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袁陽這場風波以後,馮炎堅定了找尋強大靠山的想法,要不然那一天袁家不管不顧殺了自己,那自己真的沒地說理去。


    但是俗話說狡兔三窟,吳韻跟譚菲兒關係匪淺,譚家自己已經是沾上邊了,不需要再去巴結他們了。


    如果自己主動巴結譚家,自己跟吳韻都跟譚家扯上關係以後,那就相當於把寶全壓到譚家身上了,主動權就到了譚家手裏,反而會適得其反,讓譚家輕視自己。


    所以譚家自己算了,還是優先考慮其他家族吧。


    高家的話馮炎對它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還有點排斥。高家的高潔雖然平時笑盈盈地,但馮炎卻看不穿她。


    依馮炎看來四大家族的繼承裏要論城府最深之人,一定非高潔莫屬。


    而且高家原先的繼承人高林為何會突然變得癡傻一直如鯁在喉,讓馮炎無法忽視。雖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但絕對跟高潔脫不了幹係。


    這種對於未知的恐懼感一直包圍著馮炎,最終放棄了高家。


    而林家嘛自己也不是很熟,目前也就跟林依雲稍微有點交集,但也僅此而已了。


    馮炎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提高自身的價值再決定到底加入那個家族。


    自己目前提高價值的唯一方法就是獲得陣法師協會高層的認可,於是馮炎經過一番打聽,了解到三天後流星門會邀請陣法師協會會長朱劍慶來流星門授課。


    朱劍慶是一名四級陣法師,同時也是流星門附近陣法師協會的會長。


    如果能夠獲得他的認可,那麽自己在流星門的地位直線上升,到時候那些家族自己會主動找上門的。自己要做一番準備了。


    三天後,陣法師課堂裏麵人滿為患,一些不是陣法師的人也都聚集在了課堂外圍,焦急地等待著朱劍慶的到來。


    當然,就算人再多,課堂裏也隻有陣法師才能夠進入,無關人員不得入內,要不然這就成了各個家族結交朱劍慶的名利場了。


    此時馮炎終於趕到了課堂,課堂前排已經坐滿了人,顯然他們的想法跟馮炎一樣,都是為了獲得朱劍慶的賞識。


    如果能夠獲得朱劍慶的賞識,在流星門內的地位將直線上升,靈石丹藥應有盡有,為了博得這個機會,他們天還沒亮就到了課堂。


    馮炎本來也準備在天還沒亮就啟程的,但是吳韻死死地抱住了他,不想讓他離開。沒辦法隻能等天大亮了以後馮炎才啟程往課堂趕。


    見前排坐滿了人,馮炎也沒辦法隻能在後麵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馮炎剛要坐下時突然感覺前排之中有一道寒光從自己的後背掠過。


    馮炎轉身一看,並沒有發現這道寒光的主人是誰。


    馮炎想了想自己除了跟袁家的人有嫌隙,跟其他人無冤無仇啊,怎麽就被人給盯上了。


    而且前排那些人也是陣法師,雖然同為陣法師,但馮炎跟他們可從來沒有過交集,按理來說不會扯上什麽恩怨啊。


    但那道寒光馮炎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見找不到來處,索性不管了,等朱劍慶到來才是正事。


    過了一會兒,外麵突然人聲鼎沸,這麽激動不用想肯定是朱劍慶來了。


    朱劍慶對外麵的人群一一打完招呼之後才走進了課堂。


    朱劍慶身材瘦削,鶴發童顏,走路虎虎生風,身著銀袍,顯然他至少也是四級陣法師的水平。


    “各位好,我是流星門陣法師協會的會長,我叫朱劍慶,四級陣法師。這次由我來給大家授課,希望大家積極發言,多多參與,有什麽疑惑都可以講出來。”


    一番自我介紹以後朱劍慶正式開始授課。


    因為流星門的的陣法師除了馮炎以外,都是一些一二級的陣法師,所以朱劍慶所將內容都是關於三級陣法師方麵的內容,以及怎麽成為三級陣法師。


    馮炎已經是三級陣法師了,對朱劍慶所講內容都已經熟記於心,因此不由得開始漫不經心起來。


    朱劍慶並不知道馮炎是三級陣法師,見馮炎對自己所講內容漫不經心的模樣,以為馮炎是一個家族的紈絝子弟,因此對他很不喜。


    其他人見到以後各自偷笑,沒有一個人提醒馮炎,準備看他的笑話。


    “那位同學,如果你覺得我的課很無聊你可以出去,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朱劍慶見馮炎沒有絲毫收斂,直接選擇把他趕出去。


    一開始馮炎並不知道朱劍慶說的是自己,坐在原地紋絲不動。


    “人至少要知道廉恥吧,別人都在趕你了,還死皮賴臉地呆在這裏呢。”前排一位男子突然出聲嘲諷道。


    見眾人都沒有反應,馮炎突然意識到那人似乎說的好像是自己。


    “你說的是我嗎?”為了確定自己沒有搞錯,馮炎還是對那人問道。


    “哼,誰搭話我說誰。”那人語氣之中充滿對馮炎的惡意。


    馮炎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他了,自己根本都不認識他呀,他看自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樣。


    “某些人屁本事沒有,嗆人倒是第一名,就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在哪狺狺狂吠。”馮炎被嗆自然不甘示弱反嗆回去。


    “你,朱會長,此人在你課堂之上不專心聽講,我好心提醒他,他居然還不陰陽怪氣,他這是沒有把你放在眼裏啊。”


    那人見嗆不過馮炎,選擇了向朱劍慶摸黑馮炎,能把他趕出去最好,就算不能趕出去至少也要在朱劍慶心裏留下一個壞印象。


    “嗯,這位同學很積極嗎,這麽維護課堂紀律。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朱劍慶心裏對此人心裏的第一印象很不錯,於是主動詢問。


    “朱會長,在下劉瑞堂,二級陣法師,一直仰慕者朱會長的大名,今日一見是我三生有幸啊。”劉瑞堂為了博得朱劍慶的好感,拚命地對他進行吹捧。


    “劉瑞堂啊,好名字,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二級陣法師了,前途不可限量啊。繼續加油,以後有什麽困難直接來找我。”


    朱劍慶被劉瑞堂吹捧的很高興,心裏也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對了,那邊那位同學,不知你現在是幾級陣法師,可以讓你在課堂上如此目中無人。”朱劍慶轉身對馮炎說道。


    “我嗎?在下不才,現在是三級陣法師,讓諸位失望了。”麵對朱劍慶的責問,馮炎不卑不亢的回道。


    馮炎說完,課堂先是一陣沉默,隨之全都哄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他居然說他是三級陣法師,他咋不說是三十級陣法師呢。”


    “對呀,編瞎話也要有個度啊,這種瞎話誰會信啊。”


    顯然他們都不相信馮炎是三級陣法師,雖然有傳聞說流星門來了一位三級陣法師,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此人,連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不知道此人就是眼前的馮炎。


    “哼,狂妄之級,小子把你的陣法師令牌拿給我看一下。”朱劍慶對馮炎吹牛的行為很是不喜,要檢查一下他的陣法師令牌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水平。


    “給你。”馮炎隨手一扔令牌就到了朱劍慶的手上。


    朱劍慶仔細地查看著手中的令牌,發現真的是三級陣法的令牌,心中頓時驚詫萬分。如此年輕的三級陣法師他可從未見過。


    “你真的是三級陣法師!”朱劍慶檢查完以後不由得驚呼道


    朱劍慶此話一出,整個課堂都安靜了,誰也沒有想到如此平平無奇的馮炎居然真的是三級陣法師。


    “如假包換。”馮炎淡然地回道。


    “原來如此,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以你的水平,的確是不需要在聽這堂課了。”朱劍慶說完畢恭畢敬的把令牌交到了馮炎的手上。


    “朱會長過獎了,剛剛是我走神了,你的課讓我收獲良多,以後還需要你繼續對我敦敦教導才是。”馮炎並不想與朱劍慶交惡,一些客套話該說還是要說的。


    “哪裏哪裏,小友天資卓越,未來可期啊,超越老朽指日可待啊。”見馮炎如此識趣,朱劍慶也就沒有再計較。


    “對了,這是我們這裏陣法師協會的高級令牌,有了此令牌你不僅可以隨意出入陣法師協會並且裏麵的所有書籍可以隨意翻閱。”朱劍慶說完便把一枚令牌交到了馮炎手上。


    “多謝朱會長厚愛,晚輩感激不盡。”馮炎也沒有推辭,直接收下了令牌,相信通過這枚令牌,自己在流星門高層眼中的價值會提高不少。


    把令牌交給馮炎以後,朱劍慶轉身對著劉瑞堂訓斥道:“你無緣無故冤枉他人,其心可誅,還呆在這裏幹什麽,滾出去。”


    劉瑞堂沒有想到形勢轉變如此之快,剛剛他還打算看好戲的,沒找到一轉眼自己就要被趕出去了。


    “朱會長,我……”


    “滾出去!”


    劉瑞堂還未說完就被朱劍慶粗暴的打斷了,沒辦法他隻能收拾好東西灰溜溜的離開了。


    劉瑞堂沒想到自己本想看馮炎的好戲,結果小醜竟是我自己,反而是自己演了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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