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公主,我要怎樣解釋,你才會相信我呢?


    艾米麗娜說:我不知道我應該相信誰,我甚至連我自已我都不相信。荒謬的星辰,荒謬的身世,在我的眼裏,一切都是荒謬。就像現在,我們居然成了紙人。我麵對的世界,除了荒謬,我不知道還有什麽。比如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白忠實的奴仆,可是,你知道的事情,我卻一無所知。


    羽蛇說:公主,這有什麽奇怪的呢?你的世界是公主的世界,我的世界是奴仆的世界。我不知道你公主的世界,可是,奴仆的世界你也未必知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艾米麗娜說:不要裝了,演戲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就說你是羽蛇神,我又能把你怎麽樣呢?我現在才發現,我對你們誰也不了解。我真不知道,你們的臉後麵隱藏的是什麽?也不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真實身份。相反,我在你們的眼裏是透明的,換句話說,我才是你們的玩物。就像是一個木偶,你們想怎樣控製我,就怎樣控製我。而我卻什麽也不知情。


    拉菲爾說:公主,你言重了,我才是木偶。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跟隨你的意義。我安靜地躺在地星的神殿下麵,那是多麽自在的時光啊。自從你把我帶在你的身邊,我的生活再次變得亂七八糟。如果我這次活了下來,還得麻煩你把我送回地星去。我已經不適宜星辰的紛爭了。我隻是一個思想者,我討厭元老會讓我參與戰爭事務。


    阿尼莎的刀說:是啊,是啊,我也覺得元老會那幫人是有病。像我這樣的殺手,他們卻偏要我去講經布道。我甚至懷疑他們就是一群神經病。


    阿古特卓金說:各位還是慎言吧,元老會都是“全知者”,我們的一言一行,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待審判你的時候,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對你進行定罪的證據。


    阿尼莎的刀說:全知?他們在那裏呢?連係統都聯係不上,還全知?找一個索拉索都找不到,還全知?在我看來,他們全都是無知。一個掌管強大星辰聯盟的元老會,居然找不到一個索拉索,這要傳揚出去,就是星辰中的一個笑話。他們不是全知嗎?他們不是無所不在嗎?我們都變成紙人了,他們怎麽不來拯救我們呢?


    拉菲爾對阿尼莎的刀說:看來,你注定隻是一把刀。一群無知,可以建立一個強大的星辰聯盟嗎?你也太沒有見識了。他們就是一群夢想家和預言家。他們可以讓所有的夢都變成現實,也能讓所有的預言變成真理。他們是一切命運的主宰,是星辰的控製者。


    阿尼莎的刀對拉菲爾說:你見過他們嗎?


    拉菲爾說:當然沒有。我沒有資格和權限見到他們。我隻不過是最底層的一個先知。如果不是我的大腦有存在備用的價值,那麽,我連存在於水晶瓶子的理由都沒有。早就被他們處理清除了。


    阿尼莎的刀說:在我看來,他們就是一群瘋子,什麽元老會?本質上就是’瘋子會”。他們整天都沉迷於密法和冥想。總是幻想著進步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他們跟一群魔鬼也沒有什麽區別。他們除了琢磨如何找到“時光之刀”,就再也沒有什麽事情能引起他們的興趣了。你們告訴我,這些年,他們除了尋找時光之刀,他們還幹過什麽事情?


    阿古特卓金說:阿尼莎的刀,你的這些異端的學說,足夠你享受魔鬼的待遇,你會被魔鬼一樣的審判。


    阿尼莎的刀說:我很期待,隻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你們誰能告訴我,元老會是什麽?


    阿尼莎的刀說:沒有人回答我,我告訴你們,元老會就是一個影子,一個幽靈一樣的影子。元老會除了對戰爭和掠奪感興趣,他們做過什麽讓我們感動的事情?我總結了我的命運,本質上,我和元老會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再說,元老會的全知,跟我有什麽關係?元老會的全知之力,除了對我們進行控製和奴役,給予過我們什麽?


    羽蛇說:對元老會的懷疑,就是對真理的質疑,誰質疑真理,誰就是邪惡。你就等待元老會的審判吧。你有機會去第十八層地獄做一個油鍋裏的煎炸的厲鬼。


    阿尼莎的刀說:我無所謂了,我們現在的情形,已經是鬼了。生不像生,死不像死的紙人,比做鬼不如。元老會在那裏?全知在那裏?來呀,我很享受對我的審判。他們不是全知嗎?他們在那裏呢?


    在折疊空間的極度壓力下,阿尼莎似乎徹底的喪失了理智。


    阿尼莎近乎於嚎叫,說:來呀,元老會?來呀?全知?


    深邃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恐怖的聲音,說:阿尼莎的刀,你以為你逃得掉對你的審判嗎?現在告訴你,對你最好的審判,就是讓你從現在起,每時都在等待死亡的來臨。你對這個結果還滿意嗎?


    阿尼莎的刀看著深遠的黑暗,恐懼地自言自語地說:難道元老會真的是“全知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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