?”釋彥目光炯炯有神,忽然驚愕道,“施主身上好精純的佛性,素聞麻衣派偏向道家術數,沒想到陳師傅佛法也如此精湛。”


    陳劍英驚訝道:“你們認識?”


    釋彥雙手合十:“當今華夏又有誰不知麻衣派陳正,天地人三卦請奇人術士幫忙入東瀛奪龍魂,如今深陷重罪纏身,使東瀛借故向華夏各派發難,龍虎山天師府三大天師之一的張道離都因他來到華夏。”


    我聽出他言語之中的諷刺,我無所謂道:“是不是因為我,你們自己清楚,大家無非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他語氣平淡:“金龍魂牽涉華夏大地,若被人私藏,可是天大的罪孽,陳俊生當年將金龍魂送給神宮,現在麻衣派隻剩下你一個人,又被道門聯手通天檄文追殺,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他的話讓我心裏也有了一絲怒氣,爺爺當年是為了華夏,自己一個人承受著巨大的輿論壓力。


    外人或許不懂,難道奇門術士也不懂嗎?


    所以,他們是故意的。


    吳念國看出我們倆氣氛不對,急忙打個岔說:“二位,坐下聊。怡蓉啊,你不是想讓大師幫忙,給你新買的玉墜開光麽,快去,帶大師過去。”


    陳怡蓉對釋彥和尚雙手合十,二人轉身剛欲離開,我說:“話沒說完呢,大師要離開嗎?我爺爺曾以山鎮魁罡殺東瀛無數風水師,又將金龍魂送至神宮,使華夏大運提前數十年,就算金龍魂躁動,爺爺也已經想好退路,由我將它接回華夏,此等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的做法,難道就是大師口中的報應嗎?”


    釋彥說:“善惡因果,自有天定,貧僧隻不過替你說出罷了,是不是報應,施主心知肚明。”


    他的話,無疑激怒了我。


    我父親就曾有過這樣的困惑,如今到了我這一代,卻依然受此羈絆。


    他侮辱我,沒什麽。


    但我爺爺已經做了那麽多,卻要受到他人誤解,我實在是受不了!


    我抓住釋彥的肩膀:“大師,你的回答我不滿意。”


    “那又如何?”


    說罷,他身體驟然一縮,居然脫離了我的手掌。


    “易筋經?”


    他一個轉身,右手如靈蛇出動般舉起手掌。


    見他掌心卐字佛印,我起手接觸之時,釋彥掌心猶如烈火,灼得令我全身發燙。


    當西服上衣化為灰燼之時,二指禪點向我的心口。


    短短的時間裏,我們交手三次。


    不僅我驚訝,他的臉色也很難看。


    驚呼道:“你怎麽可能沒事?”


    “老子不懼你的點穴!”


    他的易筋經如同泥鰍一般,我怎麽抓也抓不到。


    於是,我學起上學的打架招式,虎軀一震,順勢勾住和尚的脖頸,左手掄起來就是一記眼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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