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控製住他,不要讓那些想救回他的人有機可乘。”瓊斯點了點頭,從他能向隊長借封印物,再結合名字和印象來看,他應該就是檔案上說的代罰者隊長之一:瓊斯.齊貝林。


    “喬舒亞,你的臉是被那個狼人割傷的嗎?”


    看到青年臉上淌著血的傷口,瓊斯突然皺起了眉頭。


    “啊..沒錯,他最後臨死反撲,給我留下了一點小小的傷口。”喬舒亞摸著臉,不甚在意地說道。


    “那可糟糕了...把藥喝下去,狼牙的爪子有毒,等下回去趕快接受治療。”瓊斯一把將拇指大的小瓶拍到喬舒亞胸前,裏麵深藍色的液體仿佛點綴著銀色的群星。


    “不錯嘛,這小夥子還挺合我的胃口,你們什麽時候有戰士序列的非凡者了?”戴莉女士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如獅子般健壯的青年,開口問道。


    “他天生就是半個戰士序列的非凡者,剛好我們有個船長在弗薩克拿到了一些配方,就拿給他用了。”瓊斯用爽朗的笑回應道,那名叫喬舒亞的青年也無奈地笑了笑。


    戴莉女士挑了挑眉毛,沒多說什麽。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清掃戰場的事情就讓其他人來做吧。”隊長抬手看了看表,對瓊斯說道,“戴莉,你和哈森消耗比較少,就麻煩你們留在這裏監視一下吧。”


    “過分使喚女性的家夥可不會受人歡迎。”嘴上這麽說著,但戴莉女士對自己的工作還是盡職盡責的。


    “對了,希茲和洛絡塔女士他們呢?”我環視一周,開口問道。


    周圍有不少陌生的麵孔,但給我的感覺很熟悉,經過奧茨的說明,我已經知道這次的行動不僅僅出動了我們這一支小隊,但我並沒有從中發現希茲和洛絡塔女士的身影。


    “他們先護送另一件封印物回去了,你知道的,那種東西不趁早扔進地底總會出現各種意外。”隊長含著笑,屈伸著手臂說道。


    在會聖塞繆爾教堂的路上,隊長跟我說:


    “這次你立大功了,艾慕希婭。”他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你用行動證明了你對女神的忠誠,我現在正式地邀請你,成為貝克蘭德值夜者小隊的一員。”


    “你的薪水將由教會和西維拉斯場共同承擔,並獲得見習督察的身份,這會為你的很多行動提供極大的便利。”


    “作為輔助型非凡者,你不用總是麵對敵人,但要每周輪值一次查尼斯門;”


    “等到你足夠掌握了魔藥的力量,不會再被魔藥裏的殘餘精神影響時,我們會與軍情九處做一定的交換,讓他們給予你下一個序列的魔藥。”


    “不必擔心你的學業,我們給你安排的工作會盡量不與你的學習時間衝突。”


    “沒有得到批準,你不能擅自離開貝克蘭德,並盡量向家人保密。”


    “......”


    隊長將福利與限製一條條羅列出來後,我語氣堅定地回答:


    “我希望能成為一名正式的值夜者,還請隊長多多指教。”


    我早已下定決心,要盡我所能阻止像杜蘭妮這樣的悲劇。


    “好,那麽,等到聖堂批複下來,你就正式地成為我們的一員了。”隊長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我也有些安下心來,隻覺得自己一晚上的出生入死沒有白費。


    “對了,隊長,‘律師’的後續是什麽序列?”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掌握這個信息,就開口問道。


    “‘野蠻人’,它的序列8叫‘野蠻人’。”隊長迅速回答道,“序列7叫‘賄賂者’,這條途徑的名稱都挺陰暗的。”


    野蠻...野蠻人?我嘴角忍不住地抽抽,賄賂者還能理解,但野蠻人有些太不搭調了吧。這就是所謂的說理不如動手?


    至少,這個序列的扮演感覺會比較簡單。我長出一口氣,感受著體內緩慢消化的魔藥,它們似乎遇到了某些瓶頸,需要一些合適的契機來協助消化。


    比起那些需要三年以上的老人,服用魔藥才兩個星期的我能達到這個程度應該算是相當不錯了吧,大概。


    圍剿行動結束的第二天下午,因傷變成半休假狀態的我穿上不太顯眼的深色襯衫,戴上貝雷帽,換乘兩次公共馬車後,來到了貝克蘭德大橋區的鐵門街。


    所謂的半休假狀態也就是取消了格鬥訓練,神秘學課程與文件處理反倒因為我成為正式隊員而繁重了幾分,隊長他們正在處理相關的後續事物,據說他們打掉了不少獵魔子彈。


    忙裏偷閑的我沒走幾步,就看見了“勇敢者酒吧”的牌子,看見了鐵黑色的大門和身高兩米,懷抱著雙臂的壯漢。


    他掃了我一眼,沒有阻止我推門而入,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了喧鬧的人聲,感受到了撲麵的熱浪,嗅到了濃厚的麥香。


    傍晚時分還沒到酒吧的高峰期,卻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酒吧的中間是兩個高台,一個放著的都是拴著鏈子的狗和關著老鼠的籠子,另一個則是兩名氣喘籲籲的赤膊拳擊手,他們正調整地呼吸,觀察著對手的動作,預備著下一次的出招。


    我頂著熱氣與汗水味鑽到吧台位置,不等酒保開口,我搶先說道:


    “一杯無酒精的蘭蒂爾。”


    這是盛產水果的費內博特引以為傲的香甜酒,酒度很烈。


    至於為什麽是無酒精的,自然是因為酒精不利於傷口的愈合,而且我很抗拒喝醉的感覺,那會讓我有種在逃避的感覺。


    好吧我也知道在酒吧點這種東西是會讓人鄙視的,可是那又怎樣呢?


    酒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8便士”,他熟稔地回答道。


    我從口袋裏數出八便士的硬幣給他,換來了一份高腳杯裏點綴著冰塊與檸檬皮的純色液體,酒的味道香甜而淡雅。


    我輕抿一口,酒味芳濃柔滑,清涼而濃鬱的果香在口腔中炸開,剛烈的味道複又變得柔醇。


    轉過身來,我並未關注狗拿耗子的舞台,反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拳擊手的對局上,思考著用怎樣的格鬥術能把這種兼具力量與速度的對手撂倒。


    “現在對戰的是‘鬣狗’和‘黑熊’,小姐你有興趣賭兩把嗎?”


    酒保擦拭著玻璃杯,用營業式的笑容問道,在我緩緩地搖了搖頭後,他聳了聳肩:


    “也是,這兩個家夥實際上都沒什麽水平,要是小姐你早來幾個月,或者早來一年,說不定就能見到這間酒吧巔峰級別的對戰了。”


    “一年以前一直連戰連勝的王牌是‘勇士’喬舒亞.弗蘭肯斯坦,那家夥一直都是那麽朝氣蓬勃,雖然偶爾會輸掉幾局,不過這改變不了他在我們心中的王者形象,”


    “那時有不少人都是為了挑戰他或者一睹他的風采才來這間酒吧的,為我們增加了不少營業額,不過他找到了一份正經工作後就再也沒來過。”


    “後來來了個家夥叫‘血手’溫特.坎布爾,他也是實力強勁,人氣節節高升,不少人都把他跟之前的‘勇士’做比較,”


    “但這家夥沒‘勇士’老實,跟東區的黑幫流氓打架打斷了腿,結果也是再沒來過。”


    嘖嘖,酒保又是惋惜又是懷念地搖了搖頭,“勇士”...喬舒亞.弗蘭肯斯坦...我想起昨晚見到的那個代罰者,默默地點了點頭。


    靈感有所觸動,我看向角落裏的那張桌子,“我的客人到了,有機會的話下次再說吧。”我抬手製止了正欲繼續講述的酒保,拈著酒杯坐到酒吧的角落


    “什麽事?”旁邊的玻璃窗上,一個穿著黑色宮廷長裙的女子若隱若現,發色淡金,容貌精致,臉色蒼白,赫然就是當初見到的那個女鬼一樣的家夥。


    不,或許比女鬼還要詭異,擁有“怪物”般靈視的我能夠看到一些鬼魂的痕跡,卻完全發現不了這個女人,或許這就是序列5“怨魂”的實力?


    不知道戴利女士和隊長的能力對她能湊效幾分。


    “值夜者昨晚清剿了‘活屍’艾薩克.布魯裘斯的勢力,並幹掉了他的四名下屬。”我斟酌用詞,開口說道。


    “我知道。”女子——或許應該叫她莎倫小姐,她點了點頭,語氣與神情都毫無波瀾。


    節製派的勢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啊...還是說“怨魂”有什麽特別的情報搜集方式,比如占卜之類的?我想了想,又說:


    “有一個叫杜林的吸血鬼說,杜蘭妮是看過《秘密之書》才被他們滅口的,你有什麽頭緒嗎?”


    莎倫那如人偶般毫無瑕疵的臉罕見地呈現出一種思考的狀態,好幾十秒她才回答:


    “這不合理,《秘密之書》寫的都是向原始月亮祈求的密契儀式。”


    “什麽意思?”我沒理解這其中的含義,吸血鬼們信仰的就是原始月亮啊?


    “放縱派信仰的是欲望母樹。”莎倫簡練地點了一句,然後再沒有說話。


    姐姐你還真是人狠話不多啊,完全不打算考慮我有沒有聽懂嗎...我有些無奈。


    不過,欲望母樹這個名詞或許涉及到了什麽隱秘,畢竟在資料裏玫瑰學派信奉的一直是被縛之神....被縛....難道這就是節製派與放縱派的來源。


    我沒有就這個問題再糾纏下去,想來以她的性子多半不會回答,因此換了個問題:


    “你這邊有‘野蠻人’的魔藥配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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