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嫵點點頭,笑得動人:“自然是真的。”


    燕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看透她心中的想法,但是葉清嫵的眼神除了真摯還是真摯。


    他這麽肮髒,她真的隻是害怕自己凶?


    少年手指微微蜷縮,他俯下身來,吻住葉清嫵的唇瓣,他感覺到她的唇瓣的柔軟與香甜。


    少年隻是輕輕碰到她的唇瓣,然後就站直了腰身,他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擦剛剛被他吻過的她的唇瓣,曖昧又冷漠。


    葉清嫵隻覺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自己的唇瓣,她抬起手來,製止了他的動作。


    還沒等葉清嫵說話,燕遲便已經說道:“你嫌棄我?”


    “沒有。”葉清嫵輕輕地搖搖頭。


    燕遲的藍眸冷漠,他輕笑道:“你們人族喜歡一個人,不是喜歡這種動作的嗎?”


    葉清嫵知他心裏又懷疑了起來,隻聽她說道:“那你給我摸摸啊。”


    燕遲聞言,不知為何耳尖滾燙了起來。


    他別過臉去,聲音冷冷地道:“我去打坐,你不許逃。”


    她覺得他打坐應該是為了盡快恢複他那藍眸,畢竟他那雙異於常人的的藍色眼眸若是被人瞧見,恐怕會引起麻煩。


    “你要打坐多久?”


    “一天一夜。”燕遲回答,遲疑了一下,他再次說道:“我不凶你。”


    葉清嫵聞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她從儲物袋中拿出她的一根紅色發帶,紅色發帶上繡著一個‘嫵’字,她先是推燕遲坐下一個地方,然後她也坐在他的旁邊。


    她抽出自己的一縷頭發,拿起紅色發帶將那縷頭發打了結,然後便用發帶將燕遲披在肩上的頭發與她的頭發綁了一個蝴蝶結。


    她抬眸對上燕遲疑惑的眼神,她勾唇笑道:“我不逃,我用發帶將我們的頭發綁住,如果我想要逃跑的話,你就會知道。”


    燕遲低眸看著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的紅色發帶,他眼眸深邃了些,他突然開口問了句:“你有很多這個發帶?”


    葉清嫵回答:“並沒有啊,這是最後一條,因為這上麵的‘嫵’字,是我自己繡的。”


    燕遲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嫵’字,隻是覺得有點奇怪,怎麽這個繡得比上一次那條發帶醜了許多。


    葉清嫵見他一直盯著這個‘嫵’字,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繡字,而這紅色發帶上的字正是在清陽劍宗時,無聊時繡的。


    “別看了,快打坐,我等你。”


    看著燕遲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迅速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雙眼,嘴裏說道:“我累了,我要睡覺了。”


    少年的話終究是沒有問出來。


    他側頭低眸看著少女嫻靜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揚了揚,藍色眼眸中帶著一絲柔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少年也閉上雙眼,打坐起來。


    一會兒,葉清嫵似乎察覺到他已經打坐了,她悄咪咪地睜開眼睛,想要看他的側臉,可是她一動,燕遲的眼皮子也動了動。


    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睛,頗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漸漸地,葉清嫵聞著燕遲身上如同冰雪一般清冷氣息睡著了。


    到了夜晚,氣溫降了下來,寒風瑟瑟。


    睡夢中的葉清嫵,感覺很冷,想往溫暖的地方縮過去,正因為她動了動,原本挨在燕遲肩膀上的頭就要往下落,燕遲突然睜眼,藍色的光芒在黑夜中一閃而過,他極快地將葉清嫵扶住。


    可是他的手很冰冷,讓葉清嫵下意識地呢喃道:“冷……”


    燕遲將葉清嫵扶好後,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件白色的外衣,蓋在葉清嫵的身上。


    可是單單一件薄外衣,卻不足以讓葉清嫵抵抗寒冷。


    葉清嫵身子骨弱,吹不了寒風,而燕遲本身的身體就冰冷,他也不懼怕寒冷,所以他沒有厚的衣服或者……棉被。


    燕遲藍色眼眸中閃過一抹遲疑,最終他使用了一道力量,將他的手指割破。


    他微微捏著葉清嫵的臉頰,將割破的手指上流下來的血滴在葉清嫵的口中。


    很快,在黑暗中的葉清嫵,臉色紅潤了起來,也沒有怕冷的跡象了。


    而燕遲的手背上又顯露了那黑色猙獰的紋路,他透過黑暗中看著葉清嫵,少年飄渺冷沉的嗓音響起:“阿嫵……”


    等葉清嫵醒來,已經是翌日的清晨。


    睡了一整天的她,精神特別好,她見燕遲還在打坐,無聊的她也跟著打坐,吸納靈氣,進行修煉。


    ——


    城主府中。


    城主府房間中,原本跟美妾一起睡得十分舒服的王天寶,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猛地坐起來,這也驚醒了美妾,美妾幽怨嬌嗔的聲音響起:“大人,怎麽不繼續睡啊?”


    王天寶突然一把掐住美妾的脖子,‘哢嚓’一聲,美妾的脖頸被扭斷,死了。


    而王天寶也極快地從床上起來,對著背著他的紅衣女子單膝跪地,語氣恭敬無比道:“小主,您怎麽來了?”


    紅衣女子的聲音悠悠地傳過來:“王城主倒是興致盎然,昨夜應該過得快活吧?”


    “不敢不敢。”王天寶臉色驚恐地說道。


    “我交代你的事,你沒忘記吧?”


    “屬下不敢忘記,主上要的,和小主要的,屬下都不敢輕易忘記,緊緊牢記於心。”王天寶語氣十分誠懇。


    “盡量不要傷害到我的半妖燕遲,要活捉,他可是我未來的夫婿……”紅衣女子的聲音帶著勢在必得。


    王天寶連連恭維道:“那是,誰也不會逃出小主的手掌心,在屬下看來,那半妖燕遲不多時便是小主的男人了。”


    紅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大概是十七歲左右的少女,身材姣好,容貌絕佳,一雙勾人的狐狸眼,眉宇間帶著自信的光彩,她手中拿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鐺,每當她走一步,她就搖晃一下。


    “鐺…鐺…鐺……”


    帶給王天寶的壓迫感十足,紅衣女子來到王天寶的麵前,她用鞋尖勾起王天寶的下巴,語氣低緩:“可不要把事情給我搞砸了,否則我會剝了你的皮。”


    “屬下一定可以的。”王天寶承諾道。


    紅衣女子輕笑了聲:“說得極好,我期待你的表現哦。”


    說完,她便光明正大地打開房門,悠閑自在地出去了。


    這可嚇得王天寶一身冷汗。


    雖然紅衣女子的修為不夠他高,但是她的身份比他高太多,並且她用毒極為厲害。


    王天寶心裏也很疑惑,為什麽她看上半妖燕遲,雖然傳聞半妖燕遲長得極好看,俊美妖冶,可是他可是被視為災禍的肮髒血脈半妖。


    如果半妖燕遲真的容貌驚為天人的話,小主喜歡他也不出奇,畢竟小主她可是十分喜愛皮相極好的男子。


    ——


    城主府中的一處院子中,住著神音寺的弟子們。


    司溟正處在一個涼亭中,他坐在石椅上,石桌上擺滿了許許多多的茶杯,茶杯之上都斟滿著茶。


    司溟一一品嚐。


    突然,一個身著神音寺服飾的俊美弟子匆匆地向司溟而來,那個弟子來到司溟的身旁,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


    司溟的神色不變。


    等弟子說完之後,司溟便邀請他坐下:“元空,坐吧。”


    元空聞言,便坐下了。


    隻是他一直皺著眉頭,似乎安靜不下心來。


    “元空,你覺得我們去,還是不去?”


    司溟神情淡淡,又拾起一杯茶,放在嘴邊慢慢品嚐。


    “去,那就是主動走入陷阱之中……”元空糾結得眉頭都快要打結了。


    司溟放下茶杯,接了他的話:“不去,便是打草驚蛇。”


    元空問道:“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們,這些異樣?”


    他們,便是指將要在明日一起進入落海秘境中的清陽劍宗,元明宗,合歡派。


    “他們不至於這麽蠢吧?”司溟認真地說道。


    “呃……佛子,你不要將所有人都想得那麽聰慧。”


    司溟聞言,不說話,隻挑了挑眉。


    他又拾起另一杯完好的茶,緩緩喝進去。


    他的手指輕輕地拍打茶杯,良久,他便說道:“不用告訴他們,這樣會打草驚蛇。”


    元空知佛子司溟一旦下了主意,便很難再改變,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思量。


    “是。”


    “回去悄悄告訴我們神音寺的弟子,然後讓他們有所防備,讓他們不要在其他人麵前露出任何異樣。”司溟淡淡地說道。


    “好的,佛子。”元空回答道。


    等元空離開之後,便隻剩下了司溟一個人,在品嚐茶。


    “這落海境的天快變了。”


    說完,司溟將手中的那杯茶一飲而盡,眼眸幽深。


    ——


    而此刻在山洞之中的兩人。


    燕遲已經成功將自己的眸子的顏色變回黑色,他一睜眸,第一時間是看向身旁的人兒。


    發現她也在修煉打坐。


    他低眸看著垂在他們中間的被紅色發帶綁著的頭發,他的目光深邃,緩緩地,他修長的手指已經去解開那紅色發帶。


    在此過程中,他盡量放柔動作,為了不驚動葉清嫵。


    很快,紅色發帶安靜地躺在他的手上。


    燕遲盯著這紅色發帶幾秒後,便將它收入了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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