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五歲那年,她正式收我為親傳弟子。


    不知為何,我莫名地有些抗拒,抗拒她與我是師徒關係,我多麽希望我生得再早些,那麽就可以跟她同輩了。


    她待我是極好的,她看我的眼神隻有關心與愛護,唯獨沒有一點超乎師徒關係的情緒。


    是的,我喜歡我的師尊——紫蘭真人!


    麵對她時,我習慣性將所有的不該出現的神色收斂,生怕她發現什麽,畢竟……一旦發現,她就會逐我出師門。


    她看似溫柔,實際上心卻很硬,決定的事情,決不會改變。


    我亦選擇了默默守護她,將那份上不了台麵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


    隻是,那天……


    一切都變了!


    她完成宗門任務後回來的那一天夜晚,我本想去跟她聊一些煉丹事宜,可是在推開門之前,便聽到她的痛苦的隱忍呻/吟。


    我擔憂之下,就猛地推開大門進了去。


    映入眼簾的是,她整個身子倚在床頭邊,衣衫淩亂,香肩外露,她臉色靡紅,是不正常的臉色。


    我正想去扶她,但是……


    “出去!”她眼神一掃,冷聲道。


    她強忍著折磨將衣服拉攏,眼神淩厲地望著我。


    我不記得我當時說了什麽就出了房門,守在她的門外。


    因為我怕她會出事,所以便守在了她的門口。


    我知道,她是中了媚毒。


    我告訴自己,不能做那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可是在聽到她隱忍的一聲聲痛苦呻/吟以及她氣息開始虛弱之後,我理智的那根線斷了。


    再這麽下去,她會死的!


    我衝了進去,顫抖的手去關上了那道門。


    那時的我,如同一個強盜一樣,不管她的責罵嗬斥,將她抱上了床……


    翌日清晨,來捉奸的人很多很多,他們似乎早就預料到還是被人告知的,也許都有。


    他們真正設計陷害的人是她!


    讓她身敗名裂,被世人不恥。


    那天我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她為保我,去了那極為危險的羽瀘之地,而我囚在黑暗地牢之內。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給過我一個眼神,她冷漠地離開了。


    手筋腳筋被挑斷,被鞭打,被刀割,吃了毒藥,受盡白眼屈辱都沒有那顆心髒的痛。


    我渾渾噩噩地過了百餘年,直到小師妹清嫵來救我,我才出了那惡臭黑暗的地牢。


    後來的我,不禁修為倒退,也啞巴了。


    我問自己:怨嗎?恨嗎?


    我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我不後悔,但是我想再見她一麵,想聽她溫柔地喊我:阿湛。


    後來,小師妹清嫵沒有回來,但是我的修為突然暴漲,身上的所有殘疾全部都沒有了。


    正當我茫然的時候,一道熟悉的清冷聲音傳入耳中:師兄,這是感謝你多年來的照顧,蘭姨在古界墮魔域雪城,言盡於此,有緣再見。


    我聽到這話,笑了,可笑著笑著便不知不覺中流了淚。


    後來,我啟程去古界尋找她。


    果不其然,我在古界墮魔域雪城見到了她,她容貌依舊年輕,比以前更加美了。


    不過,她更加冷漠了。


    正當我準備上前之時,一個墨衣女子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墨衣女子笑嘻嘻扭頭看著她問道:“娘,我嚇到你了嗎?”


    我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手顫抖得厲害,腦袋裏一片空白。


    原來,原來她有伴侶了,我還有什麽資格去打擾她?


    我的臉上一抹比哭還醜的笑容,腳如同負重般難動,我緩緩轉身,欲要離開……


    身後,卻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阿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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