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慕希婭離開勇敢者酒吧後,又輾轉到幾個地點調查了一下相應的情報,在線人口中,能得知一些較為零碎且邊緣的信息,剛好可以作為艾麗婕信息的補充。


    情報上打聽得差不多了。臨近傍晚,艾慕希婭將情報整理成報告。


    距離上雖然是代罰者的聖風大教堂比較近,不過東區方麵的事件由值夜者介入調查也可以,就報告給值夜者吧,反正最後還是由我來搜集情報。艾慕希婭扁了扁嘴。


    作為黑夜教會派遣的軍情九處搜查官,艾慕希婭對於兩方麵事件的劃分非常清晰,軍情九處主要負責威脅國家安全,與重要人物,重要文件相關的案件,而值夜者等官方非凡者則負責非凡事件,較為單純,不涉及太多的邪教徒等等。


    艾慕希婭主要負責的事物就是搜集相關的情報,擁有天然優勢的她在情報方麵非常靈通,僅僅一個下午,她就摸清了大部分東區疑似極光會成員與真實造物主信仰的名單。


    不過僅僅隻是名單的話還有所不足,艾慕希婭從線人們的情報中注意到,一些比較重要的極光會成員,最近都主要集中在兩個地點附近,一個是碼頭工會,另一個是金玫瑰,喬伍德區加貝克蘭德橋區域最好的合法妓院。


    前者是成員的主要潛藏地,後者則是他們主要監視的場所。


    一網打盡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那容易引起恐慌,而且不排除極光會故意誘導,或者僅僅隻是上門傳教過的可能性,在摸清他們的目的後對症下藥才是值夜者應該有的做法。


    艾慕希婭擬完了報告,做了一些修改,仔細檢查一遍後覺得很滿意。


    她從用過晚餐的咖啡館離開,突然間鼻腔一辣,鼻孔中湧出紅色的血液,染紅了帶著褶邊的衣領。


    她掃視著四周,裝作沒事地用手帕將鼻血拭去,流淌的鼻血卻像止不住一樣,擴散到了整條手帕。


    這是“開罐器”帶來的後遺症,令身體燥熱的負麵效果讓艾慕希婭有些內分泌失調,艾琳在看過以後,叮囑她至少在一個月內,不要再使用“開罐器”,也不要輕易出現情感上劇烈的波動。


    她還建議,精靈長劍也要盡可能少用,間歇性放出的電流會讓這種情況大幅度加重,而且這柄長劍還容易讓人熱血上頭,暴躁易怒,這就更不能用了。


    艾琳給她開了一份藥,讓艾慕希婭每天飯後服用一次,艾慕希婭從懷中取出藥劑,喝下一小部分,這才讓鼻腔裏流出的血液逐漸幹涸。


    她借用了咖啡館的盥洗室,做了簡單的清洗,這才準備離開。


    無論是經過加工的神奇物品還是純正的封印物,都不是能長期攜帶的物品,艾慕希婭之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她隻能像其他普通的值夜者或者調查官一樣,運用符咒和藥劑作為主要的手段。


    接下來,是去教堂提交一下報告,還是先到“金玫瑰”那邊做個簡單的試探?艾慕希婭做了簡單的權衡,認為“金玫瑰”離這裏更近。


    來到喬伍德區,希望路19號,艾慕希婭瞥見了那棟門口鑲有一朵金色玫瑰的建築,沒掛所謂的招牌。


    她步伐輕鬆地來到這棟建築的門前,推門而入,就像一個來到這裏享受的顧客,而且完全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合適。


    剛一進門,艾慕希婭就聞到了略顯刺鼻的混雜香味,聽見了舒緩但曖昧的旋律。


    她本能地環顧一圈,發現入口兩側和大廳各個角落都站有穿黑色外套戴半高禮帽的打手,作為一個合法經營的地方,這些顯然都是用來對付醉鬼和莽漢的。


    金色的大廳四周擺放著各種沙發和椅子,甚至還有一台鋼琴,中央則圍出了跳舞的地方。


    此時,發色或金或棕或淡黃或黑色,衣裙或繁複或簡單或豔麗的一位位女士就坐在不同的地方,她們有的成熟風韻,有的羞澀稚嫩,有的青春動人,有的相當美貌。


    這些女士或托腮欣賞著旋律,或彼此嬉笑著說話,或安靜地翻看報紙雜誌,或陪伴男子翩翩起舞。


    一眼望去,這裏更像正規的舞會,而不是妓院內部場景,隻不過這裏的男士們都流露出明顯的癡迷,而且異性之間的肢體接觸有些太過頻繁,相比魯恩上層的舞會,他們的神情和動作實在是太過不合禮儀。


    現在是晚上七點,如果在晚上八點後來,就可以看到一些有趣的表演,如果有看中哪位女士,就過去邀請她跳舞,在優美的旋律裏詢問她的價錢,要是雙方能夠達成一致,兩人就可以去二樓或三樓的某個房間度過一段美妙的時光。


    當然,你也可以在這裏睡上整整一晚,隻要你舍得花錢。


    有幾位男性被艾慕希婭的容貌與氣質所吸引,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由得想要靠近,但艾慕希婭側身掠過了他們,直直地走向角落位置的單人沙發。


    那些男人討了個沒趣,注意到角落裏的打手向他們露出不善的目光,有些眷念地嗅了嗅殘留在空氣中的香氣,不舍地移開追逐著艾慕希婭的視線。


    “天哪!阿比林斯小姐!您怎麽來了?”容貌嫵媚,衣裙豔麗,畫著濃妝的女士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明顯,甚至可以說誇張的驚喜表情。


    “看來你認得我。”艾慕希婭對此倒是毫不意外。


    “當然,我們能在這裏開店,也是受了阿比林斯老爺的不少關照。”這位名叫洛佩茲的老板笑容滿麵甚至有些諂媚地向艾慕希婭奉承道。


    “有什麽事,還請到裏麵說。”


    她將艾慕希婭帶到裏麵的走廊裏,艾慕希婭掃了一眼跟在後麵的幾個打手,開口問道:


    “這裏做事的女孩都是自願來到這裏的嗎?”


    “當然,我們做的可是合法營生。”洛佩茲含笑著回答道。


    “可我來的路上看見有不少人在盯著這裏,你們不會是犯了什麽事被盯上了吧?”


    艾慕希婭注意到在這裏的女孩都有些害怕這位老板娘,隻是她們都很好地將這種情感掩藏了起來,但下意識躲避的肢體動作還是暴露了她們的想法。


    “怎麽會!”一提到這件事,洛佩茲的臉色就有些發青。


    “還不是希貝爾那件事,搞得那些煩人的記者和便衣都盯著這裏,噢!可憐的小希貝爾,實在是太不幸了,她怎麽會在回來的路上遭遇這樣的事!”說到這裏,洛佩茲真的露出了非常明顯的悲傷神情,好像失去女兒的母親一樣。


    “希貝爾?”艾慕希婭明知故問,她知道那是第十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受害者,同樣被取走了內髒。


    值夜者們還是沒有找到那位疑似惡魔的線索,隻能繼續等待時機。


    “希貝爾是我收養的一個流浪的孤兒,那天晚上,她接受了一位客人的邀請,去對方的家裏過夜,死在清晨回來的途中。”洛佩茲麵露悲色,語氣異常地沉重與惋惜。


    “那位先生已經被警方帶走調查了,他是這裏的常客,已經確認了他沒有嫌疑。”


    艾慕希婭通過靈視,望見洛佩茲的氣場顏色以代表理性的藍色為主,麵不改色地輕聲說道:“請節哀。”


    “對不起...我...我有些激動了。”洛佩茲抹了抹眼淚,妝容都被擦去了些許,“小希貝爾是個很好的孩子,我一直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如今她死了,這讓我有些...控製不住內心的悲傷。”


    艾慕希婭扯了扯嘴角,“你知道有一位叫做伯克夫的人嗎?他應該經常來這裏。”


    “他最近這兩天沒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以前他對小希貝爾可是關愛有加的,經常送些好看的小禮物。”洛佩茲在艾慕希婭麵前顯得格外誠實,她甚至想要將自己心裏所有的秘密全都說出來。


    不過,艾慕希婭看起來不是很關心,她也就順著艾慕希婭的話回答。


    艾慕希婭能猜到“金玫瑰”的背後隱藏著什麽,她也不是不關心,索納德在這裏隻不過是有些人脈,而並非是這裏的掌控者。


    她覺得那些問題並不是能拿到台麵上講的事情,尤其不能正麵去問洛佩茲,隱藏在打手裏麵的那些人可是會通風報信的,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


    “那位伯克夫的先生...他怎麽了嗎?”洛佩茲看艾慕希婭不說話,小心地詢問道。


    “不,沒什麽。”艾慕希婭回答道,“可以讓我看看希貝爾留下來的東西嗎?”


    “可以是可以...隻是,沒什麽好看的。”洛佩茲顯得有些遲疑。


    “我會自己判斷。”艾慕希婭回答道。


    “好吧。”洛佩茲麵露難色地說道。


    希貝爾的物品隻有一些衣服和簡單的首飾,警察帶走了部分有價值的物品,艾慕希婭猜測那位伯克夫先生送出的“小禮物”恐怕就在希貝爾的身上,在警署作為屍體上的證物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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