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務?”司陽一驚。


    係統好久都沒來任務了。


    沒想到東沛縣之行竟觸發了新的。


    “獎勵還是五萬分。”


    司陽摸摸下巴。


    比“一舉成名”那個任務還高。


    夠抽五十次了。


    不過,根據前兩次經驗。


    司陽推測,獎勵越高,代表任務越難。


    這個“難”,是絕對值還是相對值。


    還是說兩者都有——比如在絕對難度基礎上,乘以相對難度倍率。


    他不確定。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


    都說明這次事件,要謹慎以對。


    進入東沛縣後。


    城內光景確實如情報所言。


    非常祥和太平。


    集市熱鬧喧囂、人群熙熙攘攘。


    看起來很有活力。


    這個景象,哪怕在嶺安道的首府北林城都少見。


    難怪第四批偵察者說詭異。


    東沛縣地處偏僻、資源一般。


    產出東西少,也不是交通要道。


    能有這種繁華程度,確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對。


    不過。


    除了司陽之外,眾人都沒看出端倪。


    而在司陽眼中。


    眼前的一切,都給他一種異樣。


    雖然從每個細節來說,這一切都很真實。


    但他卻從往來行人散發的生命氣息中。


    發現了一些怪異之處。


    由於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他說不出這種怪異是什麽。


    若非他神覺靈敏,恐怕還察覺不到這種怪異。


    至於同行的其他人,則絲毫沒有感覺。


    而司陽暫時也不打算跟他們說。


    以免打草驚蛇。


    先靜觀其變。


    他隱隱有種感覺。


    也許這個事件。


    其他人很難指望得上了。


    最後可能都得看他發揮。


    甚至其他人不拖後腿,就謝天謝地了。


    “確實太平啊。”


    袁門主輕聲感歎道。


    “好久都沒見到這種盛世之象了。”


    “是啊。”


    周掌門點頭道:


    “鎮南王在皇帝的默許支持下。


    這些年一直在籌備攻打南方蠻族。


    尤其是近期已進入最後準備階段。


    隨時會動手。


    因此,附近幾個道的公糧征收超過以往。


    導致這段時間民生都有些凋敝。


    再加上嶺安道這些年收成不是很好。


    所以很久都沒能看到這番景象了。”


    不過話雖如此。


    但眾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商隊最終準備住進一間客棧。


    而因為多數人還沒到辟穀。


    所以入住前,眾人準備先吃個飯。


    入座後,四十人分為十二桌,各自點菜。


    朱承雙和他的兩位副手,以及司陽坐一桌。


    本來司陽想一個人單獨坐一桌。


    但在朱承雙的“盛情請客”下,被拉了過去。


    “史兄,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怕點錯了,你不愛吃。


    所以要不你來點?”


    朱承雙微笑道。


    司陽擺擺手道:


    “沒事沒事。


    朱兄請客還要我點,我心裏過意不去。


    還是朱兄點吧。”


    “那行。


    史兄都喜歡吃什麽?


    或者不吃什麽、有什麽忌口?”


    “我沒什麽忌口的。


    基本都能吃。


    朱兄隨便點。”


    “那……”


    朱承雙想了想,說道:


    “我之前聽說,史兄好像來自道外。


    我怕咱們嶺安道的菜不合史兄胃口。


    所以想幹脆點些和史兄家鄉相近味道的菜。


    不知史兄家鄉在哪,那邊有什麽吃的?”


    司陽眼睛微動,他心中暗道:


    現在就開始探口風了麽……


    “我家在北泰道。


    不過我不在意菜的口味。


    家鄉菜我也覺得就那樣。


    嶺安道這邊的菜,也沒覺得什麽不習慣的。。”


    朱承雙有點意外。


    他沒想到司陽這麽爽快地就說了來曆。


    不過。


    這個來曆是真是假,暫未可知。


    “那……”


    朱承雙想了想道:


    “我點些這邊的特色菜。


    讓史兄嚐嚐嶺安道特色。”


    “多謝。”


    點完菜後,在上菜前的間隙。


    朱承雙又主動找司陽聊了起來。


    “聽說史兄是個散修。


    難道史兄之前一直在遊曆麽?”


    “也不是。”


    司陽輕輕搖頭,微笑著將之前準備好的說辭托出:


    “我來嶺安道前,確實遊曆了一段時間。


    不過更多時候,是在家鄉那邊。


    最開始當過一段時間的捕快和官兵。


    後來還當過一段時間的員外護衛。


    最後覺得家鄉有些呆膩了。


    便出來遊曆。


    算來已有五年多了。”


    “看來史兄閱曆豐富啊。”


    朱承雙微笑道:


    “眼界肯定不是我這種在一個小地方呆了一輩子的人可比的。”


    “哪有哪有。”


    司陽擺手道:


    “朱兄言重了。


    我不過就是多走了幾個地方而已。


    不足掛齒。”


    “史兄自謙了。


    若不是為報道台恩情,我也很想出去遊曆一番啊。”


    朱承雙感歎一聲。


    司陽一愣。


    道台竟是朱承雙的恩人。


    難怪他會趟這攤渾水。


    然而朱承雙接著話鋒一轉:


    “所以我很想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何。


    不知史兄是否願意講一講,這些年遊曆的見聞?”


    司陽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


    媽的。


    竟然打感情牌套我話。


    “我……”


    “小二!”


    就在司陽再度開口時。


    另一張桌子上,有人高聲喝道,打斷了司陽。


    發生者的嗓門很大。


    而且還帶著輕微怒意。


    不由得讓所有人看了過去。


    “怎麽回事?”


    朱承雙眉頭一皺:


    “是五星門的魯震?發生什麽?”


    司陽也看了過去。


    出聲者,是一位識道境中期的壯漢。


    名為魯震。


    他和同桌的另外二人,都出自同一個門派——


    五星門。


    五星門在嶺安道是個不弱的名門。


    但由於缺少啟神境強者坐鎮。


    所以和碧空閣、青雷宗等一線門派比,要差一些。


    但單論門內識道境修士數量,並不弱於一線門派。


    此外,和大多數門派不同的是。


    五星門相對來說,比較注重肉身修練。


    所以橫練者不少,有很多五大三粗的門人。


    比如魯震。


    店小二聽到魯震叫喊,一路小跑過來,問道:


    “客觀,有什麽吩咐?”


    魯震舉著一碗酒,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我剛才點的是酒,你怎麽上水來了?”


    “水?”


    店小二一愣:


    “我上的明明是酒啊,怎麽會是水呢?”


    說著,他接過魯震手中的碗,湊近鼻子聞了聞。


    “這……這是酒啊。”


    魯震眉頭倒豎,一臉橫肉擠到一起,麵向凶狠道:


    “怎麽,你覺得我騙了你還是調戲你?”


    說罷,他大手一拍桌子。


    雖然控製好了力道,沒一巴掌拍碎桌子。


    但聲音也巨大無比,嚇得店小二臉色發白。


    朱承雙眉頭皺起。


    就當他以為是魯震故意找事時。


    又有一桌人開口道:


    “沒錯,我這裏也是水。”


    “這……”


    店小二傻眼了。


    這時,掌櫃也注意到這裏。


    他一路趕來,對魯震等人陪笑道。


    “幾位客官,發生了什麽?”


    “我這點的是酒,結果你們上水。


    而且你這的店小二還不認。”


    掌櫃看向店小二道:


    “你這是怎麽回事?”


    店小二一臉為難道:


    “我、我、我真上的是……”


    “讓我看看。”


    就在這時,司陽起身、主動上前,接過店小二手上的碗,並聞了聞。


    隨即,他臉上浮現一縷異色。


    這碗中的液體,確實是水。


    而且。


    是一碗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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