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他的。


    我點點頭:“我就是老板,怎麽了?”


    “陳懷珺是不是在這兒?讓她出來見我。”青年囂張道。


    聽到青年的喊聲,陳懷珺站在二樓向下看,眼神陰沉道:“陳懷穀,你來幹什麽!”


    “我的好妹妹,聽別人說你在這兒,我還有點不相信。”青年輕蔑看了我一眼:“你找的幫手不會是他吧?”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陳懷珺語氣不善。


    “你別緊張,我不是來殺你,咱們二十多個兄弟姐妹,真要是亂打一通,容易讓人占了便宜,所以,我是想找你結盟的。這位是我在暹羅請來的法師,特別厲害,殺人不眨眼那種。”


    陳懷穀還故意向我挑了挑眉毛。


    我心裏特別反感,沉聲道:“我們這裏不結盟,要是不算卦,就給我滾出去,別在這兒耽誤生意。”


    陳懷穀較有興致盯著我,又問:“這麽年輕,行不行啊?”


    他的話音剛落,那位暹羅僧人向我雙手合十,然後將手放在桌子前,用蹩腳的普通話說:“我想看看手相。”


    踢館歸踢館,我倒無所謂,可總不能白看吧?


    我說:“看手相一萬!”


    陳懷穀尖叫道:“多少?你怎麽不去搶!”


    “那我看看麵相。”暹羅僧人又說。


    “麵相三萬!”我指了指大門:“有價不算訛人,想幹什麽就花錢,否則你以為我跟你玩呢?”


    “好!轉賬!”陳懷穀咬咬牙,惡狠狠道:“帕山大師,一定要讓他好好給你看看。”


    我把銀行卡號告訴他,見到錢進賬,我禮貌而職業道:“來吧,你想問問什麽?”


    手相雖是麻衣派的入門,但有一個特點,需要皮、骨同瞧...。


    比如一個人的手掌顏色,骨節粗細包括紋理,都是要結合者看,單論生命、智慧、姻緣三線去看是不準確的,可對方明顯是來踢館的,我也不敢大意。


    暹羅法師說:“我想問一問壽命。”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相,掌紋已經沒有血脈紋理。


    常年與陰物打交道,他手掌有著一團濃濃的陰氣。


    這些修行者看似是佛教,其實早已經脫離佛法的範疇,達摩祖師將心印傳遞給五個徒弟,佛門根基早已在華夏花開五朵,成為天地正統,所以說,你看華夏的寺院威儀,國外的往往很陰森。


    我平靜道:“觀陽壽幾何,需要去陰曹地府查一查,光看手相還是沒有辦法的,不過..大師的手相我卻可以看出您是去年三月份死的!”


    “開什麽玩笑,那你現在麵前的是誰?年紀輕輕怎麽張嘴就胡說八道。”陳懷穀冷嘲熱諷道。


    我不滿道:“你懂個雞毛?問問他,我說的對不對!”


    陳懷珺在旁邊“撲哧”笑出了聲,有道:“對啊,你懂個雞毛?”


    帕山點點頭:“你說的對。”


    陳懷穀有些傻眼,忙問怎麽回事?


    我說:“我在你的眼睛裏看到另外一個人,把你的小聰明收回去,否則,我破了你魂,讓你不得超生!”隨著我的一聲低吼,掛在家中的龍王圖突然傳出一聲龍吟。


    暹羅法師臉色驟變,急忙起身:“對不起,打擾了。”


    撂下這句話,他匆匆起身離開。


    陳懷穀惡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也跟著追了出去。


    陳懷珺問:“你和他交過手?”


    我揉了揉眼睛,有幾分疲憊。


    外人看起來或許沒什麽,隻有我二人清楚,剛才經曆了一場對決。


    我點點頭:“是啊,這位叫帕山的法師是一體雙魂,也就是在娘胎的時候有個兄弟,其中死了一個,另外一個魂魄和軀體相容,魂魄未分出主次之前,很像一個精神分裂症,我觀他麵相瞧出了死氣,有奪魂而生的征兆,剛剛是想借著我看手相偷我魂魄。”


    “你說,上次咱倆險些出事兒,是不是他做的?”陳懷珺沉思道。


    我搖搖頭:“不是,這位擅長禦鬼,害你的是下三茅術數,送魂歸路比他可厲害多了。”


    趁著時間還早,出去買了一些符紙和泰山石,然後在家裏接連布置陣法。


    陳懷穀那人小心眼,肯定不甘心,還會在來的。


    不出我所料,當晚有黑氣順著門縫飄進來,模模糊糊中,那團黑氣化成一個人形,並將大門人打開,隻見帕山鬼鬼祟祟進了屋子。


    當時,而我和陳懷珺躲在暗中,隱隱有著幾分小興奮:“還是真白天那個暹羅人。”


    我說;“我怕失手給他打死了,等會兒我去給他套上麻袋,你就給我往死裏打!”


    陳懷珺做出一個ok的手勢,隻見帕山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以後往地下開始撒東西。


    聞到一股古怪的味道在房間裏彌漫,大門外開始陸陸續續有鬼影飄進來。


    如果我是普通的術士,光這些鬼影入宅,足夠耗掉我的精氣神,若早晨起床以後,必然會形如枯槁,壽命無多。


    感覺時機差不多,我把事先布置好的“七星攔鬼陣”打開。


    房屋四個角落已經擺好泰山石,每塊兒石頭下壓好一枚銅錢,按照九宮格方位布置“雷池”,一旦他引小鬼入宅,雷池就可以將他們完全隔絕。


    這位帕山沒見識,我屋子裏有兩幅畫,一副是鬼王另外一幅是真龍。


    他若是人,兩幅畫或許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可請來的陰魂入宅,又哪裏敢久留啊。


    未等帕山反應過來,我的麻袋已經給他套上。


    陳懷珺掄起棍子‘咣咣’就是一頓亂揍,打的他嗷嗷叫喚。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我把燈打開。


    帕山被打的奄奄一息,跪地哀求,而陳懷珺竟然打的起勁兒,我嚴重懷疑這娘們有暴力傾向。


    對於那些想要害我的人,我從不手下留情。


    為了給他點教訓,我用家用的繡花針,沾白醋為他刺青,破掉他身上一小部分的巫咒,之後還將帕山身上的法器洗劫一空。


    感覺折騰差不多了,與陳懷珺合力將他丟出去,我指著他說:“在哪來的就滾回哪去,否則,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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