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純陽釀下肚,月玲瓏隻覺元神之中熱氣騰騰,一些因為道法本身所生,而難以煉化的陰渣,竟然鬆動了許多。


    眼神一亮,伸手一推酒杯,而後直勾勾的看向紅發老祖。


    意思很明顯,再來一杯。


    紅發老祖嗬嗬一笑,倒也並不吝嗇,一拍葫蘆,火紅仙釀飛出,又滿一杯。


    道了聲謝,月玲瓏舉杯飲下,瞬間紅暈上臉,道道黑煙自腦後升起。


    不用她再求,紅發老祖為她倒了第三杯,三杯之後,葫蘆重新掛回腰間。


    “非是老道吝嗇,而是以你的道行,隻能飲三杯,三杯之後,有害無益。”


    這純陽仙釀,說是酒,其實更像是一種另類的神丹。


    神州煉器第一自然是紅發老祖,但要說誰是煉丹第一,那自然非純陽真人莫屬。


    說罷,拂塵一甩,本來還在數百裏外的郭解,直接被挪移到了雲頭之上,天河劍光收斂,郭解背著昏迷的雪君,看到二人,眼神一縮,連忙行禮道:


    “弟子天河劍派郭解,因救人心切,沒有收斂,冒犯二位前輩,還請二位前輩恕罪。”


    許立一直說這個弟子內秀,還真是半點不差。


    自己和白虎道人拜師,到前往二聖域,壓服整個中央星河年輕一代,鬥華山傳劍,創北帝大法,鬥玄女娘娘,七凰界與七凰賭鬥等一一說了。


    聽得紅發老祖詢問,月玲瓏倒也沒有諱言。


    月玲瓏看著和自家師父造化天河元神有些相似的劍光,當即閉口,微微皺眉。


    這般滴水不漏,莫說沒有得罪,即便真的有些打擾,恐怕也不會與他再行計較。


    畢竟師父的事,沒什麽不能說的,當即從第一次在四象域相見,覆滅鼎湖宗,逼得王全道人遠走,壓得四象宗低頭。


    “這便是賢侄女要做的另外一件事了。”


    “多謝老祖。”


    一杯仙釀便如一粒神丹,能漲千年道行,月玲瓏連吃三粒,元神之中的純陽之氣已經滿溢,足夠她消化百年的了。


    收了神女法身,月玲瓏躬身而拜。


    “對了,鬥法勝道友在中央星河名聲極大,但具體的,老道卻不是很清楚,賢侄女可能和老道說說。”


    紅發老祖嗬嗬一笑,指著郭解的劍光道:


    這般閑聊了小半日,一道劍光攜帶無邊雷音從遠處極速而來。


    紅發老祖聽得如此精彩,時而點頭讚揚,時而奉承幾句。


    紅發老祖笑著擺了擺手:“不過和鬥法勝道友結個善緣而已,不必多禮。”


    月玲瓏身後升起一輪明月,明月之中,走出了一尊神女,一步兩步,直到七步之後,已有千丈,神女素手一捏,明月化為明珠,被其拿在手中。


    郭解這話說的極為漂亮,莫名被攝到此地,其沒有半點慌亂,不但點出了自己的來曆,還說明了有人受傷,故而沒有收斂劍光,打擾了二人的雅興。


    紅發老祖嗬嗬一笑,不置可否,另一邊的月玲瓏卻是看了郭解好幾眼,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後,這才起身行禮:“月玲瓏見過大師兄。”


    “?”


    被這位宛如廣寒神女一般的師妹一拜,郭解驚的都忘了回禮。


    “前輩,認錯人了吧!我.”


    郭解驚的呆了呆,但立馬便回了神,一邊回禮,一邊連忙解釋。


    隻是不等他說完,月玲瓏已經繼續說道:


    “師兄不必驚慌,小妹是師父他老人家在中央星河所收,您的天河劍氣與師父的天河元神一脈而出,小妹不會認錯。”


    聽得這師妹是來自中央星河,郭解這才信了幾分,心中念頭一轉,立馬大喜問道:


    “師父回來了嗎?”


    月玲瓏點了點頭道:“已經回來了月餘,如今正在劍廬煉劍。”


    “太好了,太好了,雪君有救了。”


    郭解從長春崖過,本就是要前往太白山求助,如今聽得師父已經回轉,心中自是覺得希望大增。


    月玲瓏自然也看到了郭解身後的雪君,隻見其麵色煞白,眉心一點黑氣縈繞不散,神魂之上有無數黑色紋路,且有莫名之地伸出的觸手在拉扯其神魂,要將其帶離身軀。


    要不是有兩道形似龍形的金光一直不斷的絞斷觸手,恐怕神魂早就被人所拘,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好詭異的法術。”巫蠱之術,中央星河並無傳承,這是月玲瓏第一見識。


    “這是南疆的釘頭七箭書,雖然是閹割版本,但對於元神級數以下的人來說,基本無解。”紅發老祖見多識廣,隻是一眼便看出端倪。


    不待郭解求肯,紅發老祖已經擺手道:“這釘頭七箭書很是詭異,用法有數千種,每一種用法都有獨門的解法,老道雖然能看出,卻沒法解,隻有找到施法之人,才能解咒。”


    郭解此時已經基本猜到,是誰下的手段,除了那日金刀峰上的那個奇怪老道不會是他人,可知道了又如何,他又該去何處尋找?


    且聽這位前輩的說辭,即便找到了,也要人家親自解咒才成,人家又怎麽會解?


    除非拿到冰蠶以此交換才有可能,隻是冰蠶受驚短時間內沒法不說,即便沒受驚,雪君昏迷莽蛤無人指揮,也釣不出冰蠶。


    這.


    郭解心中漸漸有些燥氣升起,怪自己無能,護不住心上之人。


    “還請老祖指點一二。”


    郭解不知道紅發老祖是何等人物,月玲瓏可是知道這位老祖的法力的,他隻是不能解咒,卻沒說不能救人。


    紅發老祖嗬嗬一笑道:“還是賢侄女聰慧。”


    誇了一聲,紅發老祖才說道:


    “老夫不能解,卻不代表其他人不能解,蒼莽山有一百邙道人,乃是巫蠱大家,世間但凡巫蠱之術,沒有他不精通者,若能得他相助,這女娃身上的巫咒,當不是問題。”


    紅發老祖扶著胡須,正等著接下來二人求他幫助,卻不想月玲瓏隻是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後,身化遁光裹了郭解和雪君便朝著太白方向而去。


    看著化為一道白光轉眼飛出數百裏的月玲瓏,紅發老祖有些傻眼。


    神州這地方,但凡不是土生土長的,對於此地天生都有一種.嗯.說敬畏也可,說不信任也行,畢竟這地方高人太多,還多是能掐會算的老陰貨。


    月玲瓏不知道紅發老祖想要得到什麽,但這並不重要,隻要知道了救人的方向就行。


    太白山有那麽一個厲害師父不去找,卻去求這位才認識不到一日的老祖?


    月玲瓏頭還沒昏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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