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


    先是紅衣女子送我鎮邪劍,之後我在街道遭遇黑鴉襲擊。


    多虧鎮邪劍威力,使我殺死了那隻靈鴉。


    如果沒有鎮邪劍,我很有可能在烏鴉出現的那次事兒栽了跟頭。


    “這個人是不是在鎮龍廟外沒有出現的那個人?”我說。


    唐麟點點頭:“操縱靈鴉的手段是天師府不傳之秘,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會死。”


    等候許久的靈鴉發出陣陣叫聲,它煽動羽翼在墳頭上方盤繞,山裏麵被招來黑壓壓的烏鴉群。


    張娜的骨灰盒上的靈鴉卻在一點點消散。


    它化為一道青煙,飄入到烏鴉群,被當中的某一隻吸入腹中,從此變成靈鴉。


    唐麟告訴我,狐黃白柳灰的名氣大,是因為他們受上天敕封的五常大仙而已。


    而烏鴉的智商很高,當活過天壽以後,烏鴉就會懂得如何讓自己保命。


    如果不小心吃到瀕死人的眼球,它會逐漸變得以陰魂為食,隨著日久天長,雙眼會越來越像人。


    誕生靈智的烏鴉也叫靈鴉,會像其他妖怪一樣討封。


    以此祈求脫離畜生道,而是就算是死後,靈魂依舊會再度寄居其他同類的身體永生。


    所以,它除了馴服以外,是殺不死的。


    而馴服靈鴉的手段隻有天師府懂!


    不管是那條龍的秘密,還是爺爺曾經的故事,都在等著我去挖掘。


    我說:“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唐麟說。


    我點點頭,跟他離開墓園,坐著唐麟的車離開。


    一路疾馳離開,奔赴京城,眼看快到了的時候,他開車拐彎奔著廊坊那邊去了,路過服務區停靠。


    唐麟遞給我黑色的眼罩,又說:“戴上。”


    我問:“這是幹什麽?”


    “你還不是龍門的人,把眼罩戴上,躺下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叫你。當然,這是比較柔和的方式,若是你不答應,我隻好把你打昏過去。”


    我心裏暗想,他們這些人也夠神秘的。


    打又打不過,隻好聽按照他說的去做。


    剛套上眼罩沒多久,我昏昏沉沉睡著了。


    回想過去,我是借命而生,命薄,身體弱,小時候經常會遭受一些意外。


    爺爺開始不斷錘煉我,他說多欲多苦,人世間生死疲勞,皆從貪欲。


    少欲無為,身心方能自在。


    所以,他讓出去討飯,去看一看人性,這樣能夠助我壓製心魔。


    爺爺還說“立誌欲堅不欲銳,成功在久不在速。”


    人活一輩子,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


    那一切的經曆都在證明我的童年很悲慘。


    至於爺爺留給我的秘密源自麻衣派千古秘聞。


    因為麻衣派傳承於麻衣道人,他又將麻衣派傳給道家陳摶老祖之後,吸收道家精華。


    由陳摶的弟子陳義山,又集天下所有術數、堪輿、醫卜、奇門、星象門派之大成後,寫成了一部奇書《義山公錄》。


    這部奇書的逆天程度,可以讓人洞悉世間一切。


    曆代王朝,皆因此書發生過悲慘的事件。


    因此,麻衣派有一項鐵律,每一位掌門都要將此書以口相述,絕不留文字。


    這是血脈的詛咒,若不遵守,必會不得好死。


    但是每個人的天資不同,悟性不同,對於義公山錄的理解也有所不同。


    缺乏文字的鑽研,使此書在曆史的歲月衝刷下內容早已十去七八。


    直到,天師府張藍衣的出現。


    他天縱奇才,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學到義公山錄。


    但之後他離開天師府,接下麻衣派掌門之位。


    而他一生收了兩位弟子,其中一位就是我爺爺。


    麻衣派的門規義公山錄隻能傳給掌門一人,我爺爺才與陳懷珺爺爺有了那麽多的恩仇。


    而爺爺曾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將義公山錄傳給了我。


    我命格不全,沒有辦法承載住義公山錄強大的因果報應。


    爺爺擔心我年輕氣盛,一旦使出義公山錄會受天譴而亡。


    隻有那條龍出現,我才可以補足命格。


    路上睡了一覺,醒來以後,唐麟帶我到了一所七八十年代的大院。


    大院子裏的燈火明亮,我被身旁的人引下車。


    這是一處幽暗的小路,小路的盡頭是一棟紅磚樓,兩側的銀杏樹開的很茂密,地下一塵不染,在一瞬間有恍惚穿越七十年代的錯覺。


    去了三樓會議室,大門沒鎖,木製掉漆的大門旁邊還耷拉著古老的鐵鏈鎖。


    唐麟說:“過了這一關,你就是半個龍門的人。”


    “你以為我很稀罕龍門嗎?”我有些怨氣。


    可唐麟依舊麵無表情,他壓低了聲音說:“過不去這一關,你會死..。”


    我苦笑了一下,還真是招惹到麻煩了。


    進屋以後,空位有一把沒有靠背的椅子,充其量隻能算作是板凳,在古代那是給下人坐的。


    老人示意我坐在空閑的那張椅子上。


    我看了一眼,我沒坐。


    我所要表達的態度很鮮明,如果有事情求我,也要給與我同等的地位。


    “哼。”


    順著聲音瞧去,眼神不屑的是位老太太,她穿著與佘太君差不多的衣服,頭發花白,手握龍頭拐杖。


    氣氛陷入尷尬,而那位老人又說:“別緊張,有情有義橋下過,無情無義刀下亡,你沒有背叛過龍門,我們五脈自然就是一家。”


    算上我在內,對麵一共坐了四位老者。


    心裏也在琢磨著,爺爺讓我等待一條龍,現在龍沒等到,到是等來龍門。


    接著,最先開口那位老頭,平靜道:“你看看桌子上的是什麽?”


    我也注意到圓桌上的東西非同尋常,一開始我以為是玉,但如果是玉,他們也沒必要費盡周折的找我。


    我們門派是相術,其中有一門絕學叫“觀氣”。


    無論人還是物品都會自己獨特的氣場。


    比如墓葬挖出來的古董會有一種陰氣,殺過人的兵器會有殺氣等等。


    所以,任何有靈性的物品都會有一層“氣”。


    我們講的這個“氣”與佛家常說“般若”含義相同,都是博大精深。


    這東西表麵有一層很強的煞氣,薄片似玉鱗。


    倒是與傳說中的龍鱗有著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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