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麽做?”應笙笙問道。


    阮沭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道:“還沒想好。”


    應笙笙:“陸家現在不斷施壓,也許過一段時間那些人就會頂不住壓力選擇救人,你又何必用這種方式離開?”


    “過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阮沭反問道,“而且你怎麽知道那些人就一定會頂不住壓力。”


    再說這話的時候阮沭臉色平靜,語氣冰冷,可見他對那些人是一點信任都沒有,再多的話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應笙笙:“你要是有什麽想法我……”


    “別說了。”阮沭打斷了她的話,“走吧,別來了。”


    應笙笙眉頭緊皺:“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隻是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阮沭滿不在乎的回道,似乎真的是累了死心了。


    看著這樣狀態的她應笙笙覺得非常難受,這不是她印象中的樣子,她記憶裏的阮沭狂妄大膽,充滿了幹勁什麽事情都打不到的樣子。


    哪裏是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的活力,像是一灘平靜的死水,她不禁懷疑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他變成這樣。


    聊了幾句後,兩人不歡而散,麵對阮沭的驅趕應笙笙表示自己還會再來,要是他敢不見等她回了臨城就砸了他那套死貴死貴的鍵盤。


    聽到這話一直演戲裝頹廢的阮沭差點沒繃住,這他娘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竟然想對他的小老婆鍵盤動手。


    在應笙笙和阮沭麵談時周諫則和予思安在一起,為了防止某教授看出問題周諫則是全程在外打電話。


    “沒談好嗎?”予思安見應笙笙臉色不好的走出來後上前關切的問道。


    應笙笙深吸一口氣:“攔不住了,他是鐵了心要走了。”


    予思安看了眼一直在打電話的周諫,似乎在思考些什麽:“現在有什麽想法嗎?”


    “去省廳。”應笙笙說道,有的事情她必須當麵去找荊風華問個清楚。


    兩人和周諫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上車後後予思安並沒有急著開車。


    “你有沒有覺得蹊蹺的地方?”予思安問道。


    應笙笙看了他一眼:“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予思安說道:“周諫一定有事情瞞著,剛剛你進去後我們好好的在閑聊,沒一會兒他電話就來了,一直打到了我們離開都沒結束。


    你們幹這行的向來都是說話挑重點,要是有什麽要緊事的話要麽當麵說,實在來不及的也會在最短時間內挑重點說完。


    周諫剛剛的電話起碼打了二十分鍾,和電話裏的人說事項時麵色平靜,神情平穩不似有情緒波動的樣子。


    如果是非緊急的事項的話在這個地方聊二十分鍾未免太奇怪了些。”


    應笙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周諫很可能是故意打這麽長時間的電話,是因為要避免和你的過多接觸防止被看出什麽東西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性非常大。”予思安回道,“在和阮隊聊天時你有發現他有什麽地方很奇怪嗎?”


    應笙笙仔細的想了想和阮沭聊天的過程,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沒有,他的反應很自然,憤怒不屑的點似乎都和平時沒有什麽區別,而且他說的理由和選擇也確實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雖然應笙笙表示從阮沭這裏找不出什麽破綻,但予思安還是覺得有些蹊蹺。


    與此同時的看守所裏,阮沭換好衣服後出來問道:“你剛剛和我妹夫相處沒漏什麽破綻吧。”


    周諫卻搖搖頭:“我覺得他可能起疑心了。”


    “正常。”阮沭對於予思安起疑心這件事一點都不驚訝,那可是予思安,心理學中大佬級別的人物,他要是看不出來那才是真正的有問題。


    阮沭拉上外套拉鏈:“自信一點,把可能兩個字給去掉,這會兒他倆估計去試探你們荊老總的口風去了,希望他好好演把人騙過去吧。”


    想到荊風華時周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那張不苟言笑的老臉真是想想都讓人膽寒。


    “你冷啊?要不我外套給你?”阮沭自然知道他這個冷顫是怎麽回事還故意調侃道。


    周諫是個好脾氣的老實人,被調侃了兩句後臉有些紅:“荊老總除了在你麵前經常吹胡子瞪眼外跟誰都沒有表情,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但願吧。”阮沭回道,“老宋人這會兒估計該到了吧,約在哪見?”


    周諫回道:“他說現在不方麵露麵免得走漏風聲,有消息的話他會讓人薄文柏聯係我們。”


    “那行,省的出去了。”阮沭回道,“今晚人手都在確定一下,明晚準時行動。”


    周諫皺了皺眉:“好。”


    “我說你別這麽哭喪著臉行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提前給我送行呢。”阮沭調侃道。


    “你可以選擇別的方式保外就醫的,為什麽要選這個?”周諫不太能夠理解。


    阮沭輕笑,指了指自己的肺部:“因為隻有這裏才會危及生命,陸陸的失蹤是因,我的肺部損傷則是加強我與警務係統之間矛盾的催化劑,隻有這樣黑桃懷疑的心才會動搖。”


    現在對外阮沭的因為打人被關在看守所裏,省廳這邊的事情鬧的這麽大他們不可能沒有關注,既然有膽子帶走陸斯昂阮沭就在賭他們也在關注著後續的發展。


    所以在設計了一場與省廳決裂的大戲後他要把自己送進醫院,如果黑哨的人不來綁走他,他也可以趁著送醫的機會離開看守所。


    隻要他出去,且被通緝,他就有更多的機會能夠接近到黑哨的人。


    周諫卻還是有些擔心:“你這太冒險了,你的肺部本來就是敏感點,要是有個好歹依舊可就該有病根了。”


    “那正好,我這傷是為了救你隊長搞的,要是真有個好歹讓他賣車養我吧。”阮沭調侃道,“反正他車子多,雖然都不是什麽豪車,但賣一賣還是能買個小半套房的,跟著他也不虧。”


    周諫:“……”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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