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解屍體的幾個膽子較大的小同誌也是全程心理發毛,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嚇人的場景,可在狐狸的注目禮下幹活的經曆他們的確是第一次,要一點都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旁邊人都保持著高度警惕,以防狐狸有什麽動作,可直到屍體都被解下裝入屍袋準備帶走,它們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在下山時,吳迪回頭看了它們一眼,發現它們依舊蹲坐在原地,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


    處於好奇,再回來後吳迪特意去詢問了對動物有了解的專家,最後專家給了他一個非常操蛋的答案。


    “你們說,這答案是不是很離譜,什麽好奇,好奇什麽不好來好奇我們解屍體。”


    “是挺離譜的,靠,上啊,跑毛啊!”


    阮沭一邊打著遊戲一邊說道,吳迪喝了口水:“你們是不知道,那幾十隻狐狸花色都不一樣,眼神陰惻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捅了狐狸窩了。”


    “欸,就算捅了狐狸窩也沒關係,指不定給你來個人狐情未了不是,要是來個大美人你豈不是賺了。”


    吳迪立馬給他翻了個白眼:“可拉倒吧,我惜命的很,就算成精的是個美人也無福消受。”


    “我記得山海經裏好像說青丘是狐族的地盤,你可以去查查看這銀平村的地界是不是神話裏的青丘地帶。”


    吳迪:“青不青丘我不知道,我隻聽說過蘇妲己。”


    “巧了,我還比你多知道一個玉藻前。”


    聽著兩人這不著邊際的對話陸斯昂隻覺得有些頭疼,一個兩個的想象力都這麽豐富,在聊下去怕是上下五千年的妖精文化都要聊出來了。


    於是轉移話題道:“彭龍溪還沒有消息?”


    “原本都打算發網通了,突然交警部門的電話說是在監控裏看到一個很像他的人出現在水源路附近,何亮已經帶人過去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抓到人了。”


    阮沭手裏的遊戲可算是結束了:“那你怎麽在這?”


    “我?為了看著你啊,你們喻局來電話說抓犯人這種事你要是知道肯定第一個衝去,平時也就算是了,現在身殘誌堅,為了防止你衝去所以我得看著你。”


    “你可拉倒吧。”


    這話別說是阮沭不信,任憑誰聽了都不信。


    陸斯昂:“別貧了,有話直說。”


    吳迪見被陸斯昂看透了也就不藏著了:“上次不是查到了王家在王光明患病時賬戶裏收了一筆巨款嗎,根據賬戶信息我們查到了開戶人。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二三十年前的五十萬那可是一筆巨款,他一個醫生一次性拿出這麽多錢太過匪夷所思了。”


    阮沭問道:“你是來準備抓人的?”


    “嗯,不過我來的時候他剛開始給一個病人手術,我總不能把他從手術室裏拖出來不是。”


    和吳迪一起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局裏的兄弟,手術沒那麽快結束,著實沒必要三個人都待在門口等,所以他就先過來了。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口的燈熄滅,吳迪得了消息後立刻趕了過去,副院長從手術室裏出來看到他們時明顯一愣。


    “警察,跟我們走一趟。”


    出示證件後副院長耿文輝臉上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似乎對於警察找上門這件事非常的意外。


    “警察同誌,你們這是……”


    吳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有什麽問題麻煩先跟我們走一趟,等回了局裏再說。”


    耿文輝止了聲,很配合的跟著走了,他的配合非但沒有讓吳迪鬆一口氣,反倒是覺得非常奇怪。


    他太配合了,而且在麵對警察找上門時除了困惑外並沒有任何的慌亂,這一點出乎他的意料。


    回到局裏後訊問立刻就開始了,轉賬紀錄擺在他的麵前,吳迪問道:“三十年前你給王華德轉了一筆五十萬元的交易記錄,是因為什麽?”


    三十年前的五十萬和現在的五十萬可是有著天壤之別,這麽一大筆錢的交易想忘怕是都難。


    耿文輝在聽到五十萬的數字後很快就想到了什麽,他一臉疑惑的看向吳迪:“警官,這筆錢是有什麽問題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耿文輝答道:“這筆錢是酬謝款。”


    “酬謝款?”


    “對,是酬謝款,我記得當時這家人的大兒子患了白血病,需要進行骨髓移植,入住的醫院就是我們這。”


    吳迪問道:“病人來醫院治病,醫生給病人酬謝款,你這個理由怕是難以讓人信服吧。”


    “是真的,這家人的大兒子是靠著他親弟弟的造血幹細胞才活下來的,當時還有另一個孩子也是白血病,通過骨髓庫的信息了解到了這家人,所以希望對方能救他們家孩子一命。


    王家人答應了,所以就給了五十萬作為酬謝,不過因為當時不接觸捐血者的規定,所以被捐獻者的家長找到我,希望我能替他們轉交這筆錢。”


    耿文輝的神情誠懇,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可如果真的是這樣,信息單上為什麽要用假醫院的信息。


    骨髓移植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對方為什麽要這麽多此一舉?


    “被捐獻者的信息你還記得多少?”


    耿文輝答道:“具體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不過五十萬是筆不小的數目,所以當時在答應轉交這筆錢時我跟對方簽了擔保書,上麵有對方的個人信息。”


    “擔保書還在嗎?”


    “在,在我家的書房裏放著。”


    從耿文輝的書房裏拿到拿份擔保書後根據上麵的信息立刻展開調查,沒想到那五十萬的背後竟然存在著那麽惡心的一個秘密。


    被捐獻者名叫王佳,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因是腎移植後產生的排異反應。


    而且王家根本就沒有得過白血病,她是腎衰竭,而她換腎的時間是在王天明一歲半的時候。


    也就是說那五十萬根本就不是王佳的父母向王華德買臍帶血進行造血幹細胞移植的錢,而是買王天明一個腎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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