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魯鎮遠的至剛至陽的法門,本就是陰陽師的克星。


    他們完全是自取其辱才對!


    別說那女妖招式詭異,就算十個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華夏修行者與東瀛最大的區別,我們隻靠自己,腳踏大地,頭頂蒼穹。


    雖相信九天之上有神明存在,卻從不迷信神靈宿命。


    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特點,我從未在木村美子那邊有看到有任何慌張。


    我心裏產生一個特別大的疑惑,那些東瀛陰陽師的底氣到底是什麽?


    眼看著陰陽師喉嚨裏的那隻手依舊向外伸,口水粘液到處都是。


    魯鎮遠眉頭微鎖,他一步步走過去,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十方世界皆佛土,貧僧助你早登極樂。”


    當魯鎮遠舉起手掌,那一瞬間,可謂是金光奕奕。


    秦壽自信道:“戰鬥結束了,那廚師根本不是魯鎮遠的對手,之前他用女妖迷惑魯鎮遠,不斷拉開距離,現在女妖被打死,那個廚子在魯鎮遠的麵前還不成了弱不禁風的小娘們。”


    我盯著戰局,敏銳的五感不會有錯。


    那陰陽師是故意的!


    就在魯鎮遠動手的前夕,陰陽師那隻在喉嚨伸出的詭異手掌,突然打開掌心,裏麵顯露出一隻血紅色的眼睛。


    同一時間,我聽到低沉的悶聲。


    魯鎮遠的身體竟然不動了。


    場麵頓時亂了起來,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那陰陽師掌心的眼睛卻眨了眨。


    此時,緊閉的大門讓外人推開,唐麟大步邁入:“百目鬼妖,吃一魂可封一魂,拿無辜靈魂做獻祭者,真是夠狠的。”


    妖異小僧緩緩拍手道:“沒錯,龍門唐麟見多識廣,小僧佩服,這一局,我們平了。”


    “平局?”


    四周僧人,紛紛驚愕。


    潭拓寺僧人很迷茫,明明魯鎮遠占據上風,好端端怎麽不動了?


    他們顯然不願接受這個結果。


    然而,那妖異小僧又說:“雷金剛魯鎮遠,武技通玄,法力高深,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也隻好出此下策,若不答應平局,那我們就隻好獻祭無數嬰靈搏命。”


    妖異小僧的語氣平靜,像是在敘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他隨手一揮,數十隻招魂娃娃同時浮現,它們圍繞在魯鎮遠身邊,布娃娃竟化作嬰兒般的模樣,發出一陣陣啼哭聲,在潭拓寺內外不停回蕩。


    這些嬰靈的手腳被木橛釘死,額頭上畫著六芒星圖案。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潭拓寺拒絕,陰陽師他們一定敢這麽做。


    唐麟快步走向人群,在方丈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本想五感靜心聽一聽,可他在說話時候竟是用手段擋住了聲音。


    結果二者剛說完,魯鎮遠歎了口氣:“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不忍無辜生靈,貧僧願意接受平局。”


    小僧走到陰陽師的近前,低聲念咒,以兩隻手指點在陰陽師的額頭。


    霎時間,鬼手捏爆眼球並快速抽回體內。


    木橛四周所有的嬰靈隨著一陣陰風卷起,來到大雄寶殿跪拜佛祖,並在眨眼間消失無蹤。


    魯鎮遠口念佛號,緩緩退至人群。


    這幫陰陽師混蛋,竟然利用魯鎮遠的慈悲之心!


    氣得秦壽擼胳膊挽袖子,念叨著等今天這事兒結束,一定要去賓館堵這幫陰陽師好好算賬。


    這時,唐麟說:“第二局我來吧。”。


    妖異小僧雙手合十,微笑道:“此次交流協會是佛法交流,而非與龍門交流,更何況小僧已與潭拓寺已經約法三章,不允許外人摻和。”


    “笑話,東瀛幻術大師空海,什麽時候剃度出家了?若我今日非要打呢!”唐麟態度堅決。


    “不好意思唐施主,上個月小僧皈依南台寺,現在已經入了空門。”


    他語氣一冷,盯著唐麟絲毫不退道:“當然,如果龍門唐麟執意出手,小僧管不著,可泱泱華夏說出去的話反悔,小僧沒有辦法。”


    雙方劍拔弩張,唐麟背負雙手,頂天之姿仿若一座大山。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空海在僧袍內拿出一個缽盂。


    不知念了什麽,整個潭拓寺竟然下雪了。


    雪花緩緩飄落,四周卻是草木青青。


    如此詭異的幻術竟然欺騙在場中所有人的眼睛。


    這絕非普通術士能達到的!


    而唐麟不怒反笑:“空海大師的修為比起曾經要精進許多。”


    空海依舊謙卑,“小僧自知唐先生實力超絕,這是來之前師父交給小僧的幻缽,能助小僧躲過一劫,到時小僧拚死也要在京都鬧上一場。”


    空海不卑不亢,亮出一手超絕幻術,表明實力。


    感覺他迫切想要逼潭拓寺出手,本身就有問題。


    “你大可試試看!”


    唐麟語氣微怒。


    我在思前想後過後,還是決定上前。


    雖然不知道木村美子口中比龍脈更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可妖異小僧空海的出現,也曾提到了我爺爺的名字。


    於是,我走過去道:“等一等!”


    “哦?”空海看了我一眼。


    在所有人目光投來之時,我雙手抱拳道:“各位,我叫陳正,陳俊生是我爺爺。”


    聽著眾人的騷動,我繼續道:“剛剛空海大師說,梁上東西是木村美子給我爺爺,然後我爺爺把他放在上麵的,那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我的,這個邏輯,沒毛病吧?”


    潭拓寺的方丈點點頭:“當初的確是陳俊生送本寺一樣有用之物。”


    “那不就得了。”


    我又問空海:“大師,您說呢?送的東西,咋還能隨便往回要啊,這事兒辦的可不講究啊。”


    空海不喜不怒,平靜道:“言之有理,可小僧這裏有一份借條,乃是陳俊生為木村先生所寫,按照年份,此時應當歸還。”


    說完,他拿出一張信奉交給我。


    我看了一眼,的確是我爺爺簽的字。


    上麵是什麽東西沒有寫,但的確有關於潭拓寺房梁上的寶貝。


    大體意思是借木村拓哉寶物一件,置於潭拓寺主殿房梁,於某年歸還。


    空海又說:“這上麵沒有寫究竟為何物,所以,小僧隻好出此下策,並帶木村小姐前來查看,若是我東瀛之物,理應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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