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們還在局裏吐槽說能把日子過的隻有利益幾千個人裏都不一定能找出幾個,偏偏還就讓她們給碰上了。


    碰上也就碰上,好死不死的還成了被害人,調查難度著實提高不少。


    兩人看完洗浴中心後打算去附近轉轉,離洗浴中心不遠處就是一個條夜市街,現在還是大白天的,沒幾個攤主出攤,有在的也都是賣麵條之類的主食小吃。


    聞著味道還真不錯的樣子,夏再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喚了兩聲,“笙笙妹子,你餓了嗎?”


    應笙笙一回頭就看到了他那充滿期頤的眼神,好像她說不餓的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餓!”應笙笙回道。


    夏再傑很是熟絡的報著要求:“老板兩碗拌麵,其中一碗不要蔥不要蒜多加香菜,另外給我們兩碗清湯,湯裏不要加胡椒。”


    一旁的應笙笙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憋了半天道:“你……吃飯很累吧。”


    這不吃那不吃的,也太難伺候的。


    “幹飯是一天中最快樂的時間怎麽會累!”幹飯人夏再傑表示非常不認同她這個說法。


    麵條端上來,香氣十足別看賣相不如什麽大店裏的樣式,但料給的是真的足,所以他都不愛去那些隻有賣相味道其實也就那樣,純屬賣個氛圍的的店裏。


    價格死貴不說還吃不飽,性價比極低,相比起那些他還是更喜歡路邊攤。


    “我就好路邊攤這口,你不知道大學的時候我沒少慫恿你哥跟我大半夜的翻牆出來找吃的。”夏再傑猛吸一口麵說道,“當時我倆換完衣服,踩著拖鞋,翻牆動作那叫一個利索。”


    應笙笙嘴角一抽,合著這廝半夜翻牆出去找夜宵還光榮了,“怪不得你倆過障礙翻牆訓練的時候速度那麽快,感情是日積月累練出來的啊!”


    夏再傑:“可不是,那南苑牆角的牆皮就是我倆給踩禿嚕的。”


    “你倆四年就沒被抓過一次?”應笙笙不由的好奇,這四年都沒被抓過,要麽是他們逃跑的技術太過精湛,要麽就是學校巡邏方麵需要加強了。


    “怎麽可能不被抓!”提到這夏再傑大有一副好漢要提當年勇的架勢,袖子也從手臂上薅到了胳膊肘以上。


    知道的他是吃麵吃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擼袖子打架去了。


    夏再傑:“有一次我倆吃燒烤回來,剛好就遇到了巡邏的大隊長,當時我們小啊,倆十八歲的生瓜蛋子心理素質也一般,不像現在這沒臉沒皮的,看到大隊長的時候魂都要給他嚇沒了。


    當時腦子裏就是四個大字,如芒在背,站的那叫一個筆直,估計是我們人生中站的最好的一個軍姿了。”


    應笙笙:“……”你倆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就在我們以為死定了,肯定要挨處分的時候大隊長突然湊過來對著我倆就是一頓聞啊。”夏再傑說起這事臉上還隱隱有震驚的感覺,可見當時他是受到了多少的驚嚇。


    應笙笙:“他在聞什麽?”


    “當時我倆也好奇啊!”夏再傑道,“聞了兩下他說你們去的是街口第一家燒烤店吧,那家味道一般,要從接口往裏走的第三家,他的味道才是一絕,然後就開始跟我們說他家什麽什麽好吃,給我倆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應笙笙當即就無語了,難怪當時他倆和大隊長關係這麽好,原來還有這個淵源。


    “然後他就放你們回去了?”應笙笙問道。


    “哪啊!想的美。”夏再傑長歎一口氣,“我倆被罰站著寫了份檢討,寫也就算了,還當著所有的巡邏人員給念了一邊,那場麵別提多羞恥了。”


    應笙笙起了好奇心:“當時你們寫了啥還記得嗎?”


    “那哪記得,長篇大論的,都是打官話,當時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官方發言人,言辭懇切的我自己都要yue了。”夏再傑說道,“不過我記得你哥寫了啥。”


    夏再傑:“我原也就把他當作一起吃夜宵的戰友,直到那封檢討以後,他在我心理的地位瞬間從戰友提升到了偶像的程度,真尼瑪的牛!”


    應笙笙:“他寫什麽了?”


    夏再傑輕咳嗽了兩聲,裝作一副端莊認真的模樣:“大家好,我是刑偵一班的阮沭。”


    這一開頭應笙笙就要給他跪了,的確是阮老畜牲能幹的出來的事,這自我介紹知道的他是在做檢討,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啥演講。


    “我懷著無比沉痛和懊悔的心情做下這份檢討,並在此一遍又一遍的反思著我犯下的滔天罪行,以此表示我再也不被抓的決心。


    今天我和舍友夏再傑翻牆出去吃燒烤,給學校帶來了非常不好的影響,給學校丟人了,對不起!


    不過相比和學校對不起,我覺得我更應該和對那串豬腰子和國家說一聲對不起,剛咬一口就掉地上了,我對不起為我貢獻出腰子而犧牲的豬,更對不起國家給予我的糧食,我是國家的罪人,學校的恥辱,如果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咬大口一點,爭取少浪費一點是一點。


    我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並保證堅決改正,服從黨和國家、學校的教育,犯了錯就要接受教育,希望黨和國家、學校以及大隊長能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從新做人的機會!”


    應笙笙:“……”好嘛,果然是個畜生,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夏再傑:“對對對,當時大隊長聽到後就跟你現在的表情一毛一樣!”


    應笙笙不由的心疼大隊長三秒鍾,當年的阮小畜生精力十足,思維更是百轉千回,雖說現在也很不要臉,但當年他還多了一股子虎勁兒,別提多讓人頭疼了。


    “大隊長沒幹死你倆啊?”應笙笙問道。


    夏再傑痛心疾首的回道:“體罰犯法,我倆陪著他們巡邏巡了一晚上,第二天困的站著都要睡著了。”


    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神,你們寫那遭瘟的檢討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一出了。


    誰知,突然竄出一個戴紅領巾的小朋友,手裏拿著十塊錢遞到夏再傑的麵前,“我給你十塊錢,你把剛剛的檢討寫一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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