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黎明,小傑回去之後,薑古便在床上躺了一會。


    忽然間想起了何應求那裏還有自己幾張符,也不知道賣的怎麽樣了,便走出了房間,朝著何應求的住所走去。


    此時何應求剛起床,還在刷牙時,便聽到了敲門聲。


    “來了。”


    打開房門一看,發現是薑古。


    “求叔,剛起呀?”薑古臉上溫和的笑道。


    “是啊,沒想到你起的這麽早,進來坐會吧。”何應求道。


    他連忙洗漱完畢,為薑古倒了一杯清茶,問候道:“吃早茶了嗎?”


    “還沒……”薑古笑道。


    “一起啊?”何應求邀請道:“正好這個階段我也沒吃。”


    “好啊。”薑古也有點事想問何應求。


    兩人出去來到一家十分熱鬧的小餐廳,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服務員走了過來,問道:“二位來點什麽?”


    “我要一份芝麻糊,一屜蝦餃。”何應求道。


    “一份淡粥,一屜叉燒包。”薑古淡淡道。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走後,何應求笑道:“早茶,就應該在這種小餐館裏麵吃,味道正宗!”


    “求叔對早茶,還是挺講究的。”薑古淡淡道。


    “那是!早茶可是一天中最為重要的一餐了,不吃點好的,對不起自己的胃啊!”何應求笑道。


    服務員將早茶端了上來。


    何有求端著自己碗中的芝麻糊,舀了一口,放入嘴裏,然後下肚,露出一臉享受。


    “這地方我可是吃了十多年了,曾經換過別家,做的都沒這家的正宗!”何應求道。


    薑古也舀了一勺淡粥,喝了一口,回味著米粒最原始的滋味,還有點絲滑。


    “的確挺不錯的。”他繼續又喝了一口。


    何應求夾起一個蝦餃放入嘴裏咬著,然後道:“薑先生是哪裏人士?”


    薑古喝了一口淡粥道:“四海為家。”


    何應求一愣,這叫什麽話?


    “沒有固定的住所,也沒有祖籍,這麽多一直在流浪。”薑古似乎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


    何應求則有點奇怪,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說話怎麽這麽老氣橫秋的?


    “那薑先生的道法是師承何門?”何應求問道。


    之前就聽馬小玲提過這件事,他又很好奇,此人難不成跟馬家有什麽淵源?


    又或者是馬家某人在外的私生子?


    “求叔覺得呢?”薑古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聽小玲提起過,你畫的小篆符文,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便是馬家所失傳的那部分家傳符文。”何應求盯著薑古。


    馬小玲可是他看著長大的,仿佛親孫女一般。


    所以馬小玲的事,便是他的事!


    有些事情馬小玲不在意,但他還是要為馬小玲考慮一下的。


    薑古夾起一個叉燒包放在口中嚼著,鮮嫩多汁的味道,讓他感到一絲享受。


    “你在哪學到的馬家符文?”何應求質問道:“又或者,你是馬家的什麽人?”


    “我所會的符文,的確與馬家存在著一定的聯係,不過跟求叔所想的不一樣。”薑古語氣始終溫和道。


    “哪裏不一樣?”


    “馬家所失傳的那部分小篆符文,應該早就失傳了,不然馬家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我會的小篆符文,是我一位馬家的朋友教給我的!”薑古淡淡道。


    “誰?”何應求眼前浮現了一個人影:馬叮當!!


    該死!這丫頭竟然將馬家的外傳給其他人。


    “不是她!”薑古看出何應求心中所想,淡淡道:“馬叮當所學到的馬家道法,也不包括小篆符文,小篆符文對於馬家來講,應該已經失傳數百年了吧……”


    “那你是如何學會的?”何應求質問道。


    他有點想不通其中的邏輯,如果失傳了這麽久,薑古才二十來歲,怎麽學會的小篆符文?


    “不是說了,是馬家的一位朋友教給我的。”薑古道。


    “她是誰?她有什麽資格將馬家的東西外傳給異姓人?”


    “她已經不在世許久了,而且我不想跟外人談起她。”薑古淡淡道。


    何應求盯著薑古的眼眸,想看出點什麽,不過薑古的雙眸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實在是太深了,何應求根本就看不透!


    “這麽說,你應該算是馬家的弟子?”何應求道。


    “不算!我並沒有拜她為師。”薑古頗為認真道。


    何應求猶豫了好一會,他實在是想不清到底是何人傳授給薑古馬家符文的,而且薑古也並不打算告訴他。


    良久之後,他歎了歎氣道:“無論如何,馬家都對你有恩,希望你日後別做出傷害小玲的事,不然我可……”


    “馬小姐和我是合作關係,而且我對她印象還不錯,不會出現求叔所擔憂的事情。”薑古正色道。


    “那就好。”何應求從口袋裏取出來八千塊錢遞給薑古,道:“這是你那些符的錢,一共八千塊。”


    薑古拿著手中一張一張的數著,似乎有點擔心何應求會少給他一張。


    何應求:……


    數完之後,薑古又取出來十張符,道:“求叔,你我的合作還繼續嗎?”


    何應求愣了一會,之前那十張符都被小玲買去,這點隻有他知道。


    而且小玲還對他說:不管薑古出多少符,還麻煩求叔都接下,這些符我想好好的研究研究。


    念此,他點了點頭,道:“可以,還是原來的價錢。”


    “多謝求叔照顧。”薑古笑道。


    兩人吃完早茶之後,便分道揚鑣了,薑古準備撿垃圾時,忽然間手機鈴聲響起。


    【喂?】


    【在幹嘛?】


    【撿垃圾。】


    【……】


    【有事嗎?】


    【昨天把那個黃眼僵屍殺的太早了,還沒有問出那個藍眼女僵屍的下落啊。】


    【老大,酒吧認識的女人,你覺得彼此熟悉嗎?】


    【那現在怎麽辦?】


    【總不能咱們什麽都不幹,天天去酒吧守著吧?況且這座城市裏麵的酒吧那麽多,咱們才兩個人,不夠啊……】


    【好吧,就這樣了,拜拜。】


    【拜。】


    手機掛斷,薑古領著垃圾袋,又朝著下一個垃圾桶走去。


    ……


    馬小玲家中。


    她一邊吃著麵包,一邊拿起一張薑古所畫的符,仔細的端詳著,還在祖先所留下來的竹簡裏麵,找到了與薑古所畫的,一模一樣的符文!


    這倒是讓馬小玲內心起了疑心!


    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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