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女士要在部落裏過夜,安排她住哪是個大問題……


    人上次來的時候部落有的是空房間,現在的話,雖然住宿用的集體宿舍翻了三倍,但空房間還真木有……從後排加蓋的房子都還沒有上頂兒,總不能讓個(看上去)嬌滴滴的精靈妹子住露天屋吧?


    至於讓人和族人將就點擠一屋……呃……這就涉及到一個有點麻煩的問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族人是啥睡相蕭雲心裏有逼數,萬一讓她去跟族人擠大通鋪,看到個把個溜鳥俠啥的,豈不是很不禮貌……


    思來想去,蕭雲也隻能給伊芙琳搞一下特殊化,找個雄性居住者較少的房間把帶鳥的換出來去擠其它屋,讓伊芙琳跟幾個貓族和雪狼族的雌性一塊住……這幫雌性其實睡相也不咋好、也愛光屁股睡覺,起碼她們沒鳥可溜。


    於是伊芙琳女士來到蕭雲特意為她“騰”出來的7-9號房間,一抬頭,對上的就是大河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


    “蠟燭給你點在這裏哦,哈~~~欠~”大河拿了根薩爾專用的蠟燭過來,點上一根放在窗台位置,“你不喜歡黑夜的話就一直點著不用管,想要黑一點好睡覺的話吹滅就可以了。”


    “嗯……好。”伊芙琳盯著大河,努力做著心理建設……她倒不會看見這個帥得完全不像是雪狼族的人就吱哇亂叫,但要跟大河睡一張大通鋪還是有點刺激過頭了。


    “對了,這個給你。”大河想了下,從大灶旁邊的櫃子裏拿了小半碗肉鬆出來,“睡不著的話吃點兒零食,吃了就想睡覺了。”


    “……好的,謝謝。”伊芙琳僵硬地接過來。


    “那我先睡辣,我明天還要早起呢。”大河眼睛都睜不開了,照顧過客人就實在頂不住了,一邊轉身上炕,一邊寬衣解帶。


    伊芙琳震驚地盯著大河脫到光屁股,爬到炕頭,把睡相差到不像話的另一人挪開點再躺下,睡姿也是特別地豪邁……


    “……”再怎麽自詡教養,伊芙琳也忍不住把視線往人腹下部位移……然後她就不知該說是放鬆呢還是遺憾地歎了口氣,果然是雌性呢……


    炕上已經躺了十來個人,有和大河一樣豪邁得啥也不蓋的,也有抱著毛毯卷成一團的,長度有二十來米的大炕睡這麽點人並不算擠,中間還空著一大片;伊芙琳左看看睡相之差一眼可見的雪狼族,右看看雖然同樣睡相差但起碼體型沒那麽大的貓族,沒咋猶豫便選擇了靠右的炕麵。


    施法者要求有遊曆經驗,伊芙琳因比較年輕的關係還不被允許離開精靈之森,但精靈之森那麽大的覆蓋麵積也足夠她到處跑了,露天席地都沒少經曆,對雪狼族的居住環境自然不會太挑剔。


    睡到墊了層幹淨草墊又鋪了層毛毯的火炕上,頭枕著用麥麩和蘆葦絮填充的枕頭,再將蕭雲給的全新的毛毯蓋住腳和肚子,伊芙琳放鬆地長吐口氣,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極具穿透力的金屬敲擊聲“哐哐哐”地響起,好夢正酣的伊芙琳女士仿佛頭部被人狠狠地用大錘子來了一下狠的,猛一下睜開眼睛。


    “啊~~~天亮了啊——”


    隨著陌生的、帶著撒嬌意味的渾厚嗓音在耳邊響起,一隻粗壯的胳膊猛然出現在伊芙琳女士眼前;女精靈法師腦子木了一瞬,緩緩偏頭,發現原來是睡她右側的雪狼人在伸著懶腰打哈欠。


    ……隻看其雄壯的上身,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人跟自己是一個性別……


    伊芙琳感覺身體很重,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在她左手臂上蹭,因還未完全清醒的緣故伊芙琳也沒感覺到驚慌,遲鈍地收回視線看向身體左側……


    一隻……不,一個,呃……一頭睡夢中變成貓的毛絨絨的猞猁不知何時睡到她身上來了,大半個身體壓在她的雙腿上,卷曲著身體、兩隻爪爪抱著她的腰,皺著眉頭、緊閉著眼睛,腦殼在她左臂手肘的位置拱來拱去,似乎是想把她的手臂拱起來蓋住自己的耳朵……


    伊芙琳:“……??”


    “起來辣,要開工辣——”


    大河的聲音響起,這位赤身果體的雪狼族帥雌迷迷糊糊的帥比臉出現在伊芙琳的視野中,以半跪的姿勢從她的雙腿位置上方爬過,一一搖醒還想掙紮著留在夢鄉的眾人,順帶把睡到伊芙琳身上來的貓族扒拉下去。


    伊芙琳身體一鬆,不知為何卻又有種淡淡的遺憾……


    “你怎麽又睡成貓了呀,睡夢中抓傷別人怎麽辦,快起來洗臉刷牙了。”


    “誒,我成貓了嗎?”猞猁迷迷糊糊地用毛絨絨的大爪子揉了下眼睛,身軀變成身材纖細的少年……呃,應該說是少女,沒有小鳥……


    正準備坐起來的伊芙琳女士:“……”


    大河把人都搖醒,又從伊芙琳身前經過回到炕頭位置穿衣,還沒忘記對客人提一句:“你可以再睡會兒,伊芙琳,晚點再去食堂也有早餐吃的。”


    剛清醒的貓族們好奇地盯著伊芙琳看。


    “不用了,我也習慣早起。”伊芙琳哪還好意思繼續睡,連忙坐起身來。


    每間屋子都帶火炕,除了夏季不生火外,其它季節大夥兒的早餐都在各自的屋子解決。7-9宿舍有大河這個前食堂大廚、現福利部部長,簡單的早餐也做得有滋有味,並不習慣在睡的地方進食的伊芙琳分到自己的份,暖烘烘的麻辣羊雜湯下肚,再咬一口在灶壁內層烘得外脆裏軟的麥餅,啥嫌棄的想法都生不起來了。


    比較不習慣的是,拿她的雙腿當肉墊睡了一夜的猞猁不造為啥跟她很親近,都變成人形了,還是愛拿腦袋往她身上蹭,喝湯的時候湯汁沾到嘴角,伊芙琳正準備掏手絹,這名猞猁就湊過來伸舌頭照她嘴角上舔……


    伊芙琳:“……”她終於能理解為啥阿雲不讓貓族隨便舔別人了。


    ——可是居然有點小開心小愉快是腫麽回事!


    ——精靈族表達情感的方式比較含蓄,這麽直白地被別人用行動表達喜愛讓人很高興呢!


    蕭雲再看到伊芙琳女士的時候,這位女精靈法師一臉姨母笑跟貓族們混作一堆,和跟她同屋的幾個貓族一塊兒出現在氣味比較大的鹹菜加工區。


    蕭雲:“……”女人果然是無法抵抗貓咪魅力的嗎?!


    不對,他又沒猥瑣到讓貓族出賣色相!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位在阿納納斯有發言權的女精靈法師願意親近草原部落是好事……算了,賣色相就賣色相吧。節操這種玩意兒吃掉就好,下限麽也是隨時可以調整的嘛。


    因之前阿樹木木受傷那一遭,蕭雲對森林精靈的態度比較保留,不敢大意地像對雪精靈那樣敞開來開誠公布,就算是伊芙琳女士表達出明顯的親近傾向了蕭雲也得多估量一二;首先,他得試探出這位女精靈法師在阿納納斯城到底有多大的發言權,其次,她的後台,那位議會長老對雪狼族部落到底是什麽態度,蕭雲也得摸摸清楚。


    午餐時間,蕭雲拉上賣萌神器兔猻幼崽大大方方地來找伊芙琳,一通商業互吹後故作不經意地:“伊芙琳你一個人帶著這麽多的金幣來草原上跟我們交易,其他人不會擔心你的安全嗎?”


    “我比較精通風元素魔法,戰鬥上不敢說,若論逃走的話我可是很厲害的。”伊芙琳笑嘻嘻地開了個玩笑。


    這回答擺明了她對蕭雲沒什麽防備,也可能是她給貓族弄得鬼迷心竅了……


    蕭雲目中精光一閃,阿納納斯的話事人放心地讓伊芙琳帶著近萬枚金幣出門、以及伊芙琳對這趟行程的不以為然,足夠證明伊芙琳本人,或者說是她的後台在阿納納斯城非常堅挺;伊芙琳在擔綱這樁交易主導之前,必然也已經成功執行過多次重要性不低於萬枚金幣交易的任務,證明伊芙琳確實具有一定的發言權,她的態度在阿納納斯城是有份量的。


    這個世界的金幣可不是黃銅湊數的玩意兒,是很有份量、有購買力的,在人類王國,千枚金幣甚至可以買到小國的王族,幾百枚金幣可以買到強悍的大戰士奴隸,幾十枚金幣可以帶年輕漂亮的美女回家當小老婆——當初丹·克勞迪掏出一袋子幾百個金幣試圖勾引阿山舅舅,那已經是那位貴族少爺全部的身家了。


    跟隨卡萊爾王子的落魄貴族中,有的人家甚至是賣了房子湊出金幣上的船,要是出一趟海賺不到錢,那就得睡大街,可以說是相當地孤注一擲了……


    確認了伊芙琳有合作的價值,蕭雲便開始旁敲側擊打聽她的後台,也就是那位存在感強烈的議會長老。戒心不夠的伊芙琳果然沒有想太多,一臉榮幸地:“我的老師格溫多琳是位了不起的施法者,她曾在斯蒂芬斯為女王服務,四十多年前來到阿納納斯後,為阿納納斯做了許多事……”


    “空降派啊!”蕭雲馬上就明悟了……


    曾為公司西南地區分部作出一定貢獻的蕭雲,那是最理解空降有多煩人的了……他穿越前的那個總公司來的黑臉主管,可沒少給他找事。


    既然伊芙琳的老師屬於空降派,那麽在阿納納斯城中必然有跟她不對付的本地派,蕭雲摸著下巴一邊打聽這位格溫多琳長老的相關信息,一邊開啟腦內風暴:


    一般來說空降派分兩類,第一類是到地方上鍍金的,刷夠存在感了便瀟瀟灑灑地調走升遷,伊芙琳的老師顯然不是這一類,畢竟精靈族再怎麽時間觀念與別不同,要鍍金的話二三十年也就夠了,呆了四十多年沒挪窩,這就很明顯了……伊芙琳的老師屬於第二類,得罪了中央核心權力,給打發到地方上下放的。


    阿納納斯城蕭雲沒去過,但從海琳和其他精靈戰士嘴裏打聽來的信息也不少了,從地理上看阿納納斯城處於精靈之森主山脈的外圍,靠近草原西海岸的位置;森林精靈核心區域、權力中心地帶在精靈之森中的主山脈,那麽按照這個權力分布來看,阿納納斯城妥妥兒的邊緣地帶……


    被下放到地方上的空降派,而且還是目前看來沒有回歸中央權力核心希望的尷尬地位,別管伊芙琳說了多少對她的老師的崇敬仰慕之詞,蕭雲用膝蓋都能猜到這位原女王法師團成員、現邊陲小城議會長老有多想“衣錦還鄉”,而且也必然沒有放棄與中央保持聯係——蘇東坡被流放了還要寫信給皇帝說“我想你了讓我回去吧麽麽噠”,有超常聯絡手段的施法者能不拚命跟中央聯絡感情?


    去年賣給阿納納斯城的醬料,伊芙琳今年就來提擴大交易量、並且也沒隱瞞與“其它城市”的交易,那這事兒簡直膝蓋都不用、蕭雲就能曉得這絕對是伊芙琳的老師在推動……


    再綜合上伊芙琳來提擴大交易量,卻完全沒有提超級適合當軍用幹糧的粉條這一點——伊芙琳的老師跟掌握森林精靈軍隊的軍方勢力感情不好、或者說是想抱大腿軍方不讓,這種猜測簡直呼之欲出……港口的克萊斯特將軍可是私下自己掏錢跟自家買了不少粉條的,就算精靈戰士們不說,他們上半年買的粉條沒有全部用於阿納納斯這一點也是明顯得像是混在一眾雪狼人中的大河,也就是說有著相當話語權的伊芙琳的老師很可能拿走一部分乃至是大部分的粉條去當“敲門磚”了(沒利潤可圖的前提是沒要錢,純送),但是人家沒有領情……


    簡直闊憐……蕭雲都忍不住想掬一把辛酸淚。


    總之,有了伊芙琳提供的信息,完善了蕭雲推測中阿納納斯城“空降派”一係的權力代表形象,那麽接下來,就是蕭雲是否與這個派係深入合作的選擇。


    很明顯,雖然是個艱難地爭取著回歸中央而未遂的空降派,但這位長老也不是啥一般戰士——她的弟子可以代表阿納納斯進行涉及巨額金幣的交易,還可以從阿納納斯軍方代表人物之一的克萊斯特將軍手中奪食,讓克萊斯特敢怒不敢言,說明這下放的幾十年裏人家完全沒閑著,把阿納納斯的權力抓得很死,把地頭蛇的本地派打得丟盔卸甲。


    那麽問題就來了……在伊芙琳口中溫柔和善睿智慈祥的格溫多琳長老,一個身為空降派卻全麵壓製地頭蛇的強者,人家看得上雪狼族部落嗎,就算能合作,合作的誠意能有多少?


    蕭雲嘴上應付著伊芙琳,在他心裏麵,一時間還真有點拿不定主意。


    這位空降派的政治目的必然是回歸中央權力中心,這個是不用腦子都能得出的結論,這會是驅使她行動的最強原動力,她會極其迫切地渴望做出成績,這是妥妥的加分點——雪狼族出於自己的目的同樣希望把生意規模做大,在這一點上雙方的利益是共同的。


    但問題也就在這兒了……現在主導與雪狼族生意的就是伊芙琳的老師、格溫多琳長老,人家動或者不動都已經握有主動權,以雪狼族目前處於絕對弱勢的立場,還真沒啥籌碼能壓得住合作的“天秤”……都談不上有平等對話的立場,合作個毛啊?人家有必要跟你交涉嗎?


    而不選擇這位強勢的空降派的話,老實說,就克萊斯特將軍那粉條給人截胡都捏著鼻子忍了的表現,這屆的本地派實在是不咋上得了台麵……


    思來想去,蕭雲能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還是時機未到。”


    那個朝雪狼族伸了黑手、還能在伊芙琳的老師眼皮底下將伊芙琳從上一回的交易中支走的阿納納斯城權力者,蕭雲並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空降派”還是“本地派”;而自家部落現在的體量,並不容許蕭雲為了複仇去冒險、去腦袋發熱,去圖快。


    孤家寡人隨便賭,隨便押注,蕭雲不行,他得為整個部落負責,得為雪狼族這個族群和跟隨雪狼族的貓族、灰矮人、地精負責。


    戰術選擇上可以浪,戰略選擇上一定要穩如老狗。


    打定主意,蕭雲沒事人一樣地笑著繼續與伊芙琳女士談話,邀請對方在部落裏多玩兩天,伊芙琳女士對這個提議十分心動,但在掙紮了一番後遺憾地謝絕……她還要把空間道具中的貨物帶回去,按理說早上她就該走,留到現在已經是她玩心熾烈了。


    蕭雲看著跟所有人一樣下意識地投喂兔猻幼崽的伊芙琳,腦中忽然閃過靈光:和伊芙琳的老師合作挑戰性太強,但伊芙琳本人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這個想法貌似不錯,蕭雲琢磨了一下可行性,眼睛開始發亮——果然辦法總是比問題多的,眼前這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蕭雲立馬開動腦筋思考爭取到伊芙琳傾向的辦法,顯然,光靠貓族賣萌是不足夠的,這位女精靈法師雖然年輕但也分得清楚輕重,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必須另辟蹊徑。


    腦中一轉,蕭雲迅速拿定主意,當即……厚著臉皮裝嫩、裝作很不好意思地:“伊芙琳,我可以向你請教一些關於魔法的問題嗎?雖然我們雪狼族感知不了魔法,但在旁觀巴爾克使用魔法時,我也產生了一些想法,可是巴爾克也說不清楚他的魔法是怎麽用出來的,所以我一直想跟你這樣很厲害的施法者尋求解惑,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冒昧?”


    年輕的伊芙琳當即露出憐憫的表情……這位純善的女精靈還是比較體貼人的,沒有直接質疑禁魔種族的蕭雲狂妄地自稱啥對魔法有想法,禮貌地道:“我擔心我的所學不夠為你解惑,但我會盡力一試。”


    蕭雲當即麵色一變,嚴肅地:“巴爾克使用攻擊型魔法時的過程是操控魔力捕捉元素能量,聚合風元素或火元素為他所用,形成非自然形成的風力或火力。而在使用非攻擊型的魔法伎倆時,他的使用方式是將魔力具象化,形成某種魔力集合而成的物質,將不屬於實際物質的魔力轉化為模仿任意質量的物體,從而影響到物質世界,這是我通過觀察產生的對魔法的粗淺理解,這個理解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呢?”


    伊芙琳張大了嘴巴……


    前半截她還非常淡定,這確實是對魔法使用的常見理解——後麵半截跳躍性太大了吧?這是怎麽跟前半截連起來的?


    蕭雲秒速變臉,切換成靦腆害羞模式:“伊芙琳?我說錯了嗎?”


    “呃……沒有,雖然我從未聽過有人如此描述魔力……但從這個角度來說,這麽理解也不能說不對。”伊芙琳一時詞窮,磕磕巴巴地。


    “這樣啊,我還以為都是我瞎想的呢。”蕭雲害羞地摸摸腦殼,下一秒再度嚴肅臉:“既然如此,那麽我想,可不可以將魔力理解成一種能量呢?比如說我們燃燒木柴或者黑石,可以產生火光和熱能,將食物放置在熱能輻射區域內,可以將生的麥餅烤成熟的麥餅,這是熱能影響物質變化的體現。魔力在沒有被施法者使用的時候雖然無處不在,但並不會影響到物質世界,那麽是不是可以這麽說,魔力是一種存在形式與熱能不同的能量。”


    “已知的能量以多種不同的形式存在,按照物質的不同運動形式分類,我們雪狼族將我們能夠感知到的、用肉眼可以觀察到的能量劃分為為機械能、熱能、電能、光能等,也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能量存在形式,不過我想原理應該是差不多的,我這樣來進行推測對不對呢?”


    伊芙琳一臉呆滯:“……”


    她感覺不對,非常不對,明明她才是見聞更廣博、知識更豐富的施法者,為什麽她會需要這麽艱難認真地思索才能聽懂阿雲在說什麽?!


    “伊芙琳?我又說錯了嗎?”蕭雲極其不要臉地切換成羞澀臉。


    “應該是……沒有錯……吧?”伊芙琳硬著頭皮道,身為施法者,她怎麽闊以說其實她也說不準呢呢呢呢!


    “那我就繼續說了哦~”蕭雲變臉似的再再度一臉嚴肅,“考慮到魔力並不像熱能這樣能讓我們雪狼族這種禁魔種族直觀地感知到,那麽我想,魔力比起熱能,在存在形態上應該是更接近光能。光能也有不集中、或非長期直射的情況下不會直接影響到物質變化的特性,在我們雪狼族的理解中,是頻率和連續性上相對溫和的輻射能量。比如說把一張樹皮紙放到陽光下,並不容易燃燒起來,而用冰塊或者玻璃做成的凸麵鏡將光能輻射集中到一個點上,就可以將樹皮紙點燃。那麽我就想了,施法者利用魔力的方式是不是也是類似的原理呢?”


    伊芙琳:“……”


    雖然她確實是非常認真地在聽、非常努力地在理解……但從蕭雲開始提及頻率和連續性這種涉及物理學領域的術語時她就已經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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