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神秀喜白,許立以金入道,以水為宗,水可至柔,也可至堅,尚黑。


    嶄新的玄色道袍,袖口領子以金絲繡雲紋,身子筆直,如劍鋒聳立。


    辰時剛過,隨著第一聲玉罄響徹神州,竹山教紅發、白骨、百邙三祖聯袂而至。


    “真人風采更勝往昔,可喜可賀。”


    “恭喜真人執掌大教。”


    “見過真人。”


    三人各自恭賀,許立微笑回禮。


    “三位道友也自意氣風發,甚好,不知準備何時開派?”


    聽得許立詢問,三人對視一眼笑道:“我等便是等真人執掌太白,如今萬事俱備,隻等真人大典結束,竹山教便正式立下,到時,還望真人親自前往,為我等撐腰。”


    撐腰之言自是笑言,畢竟早就定下的事,龍虎山和樓觀道也非是那等,出爾反爾之人,即便有些刁難,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差。


    以前的太白劍宗,皆以霸道示人,一味剛強,不是鍾神秀沒想過改變,一來是當時太白劍宗麵對的境遇與如今不同,隻有剛強才能令人生畏。


    四人在山腳談笑了片刻,隨著朝陽徹底露出山峰,太白山四方皆有遁光。


    莫看許立隻是站在山門處與來人幾句交談,但這是這般,卻讓許多人對於太白劍宗頓生好感,覺得如今的太白劍宗,真是有玄門大教的氣象。


    但有一點相同的,便是在接近太白山三百裏時,這些遁光皆停了下來,其主人不約而同換了駕雲。


    三個人三種稱呼,一個是依舊攏著雙袖,微微有些駝背的宋老集宋老王八,另外二人自然便是宋家姐妹了。


    許立自是明白其中意思,含笑點頭道:“好,三位道友開派之時,貧道定然親自前往。”


    看著有賓客將至,紅發三人極為識趣的先行告辭,許立回了一禮,命弟子先帶三人前往賓客休息之地。


    “拜見許掌教。”


    二來,則是他性格如此。外人見他,還未說話,心中便要先怯三分,便是想要平和待人,別人也不信就是,反而要想著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這殺神。


    這些遁光有快有慢,有多有少,遁光色彩也不一。


    三人如今此言,不過是為了表明態度而已,表明不會因為鍾神秀離開神州,而對太白有絲毫改變。


    此時前來的都是天下有名的散仙旁門,許立不會因為這點地位而另眼看人,在山門處親自迎接,說上幾句後,這才命弟子將人請上山。


    “許道兄。”


    其實這也無怪,以此時許立的身份,在山門處親自迎接眾人,已經是自降身份,給足了眾人麵子的作為,以後出了這太白山,遇到沒能來參加此次大典的,說上一句,貧道乃許掌教親自在山門迎接入內,不知道要多有麵子。


    “許道友。”


    許立回了一禮,看了一眼這老王八,果然不是尋常元神,這老家夥,竟然有法身修為,且身上已經隱隱有些大道氣息,雖然還未成就合道,但看其氣象,怕也是不遠了。


    且看其道法氣息還有些熟悉,竟然是和當初鼎湖宗王全道人的道法乃是一路。


    什麽煉器大家,怕是術數宗師才是真。


    懶得理會這老王八,許立看向修為大有進益,皆已經渡過七八次劫數,馬上就能煉成上品仙氣的兩姐妹笑道:


    “多年未見,兩位道友風采依舊。”


    以前許立口花花,總是喊二人姐姐,結果差點弄得自己入贅了宋家,如今看到故人固然高興,但也不敢再如以前那般口出無度了。


    姐姐宋玉致心思細膩些,聽出了差別,心頭微微有些發酸,但又想到了爺爺曾經所言,不修成元神,他們之間是絕無緣分的,當即壓下了心頭酸楚,盈盈一禮道:


    “道兄還是如以前那般光芒萬丈,看到道兄如此,我和玉窈都真心為道兄高興。”


    宋玉窈要外向很多,心思也沒那般細膩,隻要見到許立,她心中就有萬般歡喜,自然一陣應和。


    許立一路修行極為迅速,短短三十年,便已經是神州如今的頂尖人物之一,是許多人一輩子也沒法走完的路程。


    修行快了,莫說外麵,便是太白劍宗自己人,許立交好的也就陳太真、徐問、徐紅袖三位師兄師姐,再加上了一個已經遭劫的大侄子蘇護。


    太白劍宗自己人都如此,外邊能稱為朋友的。更是少之又少,宋家姐妹無疑便是排在最前的幾人之一。


    即便沒有結成道侶的想法,但如今朋友相見,許立也是極為高興的,剛要再敘舊幾句,突然一道遁光極為不講規矩的直接闖到了山門之處。


    遁光落下,一身白衣的蘇紫英,負手大步上前,身後則是躬著身子的王崇。


    當然了,許立並不知道這是王崇,隻以為他叫‘王也’。


    七彩光華一刷,將攏著袖子裝深沉的宋老集刷的跌了個跟頭。


    這老兒也是真王八,沒有絲毫生怒,起身連跌的道袍上的灰塵也不管,躬身一禮:“見過宮主。”


    蘇紫英沒有理會宋老集,隻是臉上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宋家姐妹,一如當初三女第一次相見時。


    蘇紫英給二女的陰影實在太甚,便如天鳳對玉皇道人一般,可謂拿捏的死死的。


    莫說雙方修為差距甚大,便是蘇紫英如今毫無修為,二女恐怕也不敢與她對視。


    如今更是如此,隻是一眼,便讓二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色從紅暈轉為慘白。


    許立冷哼了一聲,一步上前,將宋家二女護在身後,隔絕了蘇紫英對二女的目光。


    “你想作甚?”


    “怎麽?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蘇紫英,此地是太白劍宗,豈容你放肆。”


    眼看二人火藥味甚濃,一旁的司太虛苦笑著剛要上前勸解,許立身後的宋玉致已經壓下了心頭對於蘇紫英的恐懼,輕輕拉了拉許立的衣袖後,上前一步,朝著蘇紫英行了一禮道:


    “宮主誤會,我們與許道兄隻是好友”


    “你是個什麽東西,此地也有你說話的份?”宋玉致話未說完,蘇紫英一聲冷哼,抬手便打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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