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玩笑說的開心的時候喻揚從外麵回來了,在路過辦公區域的時候看了他們一眼後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喻局這臉色有點不對啊。”陳歌思索片刻後說道,“印堂發黑,麵色青紫,大凶之兆啊。”


    夏再傑一挑眉:“大胸?這胸圍也一般般吧,估計是骨架比較大所以胸看起來比較大。”


    陳歌:“……”艸,這人流氓吧!


    應笙笙:“……”這他媽又犯病了吧!


    梁鴻夏:“……”喻局都敢這麽調侃,不愧是雙皮奶選手之一,夠膽。


    然而冷靜下來後應笙笙總覺得喻揚剛剛那個眼神有些不對勁,趁著大家不注意轉頭看了眼夏再傑。


    接收到信息的某人立馬裝作要回自己大隊調侃了應笙笙兩句,說完兩人似玩鬧的走了出去。


    “笙笙妹子,叫我出來幹嘛啊?”夏再傑問道,“有什麽話他們不能聽的要搞這麽一出。”


    應笙笙看了眼四周直接問道:“你知道阮沭最近在做什麽嗎?”


    夏再傑垂眸眼中神色一變,抬眼時立刻換上一副茫然的樣子:“不知道啊,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接信息也不回,終究是錯付了。”


    “你好端端的怎麽會問這個?”夏再傑試探性的問道,“是出什麽事了嗎?”


    應笙笙搖頭:“不知道,但隱約感覺到和陸斯昂有關。”


    阮沭和陸斯昂關係好她是清楚的,再加上予思安提到的省廳和陸家撕破臉,他最近又在江城活動,很難不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


    “你就別多想了,別看他滿嘴跑火車的,心理有譜著呢,做不出出格的事情的,不然他這腿早被他爹打折了。”夏再傑寬慰道。


    應笙笙輕歎口氣:“但願吧。”


    這些天阮沭的事情就像是壓在她心口的巨石,隻要他一天沒有消息石頭就會一直壓著。


    應笙笙剛走,夏再傑轉頭就去了樓頂的天台,確認四下無人後拿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通訊錄裏唯一的號碼。


    “是我。”夏再傑沉聲道,此刻的他哪裏還有剛剛開玩笑時輕鬆無賴的樣子,完全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嗯,有事?”


    電話那頭的人是阮沭。


    夏再傑回道:“剛剛你們家小姑娘來試探我的口風,估計是想從我著探你的消息。”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一會兒後回道:“計劃照舊,瞞嚴實了。”


    夏再傑輕吸一口冷氣:“你這心夠狠的啊,那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吧,你就狠的下心這麽對她?”


    “隻有她跟我翻臉了,黑桃才會相信我是真的叛變了。”阮沭回道。


    夏再傑:“那邊都準備好了嗎,有什麽我能做的?”


    “不用,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黑桃那蠢蠢欲動,我懷疑他會對市局的人暗中監視,如果可以的話讓你的人暗中幫忙護著他們一些。”阮沭回道。


    夏再傑:“知道了,放心吧,市局還有我呢,倒是你自己什麽龍潭虎穴都敢闖,真當自己是貓妖九條命嗎,回不來怎麽辦。”


    阮沭輕笑:“少他媽廢話,一個黑哨就龍潭虎穴了,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就是去個臭水溝裏抓耗子,少那給老子傷春悲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提前演練給老子上墳。”


    “可不是,你要是回不來了我們不就可以準備準備吃席了。”夏再傑雖然是在調侃他,但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送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上戰場還要裝作無動於衷的感覺真他媽操蛋。


    電話掛斷後夏再傑在天台抽了很久的煙,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心中思緒萬千。


    這座城繁華的底下潛藏難以言說的危險與黑暗,而那個人要將自己化成一道光去照亮深淵,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沒有人知道。


    暴風雨來臨前是沉悶的平靜,轉眼過了一個星期,早上十點喻揚突然召集齊刑偵隊所有人員開會。


    “笙姐,你說喻局怎麽突然通知我們開會,還是在大會議室,以往有事情不都是直接在辦公室就說了嗎,這搞得我有點緊張。”梁鴻夏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應笙笙同樣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去了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到大會議室,喻揚一身板正的警服站在前方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都來了,我現在要向你們宣布一道命令。”喻揚語氣平穩,聽不出人任何的情緒,可臉上的嚴肅卻讓人膽寒。


    聽到這話後當即所有人立正站直,喻揚掃了一眼後沉聲道:“江城市公安局110警務台接到報警:連江縣城環路段發生惡性傷人時間。


    接警後處警人員立刻趕到現場處置,雙方發生激烈衝突,造成重大人員傷亡,江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代理隊長、省廳刑偵總隊代理隊長阮沭在此案件中與涉事人員楊某發生肢體衝突。


    經由江城市公安機關法醫診斷後確定為涉事人員楊某為一級輕傷,刑偵總隊五名勸阻警察一級輕傷。


    特此根據調查結果依法依規嚴肅處理,免除阮沭江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代理隊長、省廳總隊代理隊長職位,同時免除阮沭臨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職務,並開除警籍處理。”


    此通報一出全場死寂,應笙笙整個人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半天沒緩過神來。


    一向麵對喻揚像個膽小綿羊的梁鴻夏立刻追問道:“喻局,是不是命令錯了,隊長不會的,他不會隨便打人的,肯定是有誤會對不對。”


    “你這是在質疑省廳下發的命令嗎?”喻揚臉色黑了幾分沉聲回道,“身為一個警察服從命令是你要學的第一課也是最重要的一課,現在你在說什麽自己清楚嗎!”


    梁鴻夏臉色大變:“對不起,可是隊長……”


    喻揚反質問道:“沒有可是,阮沭打人現場是有不少認證的,你這是在懷疑現場所有人為了誣陷他所以演的這場戲嗎。”


    阮沭那邊突然出了這種事情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該調查的也都調查清楚了,命令都已經下了就說明是證據確鑿沒有辦法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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