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門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這種蓋世天驕,我們竟一無所知。”


    盛親王看著遠處場上的司陽感歎道。


    這是一位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絕色女子。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膚如凝脂,冰肌玉骨。


    一顰一笑滿是千嬌百媚,一舉一動盡是風姿綽約。


    旁邊的長老寧雁微微一笑:


    “一個不成器的弟子而已,算不得什麽蓋世天驕。他還需要好好打磨。”


    寧雁的姿色不輸盛親王。


    她衣著雖古樸,但素容清麗絕塵、秀雅絕俗。


    雙目似一泓清水,脖頸白皙秀頎。


    三千青絲簡單束起,傾瀉如墨、披於背心。


    一襲素白的道袍更是勾勒出曼妙豐滿的身姿。


    雖沒有盛親王舉手抬足間的高貴和傲意,卻有種清冷高雅、不可褻瀆的神女之感。


    “你們太謙虛了。”


    盛親王搖頭道:


    “要是司陽都不成器,那我們皇室弟子豈不是都是廢物?”


    寧雁長老回應道:


    “司陽這孩子現在雖強,但不代表未來也強。前期強但根基不穩,導致後繼無力的例子不少。”


    盛親王聳聳肩道:


    “你我認識這麽久,就別藏著掖著了。其他人不知道,你我還看不出來麽。”


    “司陽的強不僅是他天賦高,更在於他根基極其穩固,對天道的理解達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程度。”


    “所以我判斷,他未來必然能高歌猛進。”


    寧雁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盛親王繼續道: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培養出他的?也不需要你透露機密,就大概說說。”


    寧雁心中暗道:


    別說你,我也很想知道他是怎麽修成這樣的。


    “我不知道。”寧雁直截了當。


    盛親王挑了挑眉頭,一副傷感的樣子:


    “說實話,我很傷心。”


    “嗯?”寧雁一愣,“傷心?”


    盛親王一歎:


    “我們交情這麽深,結果你還對我遮遮掩掩。說實話,就算你全盤托出,我們南磐恐怕還做不到。”


    寧雁無奈地看著盛親王道:


    “這問題你真不該問我,應該問詹長老。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司陽,自己都一頭霧水。”


    “可我就是在他那碰壁了,才來問你呀。”


    “嗬。”寧雁眼睛一眯,冷淡道:


    “我說怎麽幾十年不見,今天突然找我。搞了半天是把我當工具人了。”


    “這是什麽話。”盛親王嗔怒道:“我是那種人麽?”


    “是。”


    “……”


    “好了好了。”寧雁不想多廢話,繼續道:


    “等你們自己的調查報告到你手上,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恐怕詹長老都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盛親王眉頭一皺,疑惑道:“什麽意思?”


    “司陽怎麽修練到這種地步,應該隻有他自己知道。”


    盛親王頷首:“有點意思……話說我有個想法。”


    寧雁一挑眉頭。


    以她對盛親王的了解,一旦提有想法,這想法不是壞事就是麻煩事。


    “我先警告你別打歪主意。司陽是我門傾力培養的核心弟子,就算你能過我這關,也過不了掌門那關。”


    “這是什麽話。”


    盛親王一臉被冤枉的樣子道:


    “我是那種人麽?”


    “是。”


    “……”


    “咳咳。”


    盛親王咳嗽兩聲道:


    “我這邊有幾個侄女還沒出嫁,人長得很標致,天賦也不錯。我聽說司陽也沒成家,不如……”


    寧雁瞥了盛親王一眼道:


    “這條件你也有,幹嘛不把自己嫁給他?”


    “我……這不是年紀大了麽。”


    “年紀大了就把自己侄女推給不認得的人?”


    寧雁沒好氣地白了盛親王兩眼道:


    “你當初就是因為這種事離家出走。現在要把當年遭遇加在後輩身上?”


    “先讓他們相互了解嘛,要是撮合不到就算嘍。”


    “你能算了,南磐皇族可不想算了,他們肯定會不擇手段促成此事的。”


    說著,寧雁歎息一聲道:“虞瑩盛,你變了。”


    盛親王愣了愣。


    她怎麽感覺這語氣很像:


    狗子,你變了?


    盛親王覺得有必要把話題扯到核心上來。


    “說實話,若能定下這事,對司陽很有好處。”


    “為何?”


    “我代表皇族祖庭,而祖庭完全中立。所以若我來牽頭定下這事,便是確定了司陽的中立態度。這樣三方勢力就不會再找司陽了。”


    寧雁不屑一笑:


    “說得好像司陽占了什麽便宜一樣。”


    盛親王不置可否道:


    “但他也沒失去什麽。再說以他的天賦,未來說不定能進入祖庭,獲得整個南磐的支持。”


    寧雁搖搖頭道:


    “這事你還是別想。就算司陽同意,掌門也不會同意的。”


    “你們掌門確實可能不同意。”


    盛親王突然神秘一笑,話鋒一轉:


    “但徐長老呢?”


    寧雁霎那間臉色大變。


    “我警告你,那兩人之爭不是你們能插手的!若敢越界,小心舉族傾覆!”


    盛親王撇撇嘴道:


    “說說而已,生什麽氣嘛。”


    ……


    史明飛沒受重傷,養個一兩天就能重回巔峰。


    但心靈上受到的衝擊,不是一時半會能消除的。


    司陽那一拳天崩地裂的威勢牢牢刻在他心中。


    會成為很長一段時間都內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現在都在後怕那拳打中了會怎樣。


    看到史明飛的狀態,度中將軍有些頭疼。


    “早知如此就該讓他棄賽,這個司陽……實在太離譜了!”


    想到司陽那一拳,度中將軍一個頭兩個大。


    至陽拳雖不如羅天九斬,但也是頂級道法。


    而司陽把至陽拳修到極致,所以最終威力遠比史明飛使出的羅天九斬強。


    而羅天九斬是史明飛最強的攻擊手段。


    度中將軍估計,就算動用底牌,史明飛也很難拚得過司陽。


    他歎息一聲:“麻煩了……”


    “現在隻能讓清玄門增加第二輪的流程時間,而我們得利用這些世間,盡可能找到製衡司陽的方法。”


    “另外,司陽必須拉攏!……也許需要王子殿下親自來一趟了。”


    和度中將軍相同,另外兩方勢力都做出了類似的決定。


    他們都意識到了司陽的潛力。


    隻要不夭折,司陽必能成為獨霸黔洲、甚至獨霸九洲的至高存在!


    屆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所以他們必須要拉攏司陽。


    就算拉不攏,也要盡可能不讓他加入其他勢力。


    甚至有人都打起了其他算盤。


    南磐皇朝雖是黔洲南部的霸主國家。


    但上麵還壓著一個清玄門、一個緣光宗。


    而放眼整個黔洲,南磐皇朝連前二十都排不進。


    但司陽未來是有成為天下共主的可能。


    所以若直接和司陽建立關係,未來好處絕對比支持皇帝上位強得多!


    而且憑這點,恐怕就能在所屬陣營獲得穩固的核心地位。


    哪怕最終陣營失敗,憑借司陽的威勢也能全身而退。


    但拉攏司陽的難度……必然很大!


    現在司陽是清玄門的寶貝,享受的資源必然無比豐富。


    他們這些勢力加起來都比不了。


    所以這方麵基本行不通,得另尋他路……


    ……


    一切風波源頭的司陽,被施平執教從人群中拎出來後,正在回去的路上。


    蕭心遠臨時有事,接不了司陽。


    所以暫由施平替代。


    這是司陽第一次親眼看到施平。


    這是位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


    也就比司陽差那麽一截。


    不過司陽壓力很大。


    因為他兩次把施平的弟子揍了個半死。


    施平看出了司陽的情緒,笑了笑道: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緊張什麽。”


    “額……弟、弟子之前因為個人原因,對執教座下的師兄……”


    “嗯?”施平一愣,想了想,恍然道:


    “哦,你說那幾個廢物啊。”


    司陽:?


    “沒事沒事,打就打了。”施平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執教真不在意?”


    施平搖頭晃腦道:


    “幾個廢物有什麽在意的,要是個個弟子都在意我不得累死……不過我倒是挺羨慕蕭心遠收了你這麽個好徒弟。”


    司陽一愣,不知道怎麽接話。


    總不能說我現在轉拜你門下吧?


    還沒等司陽思考出對策,施平又繼續自顧自道:


    “他這人其它一般,就是運氣好。我認識他這麽久,最羨慕的就是他的運氣。”


    司陽有些詫異。


    聽這口氣,兩人關係似乎不一般啊。


    “施執教和師傅是朋友麽?”


    “是。“施平點頭繼續道:


    “我比他大兩屆,師傅都是詹長老。我基本上是看著他一路成長起來的。”


    “在內門裏他的天賦一般,不上不下,比我差了不少。不過他這人踏實,所以根基穩。而且運氣不錯,總有點小機緣,所以能一路爬上來。”


    “而且要不是女人,恐怕現在境界還在我之上。”


    “女人?”司陽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施執教,能……透露點麽?”


    施平一頓,看著司陽似笑非笑道:


    “怎麽,想聽?”


    司陽點頭。


    “行,那我就說給你聽聽。不過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


    等蕭心遠忙完事,趕到司陽這時,發現司陽看他的目光和平時不太一樣。


    很詭異。


    似乎像重新認識了他一樣。


    搞得蕭心遠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了?”蕭心遠問道。


    司陽連連搖頭,微笑道:“沒什麽。”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直接笑得蕭心遠雞皮疙瘩起來了。


    蕭心遠心中想到:


    媽的,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交代完事情我得趕緊走。


    “咳咳。”蕭心遠咳嗽兩聲道: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第二輪賽程要延長到四十天。”


    “賽程延長?”司陽一愣,“怎麽回事?”


    “那三方勢力要求的,估計想爭取點時間找到針對你的辦法。不過……”


    蕭心遠不屑一笑:


    “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司陽立刻明白了蕭心遠的意思:


    “延長時間最大的受益人是我!”


    “沒錯。”蕭心遠點頭道:


    “這點時間很難讓他們戰力有質的變化。就算有,頂多也就提升一個層次。但對你而言,這些時間夠進行兩三次、甚至更多的層次提升!”


    “所以你們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若說現在他們動用全部底牌,還和你有一戰之力。那延長之後,恐怕隻會被你單方麵碾壓!”


    “所以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蕭心遠臉上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


    “到時候讓他們知道,我清玄門不是他們這些人能隨便上來表演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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