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儀何曼一臉懵圈的躺在地上,我是誰?我們為什麽被捆著?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們隻記得自己突然就被一個什麽東西給抓住,然後飛呀飛呀,就飛到了長社城之中來,人都被風給吹傻了。


    看著周圍麵色不善的士兵們,他倆心髒砰砰直跳;如今恐怕是沒得活了,索性眼睛一番,直接昏了過去。


    很快,皇埔嵩和朱儁兩人聯袂而來,竟然是有人活抓了兩個黃巾渠帥,這可是大事啊。如果運作得當,可以一改軍隊目前的頹勢,鼓舞我方士氣,打擊敵方士氣。


    這種事情在漢朝曆史上是有例子的。


    後世嶽飛在《滿江紅》中寫道:“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是眾所周知的,表明嶽飛自己精忠報國的誌向,但同時也是用典。


    這個典故就發生在東漢早期,東漢朝廷準備重建西域都護府,在西域展開了戰爭。其中有一人名為耿恭,僅憑借幾百士兵就抗住了匈奴兩萬多人的進攻,堅守孤城幾個月。


    被圍困在孤城幾個月後,城中糧食耗盡,耿恭及其麾下已經到了煮吃皮革的地步;而城外的匈奴也是不想繼續拖下去了,是以想要勸降。


    耿恭表麵上答應,將勸降使者接入城中:而隨後就在城牆之上,當著匈奴首領的麵,一邊與自己的手下談笑、一邊活吃了這個使者,以表明自己決不向匈奴投降的決心。


    當然,雖然黃巾作亂,但其本質仍是同族,雙方之間的仇恨還沒有到需要“生啖其肉”的地步。


    兩個活著的黃巾渠帥,可以用來做很多的文章了。


    …………


    而且根據手下所說,到來的援軍還是一隻飛行兵種,也就意味著,這是可以與外界聯通的途徑。所以皇埔嵩和朱儁更加重視,以至於親自前來。


    皇埔嵩和朱儁,都是兩個威嚴的中年男人,一看就能明晰其武將的身份。


    朱儁看著嬴九皺了皺眉,可惜是一個異人!


    他問道:“伐武將軍嬴九?秦勢力之主?”


    這之前,嬴九突然獲得大量功勞值開啟排行榜之事,朱儁是知道的。在他看來,這個人隻不過是運氣好獲得了大量的功勞,然後獲得了現在的官職。


    而且嬴九的身份很敏感,朱儁與盧植可是不一樣的。


    盧植除了武將身份以外,本身還是一位大儒;對於他來說,天下人的利益大於漢朝廷的利益,他不會背叛漢室,但他能夠接受嬴九。


    而朱儁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漢死忠,不與百家有牽扯;兵家之人一般都是武將,但並不是所有武將都等於是兵家之人。


    麵對朱儁近乎質問的語氣,嬴九挑了挑眉,不客氣的回道:“我就是嬴九,你又是誰?”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鬥,我毀人一粟;哪怕你是當世名將又如何?是你朱儁有求於我嬴九,憑什麽要給你麵子?再說嬴九玩家的身份,且同在朝廷陣營,就決定朱儁不能無故對他出手。


    所以說,正麵剛,不要虛!


    朱儁臉色鐵青,手都按在了配劍之上。一旁的白月和虎鯊絲毫不讓,爭鬥一觸即發。


    此時皇埔嵩開口打圓場道:“公偉,伐武將軍可是千裏迢迢來支援我們的,怎麽能如此怠慢呢?”


    朱儁臉色更黑,冷哼一聲後,一甩袖袍就離去了。雖然他和皇埔嵩同為中郎將,而且他還是右中郎將,在以右為尊的漢朝,他的地位應當還比皇埔嵩這個左中郎將要高出那麽一丟丟。


    但奈何他由於之前戰敗,連累了皇埔嵩退守長社,目前處於“寄人籬下”的狀態,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離去。


    嬴九詫異的看向皇埔嵩,這是他第一次見皇埔嵩;而他在前世卻是聽過關於皇埔嵩的傳言,都說皇埔嵩的成分和朱儁是差不多的,都屬於漢朝廷的死忠粉,但目前看來好像有些不一樣的啊。


    嬴九拱手說道:“見過左中郎將大人。”


    皇埔嵩說道:“多謝將軍的到來,我立馬遣人為你們安排駐紮之地。”


    嬴九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謝謝中郎將大人了,先生為我取字為正,大人叫我為正即可。”


    皇埔嵩有手下帶著鐵鷹銳士前去安頓,而他則是親自帶著嬴九和白月、虎鯊一起前往主營。


    聽到嬴九這麽說,皇埔嵩沒有太在意,隻是隨口一問:“不知你所說的先生是?”


    嬴九回答道:“北中郎將,盧植。”


    “噠!”


    皇埔嵩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著嬴九。隨後臉色一肅,姓嬴,是秦勢力之主,取字為正?


    為正!


    皇埔嵩琢磨出了盧植取這個字的意思。


    他歎道:“能做出這種事情,不愧是子幹呀,他也太敢了。果然呀,他不愧為我們三人中最收嬴九為弟子,但卻是比弟子更為親近,為嬴九取字就是證明,為他編修《秦律》就是證明,傳授他法家學說就是證明。


    兩人的關係,不拘於名,但深於情。


    嬴九點了點頭,說道:“能認識先生,是我的榮幸。我不敢妄議先生,但先生的確是這世間我最敬佩的人之一。”


    皇埔嵩問道:“為正,不知道目前北邊的具體戰況如何?”


    嬴九一一說明,並且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先生說,北邊的戰事不是一時就能結束的。接下來是否能提前取得戰果,取決於潁川的戰況,這也是先生派我而來的原因。”


    皇埔嵩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他身上的擔子的確很重啊,雖然他也是早有預料。


    想到這裏,他卻是有些埋怨朱儁了,因為如果不是他的失利,自己也不會被困在長社。但為了戰局穩定,這種事卻是不能說出口得,甚至說皇埔嵩反複傳遞了**封上書回洛陽,為朱儁說情,表麵功夫十足。


    在聽聞潁川外還有三支精銳援軍正在全力往這邊趕來時,皇埔嵩也是鬆了口氣。


    隨後他立馬召集麾下準備開啟軍事會議,商議如何與援軍合作,進行反攻。


    沒錯,不是突圍,而是反攻;潁川的重要性不允許他們突圍,唯一的解圍方式就是反攻。


    在會議之前,皇埔嵩對嬴九說道:“為正,雖然你的軍隊剛剛到這裏,應該先讓你們休息一下,但是現在長社急需軍械和修複城池的材料……”


    皇埔嵩話沒說完,嬴九就一口答應了,說道:“軍情緊急,可以理解,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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