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一片古老的夜幕將整個世界包裹在內,沒有星辰,沒有火,除了黑暗什麽也沒有。


    黑暗中行走著古老而又恐怖的生物,它們沒有眼睛,隻有靈敏的耳朵和鼻子,靠著聽覺和嗅覺,以及觸覺來生活,畢竟是黑暗,有沒有眼睛其實沒什麽大礙。


    在黑暗世界的深處,矗立著一座黑色的大殿,仿佛和整個黑暗的環境融為一體一樣,之前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黑色的大殿中放置著一座黑色卻透明的棺槨,棺槨中卻是一位身穿黑袍,容貌綺麗的女神。


    黑棺外則站著一位身穿黑色神甲的男神,仿佛溶於黑暗之中,卻又超脫於黑暗之外,一雙純黑的純黑的眼睛看向棺槨之中的女神,無奈的歎息道:“都跟你說了,不讓你去了,你還偏去……


    胳膊怎麽擰得過的大腿嘛……那個家夥一天天想什麽東西,別說我們就是祂的那幾個弟子也不明白,你說你還去找人家的麻煩……”黑暗之創世神站在棺槨邊上絮絮叨叨的說道。


    祂的道侶黑夜女神為了成為第一個命運之道的創世神位,在祂“不知道”的情況下,趁著祂出門訪友的時候,帶著黑暗夜幕和祂的伴生神器黑暗寶珠跑去了命運長河,意圖阻擊秦玄。


    可惜的是,那邊的秦玄仿佛早走準備一樣,命星輪和黑暗寶珠碰撞,度厄劍斬向了黑暗夜幕。


    黑暗寶珠那可是和三清聖人手裏的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劍陣一個等級的存在,但是因為沒有得到厄瑞波斯的認可,尼克斯根本動用不了這件神器的全部威能。


    就算是能,厄瑞波斯也不會想要讓祂的神器用全力,原因眾所周知……至於黑暗夜幕雖然厲害,但是那一擊反而被三千大道樹攔下了,反倒是黑夜女神被命運長河裏飛出來的一個不知道什麽玩意打成了重傷,雖然定數權柄還在,但是黑夜權柄是卻被人撕裂了一部分。


    混元級數的命運之力在黑夜女神體內肆虐,導致黑夜女神也陷入了沉睡,厄瑞波斯不是不能解開,但是祂不敢解開,祂怕自己剛把這東西裂開了,天外就飛來什麽三十色無上帝火,什麽混沌大寂滅劍氣什麽的。


    這些東西祂還攔得住,但是若是一條命運長河砸過來,祂就承受不住了,就是祂們的祖神混沌之主卡俄斯也不願意和那個打起來的。


    結果現在的情況是秦玄被封印了,黑夜女神重傷深睡,最後誰先醒過來還不一定呢,究竟是誰封印了誰?厄瑞波斯帶著惡意的想到,明眼人都知道,秦玄證道混元得看水磨功夫,一點一點化入命運長河之中。


    有這功夫,其他大道都成了四五個混元道果了,若是找到其他方法,未嚐不會有人比他先證命運之道的混元,這不會是那位為了減少競爭對手特意搞出來的吧。


    想著,厄瑞波斯的目光看向了世界之外……卻直接撞上了一團無色的彩色火焰,熾熱和絢麗的光芒直接順著厄瑞波斯的目光傳到了黑暗世界之中,一時間本來隻有黑暗的世界突然仿佛放射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光源。


    “你……”厄瑞波斯剛要罵出口,就感受到了這七色光芒中的其他東西,臉上的怒氣說叫我消失,一聲大喝:“光,你真不是和東西!”


    遠在天邊的正在看戲的光之創世神,周身環繞的神光都綠了,大聲懟了回去:“這個我有什麽關係!!!”說著,背後的伴生神器光之十字一道金光就轟了過去。


    冥冥之中,無盡虛無與諸天萬界之外的夾縫中,熟悉的光暗之戰又開始了。而七色火焰的主人,身穿黑袍背負重尺的青年笑了笑,瞬間消失了。


    十多年之後,光暗之戰緩緩平息,那處夾縫之中,暗之創世神與光之創世神前後離開了夾縫。


    而在虛無中的某個寰宇世界之下一個大千世界之中,遠在一方偏僻的大陸上,一個名叫北靈境牧域牧城的地方,一個坐在自家蓮花池邊上釣魚的少年將魚竿收了起來。


    拿著魚竿的少年人看著身後的草叢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魚竿對著草叢就是一抽,然後另一個少年就哎呦哎呦的“滾”了出來。


    拿著魚竿的少年挑著眉毛說道:“回來了?你不是去參加什麽靈路來著嗎?聽說靈路過關是可以直接進入五大院的,你怎麽突然回來了?莫不是回來收拾東西的?”


    “這……”挨打的少年撓了撓頭:“我……”少年人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魚竿少年突然湊近了少年人,眯著眼睛然後說道:“你沒過去?不應該啊,按理來說,以你的修為雖然奪得第一不容易,但是想要拿個進去的名額還是很簡單的吧,發生了什麽?”


    挨打的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一紅,說話也有點吞吞吐吐:“就是……那個……有點意外嘛……”


    “意外?”魚竿少年看著這少年人的啥樣卻是樂了:“是意外?莫不是對哪個小姑娘一見鍾情,衝冠一怒為紅顏?”


    魚竿少年這麽一說,挨打的少年臉色更紅了:“你……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好歹也是你哥,你就這麽編排你哥?”


    “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吧。”魚竿少年大笑著將魚竿收好,拎起了一邊的魚籃將魚籃裏那幾尾錦鯉倒回了蓮花池中,還隨手捏了幾顆丹藥扔進水裏。


    魚群蜂擁而來,將丹藥渣塊吃了一個幹幹淨淨,而挨打的少年卻是一愣,看著那丹藥臉上滿是驚訝,哆哆嗦嗦的抬起手來指著丹藥說道:“那……那不會是悟真丹吧!”


    “是啊,就是悟真丹。”釣魚少年自然的點頭,毫不在意的承認了。挨打少年扯著釣魚少年的領子,晃悠了起來:“那可是悟真丹,能夠幫助感應境 突破到靈動境的丹藥啊!聽說對靈動境界的修行也有幫助的,你就這麽喂了魚?”


    釣魚少年伸手推開挨打少年,揉了揉太陽穴:“喂就喂了,怎麽?你要吃啊。”挨打少年猛的點頭,再一次湊到了釣魚少年的身邊:“當然!有了它,我明天就能突破靈動境界!老弟……你看……分我點?”


    釣魚少年再一次推開了挨打少年:“是藥三分毒啊,破境不要指望著丹藥這種捷徑,隻有靠著自己的努力才有效果!


    你感應境界突破靈動境界都要吃丹藥?你怎麽不讓人直接給你傳功突破天至尊多好?”


    挨打的少年哼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不說我了,倒是該說說你了,堂堂牧域之主家的二公子,不務正業,不修行,整天跑到自己家的蓮花池邊上來禍害蓮花池的錦鯉算什麽?”


    “你懂什麽,釣魚講述的是一個心境,魚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釣魚少年逛了逛自己背後的魚竿,魚竿上掛著的鉤竟然是一根仿佛釘子一樣的直鉤:“而且,我一不努力修行,二不去北靈院裏麵上學,結果仍然那把你打的滿地求饒,你不應該反應一下自己嗎?”


    “我那是沒認真,你是我弟弟,我把你打壞了怎麽辦!”挨打的少年抿著嘴說道,但是怎麽看怎麽都像是死鴨子嘴硬。


    釣魚少年露出了一個大家都懂的微笑:“你開心就好。”挨打的少年看著這個笑容,心裏莫名的憋悶。


    釣魚少年笑的很開心,笑了半天才恢複過來問到:“那你想好以後怎麽辦了嗎?對老爹怎麽交代都木所謂,反正老爹也不會在意這種事,但是你想好自己的未來怎麽走了嗎?”


    “未來啊……”挨打的少年人雙目有些迷茫:“那你未來想要怎麽辦?不去學院,不加入門派,就是混吃等死?”


    “誰說我不知道未來做什麽?我正是因為知道未來想要做什麽,現在才會安心的在這裏釣魚啊。。”釣魚少年拍了拍挨打少年的肩膀:“咱們兩個雖然是雙生子,但是咱們未來的道路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你能有什麽道路?”挨打少年看著釣魚少年疑惑的問到,釣魚少年笑了笑:“我的修行理念是能修就行,修了就行,修就行了。”


    “額……”挨打少年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理念,這種夢想的,這種夢想和沒有目標有什麽區別,真的是莫名的鹹,再想到那個連誘餌都不掛的直鉤,挨打少年突然有點激烈他弟弟的想法了,真的是鹹的不行。


    “這就是你拒絕上學的原因?”挨打少年嘴角扯出一個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微笑,釣魚少年毫不在意:“我修行是為了長生不死,又不是為了爭強好勝,統一大千,你們那學院裏天天為了一點有的沒的爭來爭去,無聊至極,還不如我釣魚來的痛快呢。”


    “哼……”爭來爭去,無聊至極,剛剛和人約了架的牧大公子再次哼哼了一聲:“這叫為了尊嚴,你一條鹹魚是不會明白的。”


    “尊嚴?尊嚴有什麽用?能值幾個錢?”牧二公子在一邊說道:“他能讓你突破靈動境界?你以為是在寫畫本嗎?感應境,靈動境連個神通,神兵都沒有,隻能靠拳頭,打起來很菜雞互啄一樣,有什麽好看的。


    這種隻能沒意義的意氣之爭有什麽意義?又不能分出個生死來,打輸了還容易壞了自己的心境,為自己埋下心魔,打贏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容易和結仇結怨,取亂之道罷了。”


    聽著自家弟弟這麽說,牧大公子再次冷哼一聲:“那你覺得怎麽打才有意義?”


    牧二公子笑了起來:“隻要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也不涉及到根本利益,第一第二這種虛名完全用不著打來打去的,讓出去也就算了。


    但是若是涉及到安身立命之本了,那自然是要動手了,雷霆手段,勢如破竹,斬草除根,絕對不留下任何一點禍患,這才是真正的戰鬥。”


    牧大公子又哼哼了一聲,但是這次聲音裏明顯弱氣了很多,因為他覺得他弟弟這話有道理。


    “行了,別尋思這麽多了,你都答應人家了還想這麽多有意義嗎?”牧二公子拍了拍牧大公子的後背:“都中午了,該吃飯了,吃了飯好好想想怎麽增強戰力來得好。”


    “你知道了?”牧大公子滿臉的驚訝,牧二公子笑了笑:“當然知道啊,柳家出了一個人級靈脈整個北靈境都知道了,他挑戰你爭取北靈院第一的事自然人盡皆知。


    你是不知道,北靈境地下都給你們兩個設了賭局了,柳家那個一賠二,你是一賠十,可沒人看好你呢。”


    “都已經傳的這麽廣了?整個北靈境都知道了?”牧大公子驚呼,牧二公子笑了笑:“當然,北靈境多大個地方啊,一共就一個北靈院,北靈境九域高層家的子弟大多都在北靈院修行。


    九域第一柳域之主的繼承人和九域之一牧域之主家的長子開戰,怎麽看都不像是小事啊。


    往大了說,一個不好那可是會引起兩域戰爭的,咱們家雖然整體實力比不上柳域,但是和柳域打起來,把柳域拚個大半不是問題。這已經足以改變九域格局了,誰能不關注這個?


    不過柳家的那個平日裏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結果這次突然來這麽一茬,怕是來者不善啊。


    他們是得到了什麽依仗嗎?竟然想要以你為引對牧域下手?哼……”牧二公子嘟嘟囔囔的,牧大公子聽的滿腦子混沌。


    二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大廳,就聽著粗狂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幾分催促:“塵兒,玄兒你們快來坐下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們去個地方,你們母親的事也該給你們好好說道一點了。


    而且借著塵兒這次被人挑戰的功夫,你們母親為你們留下來的功法也該給你們了。”


    “留下的功法?”牧塵牧大公子一愣:“什麽等級的?”牧域之主牧鋒翻了一個白眼:“我怎麽知道,反正等級不低,修好了不比那個人級靈脈的神通差,我聽說你在北靈院的事了,柳家那個,打他丫的,不用怕。


    出了事,你爹我還在呢!我就不信了,柳家那個會因為兩個小孩的意氣之爭真的和我開戰!”


    牧玄……所以說,牧塵的熱血不是沒有緣由的,這可都是遺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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